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夜守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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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暗夜守亡灵

赵员外的第六个最宠爱的小妾死了。死因却很奇特。这个小妾叫青梅，貌美如花，知心乖巧。虽然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好在青春伶俐。自从买回来，赵员外就没再去过其他几房呆过。眼见青梅的肚子慢慢鼓起来，赵员外更感觉宝刀未老。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赵员外喜滋滋的在外面等着传喜讯。产房的青梅声嘶竭力，人来人往，忙碌异常，好不热闹。却不想生下的却是一团黑血，青梅也像是被抽尽了浑身的生命力一样，大叫一声一命呜呼。

喜事变丧事。孩子没有了，连自己最宠爱的小妾也没了。赵员外格外悲伤。他命管家请“乾元观”的道士来超度。据说也请了和尚，但好像没请来，具体原因说不清。乾元观听起来是家不小的道观，但其实就一个道士。观主道号清风真人。听道号也像那么回事，但林立胖子却是知道这个邋遢道士的底细。因为他们就是在乾元观做兼职的。在林立看来清风这个人贪财吝啬，小气懒惰，又脾气暴躁，简直连一般人都修养都不如，胖子常和林立叨咕怀疑贾能是窃取道观的流氓，假道士。可清风却是实实在在三年前正式接替师兄的观主之位，并且从未见过道士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人家总是给了他们一碗饭所以两个人虽然时常被戏弄压榨，却没干过过火的事。

因为迟到，去赵员外家的路上清风一路把林立胖子好骂。到赵员外家，摆上香烛纸马，林立胖子侍候两边，清风老道净手拜香，烧符摇铃，踏天罡走坤步，舞动金钱剑嘴里念念有词。一场法事做完，天已到了掌灯十分。赵家送来酒菜道士一面喝酒吃菜，一面吩咐两个人说晚上他们守灵的时候，不能让灯灭，不能让香倒，更不能让其他东西进到灵堂。如果知道谁偷懒睡觉有谁好瞧的云云。这些事情林立两人已经不是随道士做一次两次了，听这些话都快听出瞌睡虫来了，两个人也是有口无心的胡乱答应着。吃饱喝足老道回乾元观去了。

胖子见清风走了。嘴就开始了高频率运转。“少爷，你说赵员外的这小妾死的蹊跷啊。八成是受谁的暗害了。。。”林立一听，赶紧嘘了一声。这死胖子在死者的灵前说这些话是很不尊重对方的。人死为大，被人买来做个小妾本来就够可怜，又是红颜薄命。真是让人忍不住想骂上天不公啊。如果让赵府的人听去，再传到赵员外耳朵里那事情可就可大可小了。不过这青梅死的也的确让人生疑。

胖子却满不在乎。“我感觉她死还是好下场呢。我要是被那蝙蝠精抓住，估计要被一点一点的细细嚼嚼才咽了。我一身肥肉有什么好吃的，那死妖精真是没眼光。”林立哭笑不得。说你也不用得瑟。那道士不是说你还是皇上呢。身上有龙气吗？嘿嘿。肥肉才香嘛。”胖子听外咧咧嘴说：“我要是皇上那少爷不是天上的神仙了。我看什么都不靠谱。那道士不是说要请他师傅出山吗？可别是我被吃完他师傅才来啊。那还管个鸟用啊。”

偌大一个赵府渐渐沉沉无声，夜阑人静。只听外面的守夜人嘶哑的报更声，僵硬的梆子声和洪亮的锣声能传出几里去。外面的天不是很黑，蒙蒙胧胧的月亮不甚明朗，微微能看到远处的漆黑一团的树的轮廓。他们两个轮值到胖子。林立和胖子累了一天，虽然是年轻体盛。却也难熬困意。林立睡后，胖子本就贪睡，迷迷糊糊也不自觉打起瞌睡来。

子夜时分。供桌上的两只白烛火苗正静静燃烧，忽然从门外吹来一股风，之所以说一股绝非是说满堂皆刮，而象是一张巨口吹的一口气。满室温度陡然降下来。白蜡烛的火苗突然突突窜起来老高，又猛的一缩，变成两粒绿莹莹的亮光。吹到案前波的一声，左边的蜡烛灭了，制作稳当的灵位也呼啦一声被吹倒了。窗户似乎也是受风的推动，也啪的开了半扇。此时的灵堂阴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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