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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一夜盘肠大战,因为不能暴露的关系,打扫战场还得李师师自己收拾,不能让人看出马脚,是累并快乐着。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抚摸自己的脸颊,李师师迷糊的睁开眼,待到看清面前的小白胖,她激灵一下,撑着就要起床“官家。”
“无需多礼,躺着吧,朕就是来看看你。”赵佶温声制止。
“谢官家体谅。”
见她那睡不醒的样子,赵佶摇头一笑“今日朕听得民间流传的一首好词,说与你听听,也好宽些心。”
“官家都说好,想来那诗词是好极了。”她日常恭维了一句,也没多想,可是在赵佶念诵以后,她的眼睛就瞪大了。
注意到她惊讶的样子,赵佶念诵了最后一句,摇头道“看来师师也觉此词极好,也不知此人是谁,如此好词,竟然全无风声,只靠口口相传,短短一日夜便风靡汴京。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端是好女子啊。”
李师师如花般笑着“官家所言甚是。”只有她知道,那词是写与她的。
赵佶又说了会儿话,见她不复方才听词之时精神,昏昏欲睡的硬撑着,叹了口气“好了,你好好休养吧,朕走了。”说罢,干脆的转身离去。
见赵佶离开,李师师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思索以后。
她是很想跟着她的良人一起走,只是不能。她是赵佶养着的,她的良人是给赵佶打工的,怎么也不好跟旁人说话。但既心有所系,她却也不想跟着赵佶,以前身子污了,却想以后干干净净。可那赵佶若是寻常人倒也罢了,那是大宋至尊至贵的皇帝,她一弱女子,又能如何。
尽管她那良人已经与她说过,身不得已不计较,可她还是想将最好的自己留给良人。可无奈,她一弱女子,不由人啊……
她想着良人,现在应该已经离开汴京很远了吧。虽说过定然常来,可她也知,相距甚远,哪里是轻易往来的。可她盼望着那常来是明日,后日,日日。
想再更多琢磨,可她太乏了,不觉得,便已沉沉睡去……
出来一趟不能白走,也采买了许多东西,还有赵佶给的几车赏赐,组成了一个车队,慢慢的往回走。王言不耐车慢路远,是以带着两个手下,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三天时间,终于回到了王家庄。
“东家。”
“大官人。”
一家之主归来,当然是个大事。宅子里的人,有事没事的都出来接。
“好了,好了,不过是出去半月,也没做得什么大事,哪里要如此兴师动众,都自去做事,自去做事。”王言笑呵呵的遣散了众人,一边往宅子里走,一边笑呵呵的看着有些胖了的武松“二郎啊,看来同你家娘子相处甚好啊,人瞧着都胖了一圈,是近来没有时间习练武艺了?”
武松搞对象当然好找,再说先前已经物色过的。在去岁武大郎娶亲之后,不过两月时间,武松的终身大事即解决完了。是一个秀才家的女儿,识得文字,有礼数,好过寻常农家女子。是以武松如今早都过了几月有女人知冷热的日子,现在看来,不是武松不爱女人,而是没机会罢了。
本来原剧那会儿,武大郎就要给好弟弟相亲呢,若是潘金莲未曾生事,想来也是该结婚了。再后来,潘金莲一事使得武松有了阴影,又血溅鸳鸯楼事件时,有那个侍女妹子背叛,对女人的好感荡然无存。再成了行者,上了梁山,那梁山一个个的不是杀妻证道的选手,就是强占人妻的山大王,再不就只顾兄弟义气的。那种环境下,梁山的风气如何能好。
武松跟那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哪里会想女人的事。
听见大官人的话,武松有些不好意思“确是有些懒散,大官人放心,便是如此,也不影响武松战斗。等浑家稳定下来,武松也能安心习练武艺。”
王言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老管家王福生开口解释“东家,二郎家的娘子怀孕了,就是东家去汴京的第二天知道的。”
看着咧嘴傻笑的武松,大官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若是生个男丁,我也可以放心的让你出去做事了。你家哥哥怎么样了?可有动静?”
“还没有。”武松摇头道“找咱们宅里的大夫给看过了,言说我家哥哥天生有缺,要生孩子很难。且我哥哥嫂嫂也心中担忧,害怕生出的,也似我家哥哥那般长不大。”
遗传么,这个担忧非常正确,王言笑道“能怀上孩子已是不易,哪里还忧心孩子出生之后的事,顺其自然便好。若果真同你家哥哥一般,也无需担忧,是男是女,都有我王家包办。”
“谢大官人。”
摆了摆手,王言转头向老管家问起了这段时间的各项事宜。多是一些生意上的事,还有就是一些溜须拍马的人过来送了上元节的礼品,又收了一些慕名来投,混饭吃的护院。其他的,就是管理苏州事的王荣春来信,汇报各项事务进展。除了这些,也没什么旁的。
毕竟他去汴京,来回也不过半月,年前的事务早都安排妥当,他又是靠着赵佶做生意,哪里有那许多麻烦事。他之所以着急回来,不过是不想在汴京那个是非地厮混罢了。就如那童贯给他下帖子一般,事实上他在汴京的那一段时间中,并不止童贯一人,还有旁的高官想要拉拢他,财帛动人心么,真能免俗的,又有几人。
王福生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看着跟那喝水的大官人说道“还有一事,好叫东家知晓。”
“嗯。”
“济州梁山左近,有一独龙岗。那独龙岗下,有一姓扈的地主,颇有家财。家中佃户、护院,也能拉出几百壮勇,算得一方豪强。那扈太公有一小女,年岁小东家几岁,听说生的十分貌美啊……”
老管家于‘十分貌美’死字咬重音,说的意味深长。
瞥了眼一边想笑不敢笑的武松,大官人摇头道“福叔与我说这些是何用意啊?”
“东家,不是老仆多事,而是咱们家的生意同那扈家有往来。前几日我见了那扈太公的儿子,叫扈成,言说家中小妹芳龄貌美,说东家只一房小妾,而无正妻,有意将其妹说与东家。”王福生苦口婆心的说道“后来老仆派人打听,那扈家小女确实貌美,虽不及大娘子,却也只差三分,非同常人。还好武事,惯会舞刀弄枪,等闲人敌她不过。只是那扈成话有隐瞒,扈家小女与比邻的祝家庄祝朝奉之三子祝彪有亲,是见我王家起势,有心攀附。
不过老仆以为,此事无妨。若非东家近年来经营有方,王家与那扈家攀附还有牵强,如今我王家偌大家业,扈家虽然差了许多,但也能配的上东家,做得王家主母。
此次东家进京面圣,老仆以为凭着东家上供的几十万两银子,能得官家赐婚。如今看来,到底商贾贱业,不入官家的眼,这才说与东家。”
王言点了点头,以示知晓。想攀他的人多了,蹦出来个说亲的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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