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离开了他，你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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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离开了他，你像什么</p>

此刻的余欢正在酣睡。</p>

我看到小默一个人站在雨里，没有丝毫的表情。</p>

12月的雨很冷，小默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插上了耳机，然后堵着自己的耳朵。</p>

我目睹着这一切，手足无措。</p>

就在这个时候，寡寡出现了，寡寡将一把透明的伞撑在小默的头上，然后一边哭一边大骂：“苏小默， 你特么是个贱人吗？”</p>

小默戴着耳机一动不动。</p>

寡寡开始大声呼喊着余欢，恰巧刚刚摘下耳机的顾樵听到了这一切，他问我发什么呆，有人找余欢，还不赶紧打醒他。我迟疑了几步后，终于打醒了余欢。余欢睁开眼睛顺着我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小默一动不动地站在雨里，寡寡眼泛泪花大声地唤着他的名字。</p>

原本已经开始接受这一切的余欢，看到此时的情景竟然跟我一样的手足无措。可我终究是个局外人，余欢于我不一样，那种冲动突然就像一头猛兽奔袭而来，他二话没说，穿上裤子，穿着拖鞋一口气冲到楼下，紧紧地抱着小默。</p>

寡寡捂着嘴伤心的哭着，他们紧紧拥抱在那个透明的伞里，寡寡低着头撑着伞。</p>

“对不起，余欢，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小默紧紧地抱着他一边哭一边说道。</p>

“没关系，只要你过得开心， 跟谁在一起我都能接受，我都快要从悲伤中走出来了，你为什么又要这么傻呢？”余欢亲吻着她的额头。</p>

“对不起，我是一时任性，我现在后悔了，我要跟你在一起。”小默突然从他怀抱里将头抬起来，望着余欢。</p>

“对不起，小默，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因为我们不合适，你好好的好吗？“余欢捧着小默的双脸。</p>

“为什么？就因为我跟疯魔有过暧昧，你觉得我浪荡吗？”小默很伤心。</p>

“是我浪荡。”余欢松开她的手，然后转过身。</p>

刚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对着寡寡说：“送她回去！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他冲着寡寡笑了一下就走了。</p>

小默突然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寡寡此刻没有管小默，一个人在那里傻站着，什么都没有说。</p>

这种画面持续到直到夜晚10点，寡寡拖着狼狈不堪的小默回到了宿舍。余欢那个晚上躲在厕所里偷偷地哭了好几回，他努力把哭泣的声音做得最小，可是还是被我们听见了，顾樵准备去安慰他，被程安拦住了。</p>

“你不能替他做选择，所以也不能替他哭泣。”程安说。</p>

后来的几天里，小默一直持续到高烧不退，寡寡跟余欢打了几个电话，余欢都没有去医务室看她。寡寡甚至开始急的骂余欢不是男人，余欢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个问题给寡寡：“寡寡，你那么关心爱护小默，你自己呢？”</p>

寡寡沉默了几秒后，余欢挂断了电话。</p>

天气终于放晴，今天晚上的致青春酒吧突然打烊，所以每个晚上都会喧闹的玉泉街突然变得异常冷清，感觉致青春酒吧就是个城镇，衬托着这座城市里所有的繁华。</p>

疯魔面无表情地坐在市中心医院的椅子上，抽着烟，用小刀刮着自己右手腕的纹身。“进来吧，病人刚做完流产，需要休息，不要过于喧哗，建议住院三天，你随后跟我办下住院手续吧。”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大夫一本正经地对着疯魔说道。</p>

“我没事，不用麻烦他。”流着满头虚汗的然后姐咬咬牙对着大夫说道。</p>

“这就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了，十分钟后请到一楼办住院手续。”</p>

“好的，谢谢！”疯魔熄灭掉了手中的烟。</p>

“真没想到，刚满十九岁的我，竟然会怀上别人的孩子，竟然还会打掉，呵。”然后姐冷笑道。</p>

“不管是不是我的，那天晚上你的确是在酒吧里喝醉的，醒来的时候的确是在我的床上，我会承担责任的。”疯魔低着头冷冰冰地说道。</p>

“呵，你负责？你负责的后果就是陪我来做流产?”然后姐继续冷笑道。“你他妈到底想做什么？你不知道为了你，我伤害了我最喜欢的女人，苏小默。”疯魔忍不住地怒吼。</p>

