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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抢救过来了,夏夏正在房间里陪她。”</p>
在身旁的人说话之前,沈思年先一步开口说了情况。</p>
祁佑没立刻接话,停了几秒:“哭的厉害吗?”</p>
他一句话,把沈思年问的喉咙发酸。</p>
“嗯,”了一声后,低下头,“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就在刚刚,死死抓着医生的袖子不愿意松。”</p>
祁佑眼眸漆黑,看不出情绪,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说。</p>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感觉到了心头一阵阵席卷的钝痛。</p>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过了很久之后。</p>
“祁佑。”</p>
“嗯。”</p>
眼泪从眼眶掉落,直直滴在地上:“夏夏要是扛不过去怎么办?”</p>
身旁的人没有回答他,很久之后,很轻的一句,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的。</p>
“不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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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在洗手间换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凉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脸。</p>
在出房间门时,深深吸了一口气。</p>
“外婆。”</p>
听到耳边传来声音,床上的人把头转了过来。</p>
在看到门边的女孩时,眼角发潮。</p>
“哎。”</p>
她深深应了声,努力的抬起手,“来,让外婆看看。”</p>
夏时走过去,提起裙摆在床前转了一圈。</p>
“外婆,好不好看?”</p>
“好看,真好看,”老人眼睛里闪烁着晶莹,“我们夏夏真好看。”</p>
“不是我好看,是外婆做的裙子好看,”夏时蹲在床边,轻轻拿起老人的手放在脸颊,“外婆,这是我收到的最喜欢最喜欢的礼物了。”</p>
老人神情很虚弱,可眼睛里全是宠溺:“夏夏喜欢就好。”</p>
“喜欢,”夏时又一次肯定。</p>
这时,老人忽然说,“夏夏,你给外婆再跳个舞好不好?”</p>
夏时神情怔了一下。</p>
“外婆都好久没看你跳舞了,突然想看我们夏夏跳舞了。”</p>
夏时反应了过来,压着喉咙里的酸意:“好。”</p>
病房里响起细微的歌声时,黎思愣了一下,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去看。</p>
在看到房间里的那一幕时,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无声流下。</p>
老人坐在病床上,满眼都是身前的女孩。</p>
女孩在窗边月色和窗外灯光的照映下,一袭水粉色罗裙美的不似人间。</p>
她的身体随着乐曲旋转,裙摆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花。</p>
不光是黎思,其余几个人也都从房间里出来了。</p>
本来是想问一下夏时的情况,但在门口看到房间里的场景时,心里无不触动。</p>
跳了那么多次舞,这是夏时第一次没有投入进去的跳。</p>
她每次抬眼都能看到外婆眼角的虚弱和疲态,眼里闪过刺痛。</p>
一曲结束,夏时脸上还是那副乖巧模样,她跑到老人身旁。</p>
“怎么样外婆?”</p>
“好看。”</p>
“那外婆你快点好起来,我每天都跳给你看好不好。”</p>
一向喜欢说好的外婆,这次却没有回答。</p>
夏时眼里蓄满了泪,哽咽着喊她::“外婆。”</p>
老人伸手去牵她,“夏夏,外婆可能陪不了你太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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