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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杰拨通了卢青阳的手机：“青阳，我是方文杰。”</p>
“方处，很长时间没见了。你的小乌纱帽还没让人摘走吧？”</p>
“还戴着呢。”</p>
“找根绳子，把纱帽翅扎结实点。小心让风刮跑了。”</p>
“你少废话。你给我办件事。”</p>
“什么事，你一个处长还用找我？”</p>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到什么地方找你？”</p>
“事情很急吗？”</p>
“确实是急事。最好马上见面。”</p>
“就怕你不敢来。我正开车去墓地，就是公墓。给我老爸扫墓。你要是着急，就过来找找。要是不急，明后天再说。”</p>
“好吧，我过去。到了，再用手机和你联系。”</p>
“那好，你马上过来。”</p>
在墓地停车场，方文杰发现了卢青阳的汽车。他把自己的汽车停靠在旁边。</p>
墓地小卖部出售香烛、鲜花、矿泉水、酒之类的东西。方文杰买了一束白色的马蹄莲、一瓶二锅头酒、一瓶矿泉水。</p>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李婷婷的墓碑旁。</p>
枯黄的松枝、败叶和纸屑盖住了墓碑，碑面上有雨水和风沙留下的污渍。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扫李婷婷的墓。</p>
方文杰在墓碑旁蹲下，轻声说道：“婷婷，我来看你，真想你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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