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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忆突然愣住。恨吗?他自己也不知道。一面是被自己视作亲人的长辈,另一面是自己的唯一知音。更是自己心中的牵绊。</p>
“还记得当日你在如意小店中说过的话吗?”陆仙儿美艳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p>
“当日?如意小店?”张忆心中疑惑。</p>
“你答应过我,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你都不会恨我。”陆仙儿眼神明亮的看着张忆。</p>
“我……”</p>
经陆仙儿这么一提,张忆才想起,当时陆仙儿醉的不省人事,的却是提出过这样的要求。</p>
“我不恨你。我只是痛心,我只是惋惜。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滥杀无辜,但你食言了。”张忆叹了口气,眼中有些痛苦的道。</p>
“但你也答应过我,若是有一天我化作绝世魔头,你要亲手杀了我。所以,你现在可以选择杀了我。”陆仙儿笑吟吟的道。不知为何,张忆竟然从她明亮的眼眸中看到了求死的欲望。</p>
心中杀念一闪,却又被他随即抛到了九霄。他闭上眼,摇了摇头。他不由得想起那晚,两人倚坐在门槛上。她醉意朦胧的贴在他的身上。</p>
“你……喜欢我吗?”</p>
“喜欢”</p>
“我以后做错什么事,你不要恨我好吗?”</p>
“好”</p>
“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记得我。”</p>
“好”</p>
“若是有天我死了,我要你把我埋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我们初次相见的那个竹林好了。”</p>
“好”</p>
“若我死了,每年的祭日你都要到我的坟前为我奏一曲《江湖——痴情儿女》”</p>
“好”</p>
“我活着的时候,我不许你爱上别的女子。”</p>
“好”</p>
“我若死了,你要找一个比我好的女子,伴你一生。”</p>
“好”</p>
“倘若有一天,我化作绝世魔头,我要你亲手杀了我。”</p>
……</p>
他又想起他们一起在华山之巅的那日,两人一起在山巅的雪中漫步,他曾许诺,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他都愿意陪她一同走下去。他更加曾经说过,即便她嗜杀成性,堕入魔道,自己也愿伴她舍身成魔,祸乱天下。</p>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他是测有些痛苦的道。</p>
“走,你让我走?好,我走。”陆仙儿眼中异光一闪,开口道。</p>
“但在我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p>
张忆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陆仙儿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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