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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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出手毫不留情，连续几招，招招狠毒，对方应对不及，竟然亮出了兵器。</p>

来谢恩居然带兵器？</p>

轻舟急忙放出信号，候在戏园子中的人立刻冲了上来护住叶蓁和卫霖。</p>

轻舟这才上前，帮着笙歌对付那位老生。</p>

戏班的班主早就脸色苍白地被侍卫押着跪在一旁。</p>

虽然老生武功极高，但好在轻舟御敌经验丰富，又有笙歌这个高手在旁，两人联手终于将那人制服。</p>

再之后，整个戏班子的人都被侍卫带走了，押往刑部。</p>

轻舟自认还算敏锐，可是今日那人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不妥，很好奇笙歌是怎么察觉的。</p>

笙歌沉声道：“在他身上，我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p>

“你是说他也是暗卫？”</p>

“那人应该是死士。不过，暗卫和死士本就没有多大差别。”笙歌想到过去的那些训练，眼神有些晦暗。</p>

她自小经历的那些训练极为严苛残酷，像他们这种人，骨子里的嗜血是改变不了的。</p>

轻舟却不以为然：“怎么会没有差别呢。暗卫是在护卫安全，死士是杀人的工具，天壤之别啊！再者，你和他才不是同类，他那个獐头鼠目的样子和你的花容月貌哪里像了！”</p>

那个老生三庭五眼很是端正，怎么也称不上獐头鼠目。</p>

看着轻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笙歌“噗嗤”笑出声来，刚刚回忆起过往的那点不适彻底消失了：“油嘴滑舌！”</p>

轻舟觉得很是冤枉。</p>

戏班一大帮人被押到刑部后，刑部尚书贺子超头很疼，卫霖有没有恙他不大确定，自己是快要有恙了。</p>

眼看刑部牢房人满为患，刑部所有的官员都被叫了过来帮忙审人。</p>

整个刑部忙得热火朝天。</p>

一日之间，两回刺杀，就是身经百战的轻舟也有些不适应。</p>

莫非今日出门没看黄历？</p>

卫霖面色平静地送了叶蓁回宫。</p>

看着叶蓁的马车进了皇宫后，卫霖的脸色陡然一变，阴沉得能滴出水，冷声吩咐：“去刑部。”</p>

就连习惯插科打诨的轻舟也没有多言，多久没有看到卫霖真正动怒了，今日的匪徒自求多福吧。</p>

哪天行刺不好，偏偏今日动手，他家大人好不容易和南康长公主能够独处一会儿的。</p>

还好南康长公主是个胆大的，若是胆子稍微小一点，被吓到的话恐怕这桩婚事都不成了。</p>

真的是，坏人姻缘可是要遭报应的。</p>

这日傍晚，京中百官都知道了，“身体抱恙没有上朝”的卫国公接连在闹市和戏园子被刺杀了两回。</p>

简直让人无语至极，不知道皇上作何感想。</p>

皇上还能怎么想，自家的妹夫，只能想办法帮忙圆过去呀。</p>

卫霖刚到刑部，就看到刑部尚书贺子超在等他。</p>

“贺大人有事？”</p>

贺子超叹气，今日捉回来的人审出了大问题。</p>

他神情严肃道：“大人请随下官来。”</p>

遣退了众人，室内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贺子超说道：“大人，酒楼的掌柜和小二都招了，他们是叶鸿义在京城的探子。”</p>

卫霖跟着叶蓁在京城晃了一日，确实有些累了，原本还有慵懒地靠坐着，一听到这话，瞬间直起身子。</p>

“叶鸿义的人，招的这么轻松？”卫霖皱着眉头。</p>

他们过去不是没有抓到过叶鸿义的人，但是这么容易松口的还是第一回见。</p>

贺子超看了看卫霖，欲言又止。</p>

看着神情莫测的贺子超，卫霖觉得奇怪：“怎么了？”</p>

贺子超叹气，被抓的人说是因为卫霖发现了他们的身份，所以他们才破釜沉舟行刺的。可是看卫霖的表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p>

卫霖闻言沉默片刻：“就在来刑部之前，我都只以为是简单的刺杀，并没有往叶鸿义身上想过，更别说在他们行动之前有所察觉了。”</p>

贺子超有些无语。</p>

“那掌柜说，两位一到，就让人把酒楼包围了，他们觉得情况不大好，有些紧张了。”</p>

卫霖冷声道：“殿下与我同行，我自然要更加谨慎些。他们在京城潜伏的时间应该不短，这样的举动怎么会惊了他们呢？”</p>

贺子超又说：“所以他们虽然慌张，但也勉力镇定。之后他们在驼蹄羹中加了料，那东西会加速大人体内毒发，但对一般人也就是腹泻发热的影响，算不上是毒，银针验不出来。</p>

“那东西他们握在手中有些时日了，只是镇国公府戒备太过森严，大人又不吃外面的东西，所以迟迟没有派上用场。今日这个机会太过难得，他们只能知难而进。</p>

“可他们没想到，满满一桌菜，南康长公主一眼就发现那道菜有问题，要带回宫给御医检查。那酒楼的人便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才会孤注一掷地直接行刺大人。”</p>

贺子超心中很是感慨：“下官浅薄，先前还以为说殿下不学无术之类的传言是真的，如今才知道殿下是真人不露相。”</p>

卫霖怔住，叶蓁只是觉得那道菜最好，想给皇上的……</p>

可看着贺子超对叶蓁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卫霖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p>

“酒楼那里可有发现？”</p>

“已经让人仔细搜查了，这会儿还没有回来。那家酒楼在京中有些年头了，应该能查到不少东西。掌柜和小二也还在审，大人放心，不会再出现囚犯自尽的事情，下官这次一定会把他们知道的事情都挖出来。”</p>

之前抓到叶鸿义的表弟李润，刚审了两天，还没撬开他的嘴，就让他寻了个机会自尽了。</p>

虽然卫霖没有责怪什么，但是贺子超也觉得脸上无光。</p>

这一次他定然会将功补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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