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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川只不咸不淡地哼了声：“妇人之仁，大鱼吃小鱼本来是这个市场的客观规律，没什么该不该的，只有能不能做。”</p>
又是长久的沉默，末了还是宋霖叹了口气：“爸，我先回去了，拾月那边还脱不了人，孙姨马上到了，等她来了我就回公司。”</p>
“你脑子里除了点男女之事还有别的吗？”宋成川气得不轻，“你回公司之前给我想好，胜奇我是一定要的，就算周盛良出来了，你也给我想好办法！”</p>
他说完话就要走，宋霖拉着他胳膊：“你不去看看十月？”</p>
“有什么好看的！”</p>
宋成川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跟你说了很多次，婚就是要离，她江拾月……”</p>
“你知道她这一刀是谁捅的吗？”</p>
宋霖没让他往下说，打断了他的话，“方毛子你还记得吗？”</p>
宋成川一拧眉：“那个垃圾有什么好说的？”</p>
“我当初跟你说，事情不要做那么绝，给人家一点活路。”</p>
宋霖气也上来了，声音越来越高，“你听了吗？就那么丁点大的企业，你也要吞，把方家母女搞得走投无路，最后呢，一刀捅了江拾月。”</p>
宋成川讶异抬眉：“是方毛子的女儿动的手？”</p>
“你以为呢，你自以为有了手段就能为所欲为？你别小看了人的那一口气，把人逼到了绝境，人家还有犯罪这条路可以走呢。”</p>
宋霖说完这话，宋成川偏头冷笑一声：“我要是怕他们这帮跳梁小丑，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p>
“你倒是厉害。”宋霖抬手一指，“我妈呢，我奶奶呢，我哥嫂呢，你想过吗？她方思娴都知道柿子挑软的捏，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p>
宋成川头一甩瞪着宋霖，嘴唇翕动了好几下但最终一句话都没说，袖子一甩调头就走了。</p>
电梯间里又只剩下宋霖一人，跟宋成川争论下的那口气还横亘在胸口，他连连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稍稍平复下来。</p>
周盛良的事情，他找到了一个关键证人，通过他的证词，虽然不能给周盛良做成无罪，但主观上的恶意就少了很多，就起码能说明他也是被诓骗了。</p>
宋成川能来质问他，当然是知道了他的手笔，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周盛良能被取保出来就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p>
周盛良回归，那胜奇暂时就是保住了，而江拾月也可以脱身出来，不必在被迫站在云程的对立面。</p>
一切迎刃而解，除了宋成川的计划没成功，其他都挺成功的。</p>
他叹了口气，转身又往病房走，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孙姨已经到了，床边还站着……</p>
宋成川！</p>
他太阳穴一跳，小跑几步到了跟前：“爸，你怎么……”</p>
宋成川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挪过几步，走到了孙姨身边，对着江拾月说：“我说的事情，你不用这么着急拒绝我，可以好好想一想，毕竟这企业最终也是交到你们手中的，先练一练也没什么不好。”</p>
宋霖没听懂这话，一时愣在了原地，就又听见江拾月说：“我经过了这些事情，可能才确定了自己真是个搞艺术的吧，那些弯弯绕我是真的搞不定，我只想回去卖我的画。”</p>
宋成川：“我是觉得你做事很果断，是个提了刀子就能捅的人，不像宋霖，优柔寡断朝令夕改偷偷摸摸。”</p>
“爸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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