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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疏忽了。”谢元青的嗓子有点哑，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p>
江嫦老脸丢尽，破罐子破摔道：“你想笑就笑，忍着容易憋出病。”</p>
谢元青侧身坐在炕上，把她登天的腿放下来，用毛巾细细地给她擦脚上的水珠。</p>
江嫦的脚并不好看，除了好几个红肿的冻疮外，还有许多硬茧。</p>
自从父母离世后，她就没有穿过一双完整的鞋，夏天还好，冬天全靠真皮扛。</p>
这个冬天虽然好些，但冻疮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因为你穿上好鞋子，住上好炕头后就消失呢。</p>
江嫦胡思乱想，就感觉自己脚上有冰凉的触感。</p>
歪头看过去，就见谢元青在给她脚上涂抹东西。</p>
“这是冻疮膏，部队发的，效果比较好。”</p>
江嫦的脚趾头蜷缩一下，感觉被涂了药膏的地方开始发热。</p>
“痒。”她老实说。</p>
谢元青握住她的脚腕，阻止她抽回去，“等会儿就好了。”</p>
“北疆的天气更冷？”江嫦找话说。</p>
谢元青“嗯”了一声。</p>
“听说北疆的春天很美，桃花杏花开遍了漫山遍野，野马在草原飞驰，兔子躲避着雄鹰。。。”</p>
谢元青听着江嫦颇有画面感地叙述，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他在北疆的事情。</p>
这些他都没有什么印象，有的只是满是积雪的山脉，寒冷彻骨的北风，以及站在山坡上仰头呼啸的狼叫。</p>
江嫦躺在厚重的棉被里，感受脚上越来越热，越来越痒。</p>
“别动，过一会儿就好了。”</p>
谢元青握住她的脚腕，用力揉搓她脚上的冻疮。</p>
江嫦虽然咬住被子角，但这种抓心挠肺的感觉让她很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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