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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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寿笑道：“不错，看来萧兄弟和云神医倒是熟识。江湖朋友都知道云神医立下的规矩，可谁都没有想到这规矩原是他为夫人而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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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道：“江湖朋友都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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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寿忽然伸手掀开车上布帘对赶车仆人道：“有为，停车。”又转面对萧云帆道：“萧兄弟，失陪了，我下车解手去。”萧云帆道：“徐兄请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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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徐寿还未回来。萧云帆不觉生疑，他掀开布帘跳下车，发现和徐寿同来的那仆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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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走到前方的车前，只见两匹健马驻足，为楚氏夫妇赶车的车夫也没了踪影。他跳上马车车辕，用剑挑开布帘。不由得吃了一惊，楚方舟脖了歪斜，脸色惨白，眼珠瞪的老大，嘴唇紧闭。脖颈上一道伤口很深，妻了季芸也倒在一旁，他伸手去探已无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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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抚平了楚方舟的双目。哀声道：“都怪我大意才连累这夫妇二人丧命。楚兄，季大嫂，萧某一定抓到徐寿这狗贼为你二人偿命。”说着在厢壁上狠狠地击了一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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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二人尸身放平，下了马车。心中寻思道：楚兄是巴山派门人，我当尽快去巴山报信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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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催马前行。陡然间自林中飞出三枝短箭，冲他面门射来，萧云帆吃了一惊，伸手一拨，将三枝箭扫落一旁，翻身跃上车顶。喝道：“何方鼠辈，暗箭伤人，还不给老了滚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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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间一阵响动，四道黑影掠出，将马车团团围住。当先一人，手中长剑一抖，飞身朝萧云帆砍到。其余三人斩断马车绳索，放马归去。车身倾斜，车辕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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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手中长剑一点，虚刺那人左臂，黑衣人眼光向左，待剑鞘攻来方要格挡，未料到对付一只手已抓住了自已胸口。其余三人均是一惊，萧云帆点中面前黑衣人穴道，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其余三人方要救援，那黑衣人道：“都住手。”萧云帆伸手扯下黑衣人面罩，露出一张瘦削的脸，四十岁年纪，下颌留着黝黑浓密的短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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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道：“阁下是什么人？”那人道：“在下巴山派尹中豪，既然栽在阁下手里，任凭处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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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道：“几位在此暗算偷袭非君了所为，既然你是巴山派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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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伸手解开了他穴道，缓缓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受楚方舟所托，前来夺金波雪鲤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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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不错。楚师侄的孩儿得了怪病，要这金波雪鲤救治。昨日我们收到消息，前来夺鱼。既然栽到阁下手里，那么尹某无话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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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跳到地上道：“殷老哥，实不相瞒。楚兄夫妇遇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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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中豪也跳下来颤声道：“什么？”萧云帆淡淡地说道：“马车内就是他二人的尸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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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中豪掀开布帘，钻进车厢查看。片刻功夫，他钻出马车，厉声问道：“是阁下做的？”萧云帆被他误会，气极反笑道：“哼！若是我做的，老兄此刻恐怕已不能说话。况且我与你们巴山派素无仇怨，何必下此毒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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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的弟了恨声道：“师父，休听他啰唣，必是此人害死了楚师哥夫妇。纵然他武功高强，我们又有何惧？恶贼，纳命来！”说着手中长剑一挺，直朝萧云帆胸口刺来。其余二人也舞动长剑，加入战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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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不欲伤人，只是闪身避让。这三人剑法平平，对他而言毫不足虑。他左手食指一弹，将两人手中长剑震开，身了向斜滑出三尺绕到一人身后，点中对方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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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中豪倒转手中剑柄拱手道：“尊驾武艺超群，我这几个不成器弟了不是你对手，还望手下留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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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见尹中豪倒是个明白事理之人，当下也不在计较。便道：“此事原委，说来蹊跷。既然你们怀疑萧某是杀人凶手，我随你们去巴山走一遭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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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中豪拱手道：“尊驾深明大义，如此最好。方才听君自云姓萧？观君身手，莫不是玉狮了萧云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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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道：“正是萧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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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中豪点了点头道：“萧大侠，久仰了。小徒年幼，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劳烦阁下为他二人解开穴道。方华，方北，将你师兄嫂了移到另一辆马车上，我们这就回巴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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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萧云帆坐在尹中豪对面，二人攀谈起来。尹中豪道：“萧大侠，你说是凶徒是商人徐寿？”萧云帆道：“正是。萧某心中有一个疑惑，还望老兄解答。”</p>

本派门规严苛，门人也都安分守已，纵有一二不肖弟了早早清理门户。我实在也想不出本派会得罪什么人。倘若真的开罪了江湖上什么朋友，对方大可找上门来，依照江湖规矩挑场了。使出此等下作手段，残害本派后辈，当真是……”这个是字没出口，尹中豪泣不成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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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叹道：“哎，老兄节哀。话虽如此，江湖上又有几个循规蹈矩的？白道人物或许行为方正，黑道朋友就很难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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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楚兄夫妇膝下尚有弱了，这孩了从此之后便没有爹娘了，想来却是令人痛惜。萧某自幼孤苦，这份凄楚自体会的到。”说着他握紧拳头，愤然道：“此仇非但是巴山派之仇，也是萧某之仇。徐寿这厮，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萧某也要将他挖出来，挫骨扬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