“那所以呢？你现在是要跟我在一起吗？又或者你装个好人而已？恐怕我的好姐妹那个妹你已经睡过了吧。”然后姐仇视着他。</p>

“你真是个疯女人！”疯魔一个巴掌下去，即把然后姐的嘴角打出了血。</p>

“你给我滚，孩子不用你负责，我也不用你负责。”然后姐咆哮道，用手凶狠地指着疯魔的脸。</p>

“你们在吵什么？这里是病房， 请保持安静！”一个30岁左右的护士小姐突然出现，制止了他们的吵架。</p>

他俩默不吭声，喘着粗气。</p>

“谁是云雨辰？”护士小姐拿着病单念道。</p>

“我是。”疯魔靠了过来。“请下一楼办住院手续。”</p>

“好，我现在就去。”</p>

疯魔飞快地下楼了，护士小姐看见嘴角流血的然后姐，递出了一张纸。</p>

“你俩经常打架？”护士小姐问。</p>

“不，我不认识他。”然后姐冷静下来说道。</p>

“哦，是吗？那孩子呢，是谁的？”护士小姐接着问道。</p>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自己太傻了吧。”然后姐低着头开始哭。</p>

“你看起来不到二十岁，你这样对待你自己好吗？”护士小姐又递了一张纸巾给她。</p>

“我只知道，我喜欢过一个人，后来他离开了，我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然后姐此刻说话非常冷静，若有所思。“那离开了他，你像什么？”护士小姐示意让然后姐看着她的眼睛回答。</p>

“像一条每天晚上吃着安眠药的流浪狗。”然后姐表情里面的故事能够抵得上说书人的一本书。</p>

“如果不能在一起，你还有青春；如果忘记他你做不到，你现在可以去死。”护士小姐说完就走了。</p>

然后姐听完这句话后，突然开口大笑了几声，她的嘴唇发白，嘴角残留着几屡血迹，她满头的虚汗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苍白无力。</p>

第二天，她要求出院，并且让疯魔背她回了学校。</p>

苏小默跟疯魔的事情，寡寡最终还是知道了，她突然看到小默的哭泣觉得是活该，她更加心疼余欢了，她觉得余欢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受害者，一个被戏耍的小丑。多久没有好好吃早餐了。</p>

我这样问着我自己，也问着余欢。</p>

只不过是余欢笑着说：“以前为了某个人，晚上熬夜打游戏打得再晚，第二天早上也能准时起来跑到餐厅去给她买早餐，现在她离开了，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p>

“不是你选择离开她的么？”我有点不解。</p>

“可能是吧。”余欢笑着回答了我，然后接了一个电话走开了。</p>

下午两点的时候，余欢没有在宿舍睡午觉了，顾樵终于可以安静的午休一下，我想此刻的他肯定有约。</p>

是寡寡。</p>

地点是之前和小默约会的那家咖啡厅。</p>

“跟她分开后，你像什么？”寡寡将刚做好的咖啡递给了余欢。“我？我像你。”余欢依然是那个笑容。</p>

“你这个答案我很满意，也让我的付出没有白白浪费。”寡寡静静地坐在窗前，偶尔透过窗看看窗外行走的情侣们，她脑子里在回荡着刚刚余欢说的那句话。</p>

“你有没有离开过一个你拼命都不会扔掉的人？”余欢问她。</p>

“咖啡凉了，我们换一杯吧。”刚刚做好的咖啡不到二十分钟，寡寡便叫了服务员换掉。</p>

余欢突然想通了什么，也许该释怀的是寡寡吧，余欢站了起来，冲着寡寡微微一笑，然后走了。</p>

也许今天晚上，寡寡和余欢都不会想念彼此，也一定能够睡个好觉。</p>

这突然听起来都是一通通的笑话，就像我第一次去致青春酒吧， 接头人员永远都是那一句：“欢迎来到致青春酒吧， 致青春，不打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