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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端华泣不成声，“谢谢您，谢谢您……”</p>
“你，转过身去吧。”</p>
“我不怕！”</p>
姐姐为了他而身首异处，有什么不敢看的？</p>
老拐叔也不再多说，将针线准备好，就打开麻袋，小心翼翼将头颅捧了出来。</p>
苏端华腿一软，跪倒在地，“咚”地重重磕了个头，清瘦的身子颤抖不已。</p>
祝铆进来，心头酸楚，帮着老拐叔将无头的身子摆放好。</p>
“您缝好头颅，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p>
苏端华哽咽道：“我要亲自给她梳洗……”</p>
祝铆看到苏璧禾身上脏兮兮的囚服，弯下身对苏端华说道：“我这就去买寿衣和好棺材。”</p>
苏端华感激地点头，取下头上的首饰，塞到他手里。</p>
祝铆快步离开，苏端华将目光移到老拐叔手上，就见他正在拨开姐姐的头发。</p>
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是僵硬的青白，姐弟长得相似，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残忍。</p>
可他知道，姐姐是庆幸的。</p>
因为最后一刻，她的嘴角是微微弯着的。</p>
姐姐的墓碑，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能有，只能刻上他的名字。</p>
死了的人没有名字，活着的人也没了名字。</p>
世间也确实没了苏端华，他也要改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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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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