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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p>
周聿琛眉头越皱越深,“你抡了多少次,我预判了都少次,永远是先左后右,你不会调整个顺序?”</p>
程枝坐下,胳膊肘拱开他。</p>
“再抡一遍。”他交出枕头。</p>
她接过,听他的话,先抡右边了,他朝右闪,抡左边,他又朝左闪。</p>
依然没抡到。</p>
“你傻?”周聿琛欺负完她,从床上起来,“我教你怎么抡,你就怎么抡?”</p>
他手插兜,高高瘦瘦的,遮了灯光,笑得又坏,又痞,“先抡中间。”</p>
程枝盯着他捡枕头,气势汹汹推搡他,“你走——”</p>
周聿琛一步一停,侧头,逗她,“这次你打,我保证不闪。”</p>
“我不相信你了。”</p>
门一开。</p>
程枝撞他,惯性下,他俯冲下台阶。</p>
庭院泻了一地的月光。</p>
周聿琛伫立在光与树影里,一半是清幽,一半是浓墨。</p>
“我衣服。”</p>
她不理会,甩上门。</p>
反锁。</p>
周聿琛敲窗户,“扔出来。”</p>
没动静。</p>
“枝儿。”他唤。</p>
程枝端了一杯温水,往玻璃缝隙一泼。</p>
泼了周聿琛一胸膛。</p>
“枕头抡不到你,水泼得着。”她趴在窗台,水珠沿着他腹沟没入长裤,一滩湿渍。</p>
程枝拉上窗帘。</p>
一门之隔,周夫人悄无声息,拍他后背。</p>
“表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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