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一百十六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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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有些天赋很厉害，可无法掌握的话，就会变成杀死你的刀。”凌月起身，直视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严厉，“所以，如果你没把握控制它，就当从未拥有过这个天赋。”</p>

“我可不希望你为了一件没发生的事情殚精竭虑，惶惶不可终日。”</p>

杀生丸轻嗤：“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区区预见之力，也能让我杀生丸感到棘手？”</p>

“是吗？”凌月优雅转身，“你哪天预见了自己的妻子是谁，会不会去见她？或者，你预见了有大妖会对西国动手，你会不会提前杀死他？”</p>

“再比如，你预见有人威胁到犬夜叉的性命，是帮呢，还是不帮呢？”</p>

面对母亲的致命三连问，杀生丸给出答案：“为何要见她？为何要动手？为何要帮他？母亲，我不会在事情没发生之前动手，所谓的提早干预不过是弱者行为。”</p>

“除非它发生。如果解决不了，那是我的无能。”</p>

凌月满意了。</p>

杀生丸的心性，注定他不会在追求霸道的途中为了力量迷失自我。</p>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那就去做吧。”凌月道，“观测它们的轨迹，做你想做的事。但母亲对你的忠告也在这里——”</p>

“不要以为有了能力就自诩为神灵，杀生丸，你距离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妖还很远。”</p>

在他体内的牙刀没问世之前，杀生丸不算长成。</p>

凌月说了想说的话，杀生丸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母子观念达成一致，杀生丸便打算走了。</p>

兄弟二人飞离西国，凌月停驻片刻，忽而化作一道白光，朝遥远的方向略去。</p>

她心存疑惑，需要求解。</p>

……</p>

犬山，西北屋。</p>

日暮西斜，光影绰约。十六夜挥退侍女，轻轻推开明障子，正想一个人呆会儿。</p>

千春婆婆走后，她学会了与侍女保持距离。否则，亲近之人若是先于她死去，那种难受的滋味足以让人心碎。</p>

她不想再多尝试了。</p>

十六夜入内，缓缓合上门扉。可能是对居室的环境太熟悉，导致里头多了些什么她能第一时间察觉。</p>

屋里有人……</p>

她悄悄地、悄悄地挨近门扉，并拔下了头顶的插钗。戒备、小心，却不想光影的阴翳处传来一声轻笑。</p>

“藤原十六夜。”</p>

淡红的辉光中，白发金眸的女王缓步而来，她拢着手望进贵女的眼里，姿态很随和：“我是凌月，西国之主。”</p>

凌月，西国之主？</p>

“你是……”十六夜怔怔出神，不多时，她及时回神，微微欠身，“疏忽问候……王。”</p>

她是第一次见到斗牙长子的生母。</p>

美得像是月宫中的辉夜姬……</p>

凌月颔首，评价道：“这里的味道不错。”</p>

“紫藤开了十年，犬山也浓了花香。”十六夜温和道，“您能喜欢就好。如不介意，要尝尝犬山的花茶吗？”</p>

凌月自然客随主便，还饶有兴致地看十六夜翻着花样泡茶。</p>

之后，她们安静地坐于短册窗边，一人就着一杯花茶，良久不语。十六夜是不知该说什么，凌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十六夜，才发现——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血脉也并无特异之处。</p>

可为何梦境中的犬夜叉能化作白犬？</p>

十六夜终是开口：“您是来犬山看紫藤吗？”</p>

“不。”凌月道，“我只是来见见你，顺便询问一些事。”</p>

约莫是怕吓到贵女，凌月不方便说犬夜叉的异常，只是委婉道：“你可有做过奇怪的梦？”</p>

听闻人类的一些女子在生育前总会做有预兆的梦，若是十六夜还记得，她或能探知一二。</p>

显然，所梦白犬的威胁力让她切实明白了什么是“危及杀生丸”。虽说事情尚未发生，但多知道一分是一分。</p>

“奇怪的梦？”</p>

十六夜有些懵，但很快回忆起来：“有过，是在最近。”</p>

凌月眼皮一掀：“是什么？”</p>

“梦见了一片雾茫茫的地方……”十六夜顿了顿，还是道，“是他葬身之处……白犬的尸身安置在铠甲内，天空里有骨鸟在飞。”</p>

凌月抿了口茶，觉得味道还不错：“然后呢？”</p>

斗牙还托梦给了人类吗？</p>

可一个人类能做什么？</p>

十六夜的语气有点飘忽：“然后、然后我见到了犬夜叉，他和他的兄长把斗牙的牙齿……敲了下来。”</p>

凌月：……</p>

之后，她做了一宿噩梦，梦里全是斗牙告状三连：毛没了、牙没了、刀也没了。</p>

她听得充满了歉疚，可一想到梦境中犬夜叉抱着一大捆狗毛的笑脸，她突然想让孩子多薅一点。</p>

“他抱着两颗牙，很开心的样子。”</p>

凌月：……</p>

陷入沉思。</p>

作者有话要说：　　PS：斗牙：你们能不能多打打孩子？</p>

十六夜：只是牙而已，你有那么多，怎么不多给孩子几颗？</p>

凌月：乖孩子们，你们把骨架也给搬走吧，玩得开心。</p>

斗牙：……【尸骨无存.jpg】</p>

PS：斗牙：把我火化吧，已经没有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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