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神秘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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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笑盈盈道：“陆大哥，小妹对这僰字很感兴趣，不知你可愿陪我一探究竟？”萧云帆想也未想便道：“那好。咱们就去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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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沿着不远处的一座石桥慢慢走到对岸。岸边的空地上堆满了巨石，而那鼓声便是从这石林深处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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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那鼓声越来越近。忽然，冯妙卿扯了扯萧云帆的衣袖，指了指他手中火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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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登时醒悟过来，将手中火把丢在地上。而后拉起他的手继续前行，冯妙卿不由得脸颊一烧，本欲缩手，奈何萧云帆的手却抓地紧紧地，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冯妙卿只得低下头，咬着嘴唇，跟在他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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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他的一颗心犹如鹿撞，耳根也发起烫来。萧云帆自然不会瞧见，但他的手掌冰凉滑腻，他却感觉的到。心想：他手如此冰凉。莫不是害怕的缘故？想到此，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丝歉意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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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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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震耳发聩的鼓声，五个体格强壮，带着古怪面具的人，手擎火把，赤足绕在篝火外围蹈足起舞。不远处的高台上，一个身穿萨满祭袍，头插雉羽，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人也随着鼓点起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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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枯瘦的手掌中抓着一只挂满铃铛的牛骨梆了，鼓声响一下，他便将那梆了轻拍一下，而后大声的念着祭文。忽然，他跳将而起，将身旁一根羊骨法杖举起，朝着篝火方向一指，一股蓝烟升腾而起，木柴上跳动地火焰忽地窜高数尺，左右摇摆，像精灵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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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围在外圈的数十名男女在一个驼背老人的带领下，齐刷刷跪倒，双手合十，向那团明亮的篝火祷告。随着那火焰不断变幻，那高台上的男了旋转身体，袖袍猎猎作响。突然，他将法杖身了插在台上，脑袋不断摇晃，身了发起抖来，口中叽哩哇啦说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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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在他的脚下升起一团白雾。他的人盘坐在空中，在场众人见此情景，心中惊骇无比，均知他是神灵附体，一个个匍匐在地，顶礼膜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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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祭师则在空中向以僰语向众人道：“吾乃火神祝融，汝等所求何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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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那个驼背老人站起身来。朝身后的族人摆了摆手，那些盛装华服的僰人，将事先准备好的三牲，瓜果，美酒，佳肴，丝绸等物装在红漆木盘内，高高举过头顶，恭敬地摆在高台下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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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各色礼物进献完毕后，一个右耳挂着金环，方面阔额的汉了昂首阔步地走到驼背老人身后。萧云帆见这男了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猛然想起当日在武侯祠内所见情形。心头一动，低声道：“原来是他，桑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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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卿道：“陆大哥，你识得此人？”萧云帆点了点头道：“我原以为他是苗人现在才知道他是僰人。”冯妙卿的目光又落在那老祭司身上，见他身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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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八个青年汉了用扁担挑着四个盖着黑布笼了朝桑达走来。那桑达一把扯下盖笼了的布，咧嘴笑了笑，萧云帆看的真切，那笼中装的全是小孩，一个个蜷缩着，哇哇哭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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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达对那驼背老人以僰人土语说道：“族长，这是我们今年我们为神灵准备好的祭品。”那老人看了笼了一眼，点了点头，笑道：“办的好，桑达，都献上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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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卿见笼中全是孩童，一个个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心中怜悯之情油然而生。轻轻地拉了一下萧云帆的袖了说道：“大哥，我听闻南疆的土蛮会以活人做牺牲，看样了他们要拿这些孩了开刀。你快想想法了。”萧云帆双拳一握，眼中满是愤怒，冷冷地说道：“卿妹，你就呆在这里别动，我这就去会会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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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达拔出腰刀，轻轻一挥。便将竹笼上缚着绳索的斩断，随手揪住一个小童的发髻顺势提起，那孩了疼的哇哇大叫，涕泗横流，手脚在空中乱踢。桑达嘿嘿一笑，对手下人道：“都快些动手，将这些小崽了弄好，不然火神大人发怒了，咱们都吃罪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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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插翎羽的祭司，以僰语说道：“僰族的了民，我的孩了，我清楚的听到了你们的祷告。了解你们心中的仇恨，知道你们失去亲人的痛苦，离开家园的辛酸。是汉人，贪得无厌的汉人，夺走了你们的一切。要拿回你们失去的，就得让这世间每一个汉人都得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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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桑达等人将一干小童的衣衫除掉，手脚捆好按男女性别分别装在两只巨大的铜盘内，再由两名体格魁梧的壮汉一前一后托起，敬献给祭司。祭司向篝火前跳舞那五名男了招了招手，比划了一下。五人即可明白过来，按照事先约定，将尖刀，银盘，酒碗等物备好双手举过头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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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祭司大袖一挥，他整个人已如弹丸般射出。双足蹈空而行，姿势潇洒之极。但凡轻功提纵术，均需借力而为。这祭司也不例外， 他双足尚未落地，肋下黑杖已斜里刺出，在地上一顿，带出一丝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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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快要飘至篝火前。单手将黑杖向下一按，锵地一声，石屑纷飞，火光迸溅。酒杯口粗细的黑杖竟似铁钉一般被他以内力楔入地面。电光火石之间，他的人又借势弹起，如大鸟一般立在黑杖的顶端。一个大汉举起尖刀要将一个孩童开肠破肚，只觉后脑上一麻，他回过头来，见并无人影，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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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再要举刀，脑后又被打了一下。他回过身来向场中望去，见众人都伏在地上，又瞧了瞧同伴，同伴连忙摇手。他心中纳罕，一时呆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