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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被弹到眼睛了？”不过说起来自己会被嘣到眼睛，和陆季庭还有间接关系。</p>
“朋友圈。”</p>
“……”傻了，她一个小时前发了朋友圈。</p>
太高兴了，打算开瓶酒纪念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结果忘了自己开的是起泡酒，嘣的一声直接弹眼睛上了，好在只是气泡，否则她也不能还平安无事的站在这跟他打电话。</p>
陆季庭难得跟她抱怨，“喝了两杯，好像后劲儿有点大。”</p>
钟长予以为他是回老宅喝的酒，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多喝两杯没事，让阿姨给你煮点醒酒汤，明天起来就好了。”</p>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就像是在哄小孩子。</p>
陆季庭翻了个身，桌面上的机械摆件还在无声旋转，“再多说几句。”</p>
钟长予眼眶微湿，“你想听什么？”</p>
“什么都可以。”</p>
只要不是沉默。</p>
可过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声音传来，他不确定的喊了句宁宁，钟长予很快回他，“在，我在找书，念书给你听可以吗？”“嗯，”枕头被他踢下床，她今天好乖。</p>
钟长予拿的是一本英文原著，她想着这也许这能帮助他催眠。念了十多页下来，她嗓子有点干。小心的合上书，打算下床找水喝。</p>
听不到声音，陆季庭又叫她，可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应，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挂的时候，钟长予回来了。</p>
钟长予：“困了吗，要不要睡觉？”</p>
陆季庭说不用，于是声音又继续传来。又继续念了二十页，钟长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对着手机轻轻说晚安。叮的一声，结束了两人的第一次语音通话。</p>
时间正好卡在了五十二分钟，一分不多，一秒不差。</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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