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生死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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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保证道：“朝廷早已记录下我们的名字，我们家人的安危会受到庇护！”</p>

只要坚守在这里，挡住这群入侵者，他们的家人才不会受害。</p>

陛下相信我们，把初战任务交给我们的正是他。</p>

“我们怎能对不起这份信任！”</p>

因高吼而声嘶力竭，但他义无反顾。</p>

瞬间之间，士兵们的斗志被激发到极限。</p>

面对五十万精兵损失殆尽这个噩耗，任何军心都会动摇。</p>

然而这里的防御部队并没有散漫颓废，相反他们就像陷入狂潮的怒海，一边喊叫着，一边投掷滚石砸击，有人还手执长刀挥砍攀爬而上的敌寇，拼死相持。</p>

“把他们赶回老家！”</p>

石亨双目赤红，怒声嘶吼。</p>

“击杀他们，将入侵者赶回！”</p>

回应他的，是对决的决心和无惧的怒吼声。</p>

天空已经完全漆黑下来，夜风不断刮过城墙内外熊熊燃烧的火堆，摇曳不定。</p>

在这沉寂的黑夜时刻里，哀嚎声和马蹄的轰鸣此起彼伏。</p>

战局越发血腥残酷，每过去一分钟，都让局势雪上加霜。</p>

石亨血渍遍布全身，看到更多士兵倒下，神情越来越沉峻</p>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敌我相差太大。”</p>

但他察觉出这支瓦剌军队或许并未全力而为。</p>

“他们怎么会提前赶到易州？难道从未停止过歇息？”</p>

这时，他突然领悟一个关键。</p>

念头刚闪过，时间在石亨脑海中快速计算：“传令！”</p>

随即，一个狂暴的念头在他的心灵深处萌生。</p>

“弓箭手放下弓箭，换刀！跟我出城迎战！”</p>

他心意已决，决定放弃被动防守，决战于野。</p>

在这夜晚中，箭矢的作用并不显著。</p>

不如直接冲出战场，凭借疲惫之兵抓住唯一可能的胜机。</p>

“将领！”</p>

副将王顺连忙拦住石亨，坚决反对：“我们的力量薄弱，在夜间强行出战只会全军覆没！”</p>

“你也明白不了！”</p>

石亨毫不留情地质问。</p>

“瓦剌军队一路没有休整，且料定我们会按兵不动。”</p>

这些，正是扭转劣势的关键所在。</p>

“稍作准备后，所有人一起打开城门，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攻击！”</p>

“速去！快！”</p>

石亨的眼睛已彻底通红，或许是他的血不断地从铠甲缝隙滑落地面。</p>

“将军大人！”</p>

听了这话，王顺也迅速领悟，但他依然拉住石亨坚决地劝道：“你已经好久未曾歇息了！”</p>

“况且城里离不开你呀！”</p>

“你在这里指挥吧，让我这将领冲锋陷阵！”</p>

王顺神情严肃，眼中含泪，言语掷地有声。</p>

确实，尽管对方是疲惫的瓦刺军，但石亨连日未眠。闻言，他被这话触动，语调温柔起来，眼神中却不显一丝胆怯。</p>

“为何要哭？”</p>

“陛下曾经说，我大明朝宁愿流血，也不愿意流泪！”</p>

“我一定要出战！”</p>

“我的罪行得以宽恕，全凭陛下的洪恩。如今重任交付于我，我岂敢不尽全力！”</p>

石亨虽然声音不高，但神情异常坚决。</p>

王顺望着石亨，仍有话想说，但立刻被愤怒的声音打断：“服从命令！”</p>

石亨的厉喝不容置疑，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p>

“若我不幸，这座城由你守下！”</p>

说着，石亨挣开王顺，奔至城墙上，高呼：“弓箭手随我来！”</p>

话毕，</p>

他转向北面，目光坚定狂热，低声对上：“陛下，末将定不会让您失望！...”</p>

城墙上所有箭矢兵士听到命令，毫无迟疑地放下武器，抽出佩刀，眼神坚决地紧握武器。</p>

石亨所言非虚。</p>

他们的生死已刻在册，纵然为保家卫国而战死，也坚信陛下定当履行诺言善待家眷。</p>

只待敌人逼近，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挡下瓦刺军的攻势，直至生死。</p>

很快，大军整装待发，在易州城门前，战士们战马上坐，身上沾染着血迹，神情坚毅，目光凝重。</p>

在这小城易州，城门狭小，却挡住了敌人的潮水般的冲击力……</p>

五十一名瓦剌军卒仓皇闯入，完全没预料到城内会发生这种状况。他们一时之间无法应变，几乎瞬间之间，几十个士兵就被城门口的刀锋所吞噬。</p>

尽管敌人已经深入内城，石亨等将领毫不犹豫，紧跟着策马杀出！</p>

守无可守，那就从正面打回去！</p>

马蹄声疾雷般的滚滚而过，他们在呼喊声和马蹄声中直接冲过了倒下瓦剌兵的躯体，杀出城门。</p>

一声声震天吼声响彻云端：“杀！！”</p>

喊杀声响彻，整个易州城门外变得一片狼藉。</p>

也先显然对石亨的这一举动感到措手不及，但这并不影响他也先那高人一等的统帅能力。</p>

他在短暂的震惊后迅速调整策略。</p>

“冷静点！保持队形！弓箭手停下，准备骑马迎战！”</p>

他的命令迅速而坚决，他本人也在言语中跨马而起，直奔石亨而去。</p>

战场形势愈发严峻，虽然瓦剌士气疲惫，但他们深知生死攸关。</p>

蒙古马背骑士擅长短兵相接，稍有迟疑即可能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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