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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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我们试试</p>

这也不是裴衍头一回牵她的手了，可徐宁反应却比从前几次都要大。</p>

几乎是下意识一僵，条件反射就要将手抽回去。</p>

但裴衍却在察觉后，将她手握得更紧了。</p>

徐宁没能抽出来，表情变了变，随即又按下情绪，任他握着不动，体贴笑问：“忽然这样，吓着我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p>

裴衍抬起头来，细细将她看了看，脸上虽不见表情，目光却是柔和，又像是下定了决心。</p>

“昨日早上出去，是因有人送了消息来，同我说师母摔了一跤，我急急请了大夫过去，才迟了。”裴衍看着她，轻声道，“昨日没回来，也是因为不放心。再想回来时，城门已经关了。”</p>

徐宁脸色微微变了变，又反握住裴衍的手，急切追问：“常夫人摔了？摔哪里了？如今情况如何了？这样大的事，你怎么没同我说？不是，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快瞧瞧她去……不行，我与你一道去！”</p>

她很喜欢常夫人，因为待她很好，哪怕她们头一次见，常夫人也没将她当外人。</p>

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儿女，又因她同裴衍认识，常夫人便话里话外都是维护之意。</p>

会嫌弃院子里冷，将她拉进厨房去，也有教她做菜，吃饭时也是不住往她碗里夹菜，很热情。</p>

晚间她们一床睡，常夫人怕她冷着，又将她搂在怀里，跟她说从前在渝州的见闻，说从前常先生给人讲课的事。</p>

还有他那几个徒弟闹出来的笑话。后来徐宁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常夫人摸了摸她的脚，发现她脚冷冰冰的睡不暖后，又用腿夹着她的脚暖着。</p>

常夫人的年纪，是能当她祖母的年纪，可徐宁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同徐老太太不一样的情谊——她做的那些事，都是从前徐宁奢望从邹姨娘身上感受到的。</p>

如今听闻常夫人摔了，徐宁哪里还躺得住，急急就要下了床去换衣裳，同裴衍一道出城去。</p>

但裴衍却将她按住了，又道：“师母无大碍，只伤了腿，要卧床几日，你要去，一会儿我就带你去。”</p>

徐宁不解：“为什么是一会儿？你若忙，不得空，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p>

“我有些话与你说。”裴衍抿了抿唇，神情看着有些严肃。</p>

徐宁愣了一下，以为是有什么大事，便按下了要去探望常夫人的急切心理，看着他问道：“什么话？”</p>

裴衍看着她，仍握着她的手，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p>

徐宁耐心等着，也没催促，只默默看着，暗暗去读他的表情，试图推测出他要说的话来。</p>

但裴衍心里惊涛骇浪，压着千言万语，脸上也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只眼底隐隐现出些挣扎来。</p>

“我……”裴衍嘴唇动了动，“我、我想说，我们……”</p>

徐宁看着他，很难同叨叨嘴里那个“能言善辩，逼得二太太冷汗直流”的裴尚书联系在一起。</p>

她默了片刻，腾出另一只手来，盖住裴衍紧紧抓住她那只手的手，耐心道：“没事的，你别急，慢慢说。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温柔体贴，端庄贤惠或许是她装的。</p>

可耐心不是。</p>

她半辈子的时光都是独自一个人，又因要“熬死”张沉云，她需要沉住气，所以就比常人多了许多耐心。</p>

上一世在她身边长大的小孙子其实是有些口吃的毛病，有时候着急起来，或是一紧张，想说的话就越发不能好好表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