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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实在疼得难受，长念小脸煞白，却没反驳，只闭上眼，一副任他辱骂的模样。</p>
叶将白又气又痛，薄唇紧抿，想松手，却怎么也松不开。</p>
一个人可以卑微成什么样子呢？以前的叶将白觉得，至多不过双膝跪地，磕上三个响头，已经是最折辱的模样了，到现在他才发现，那远比不上把心给人放在地上踩。</p>
踩上灰还不够，她非要踩成烂泥才甘心。</p>
“您也该松手了。”她犹自道。</p>
气极反笑，叶将白扬眉，将她拥紧，咬牙在她耳侧道：“怎么？你给得北堂缪，给不得在下？既然殿下已经不干净了，那让在下把玩一二又如何？”</p>
手上不放，反倒是加重了力道，狠狠撕开她最后一件单衣。</p>
长念绝望地拉着他的手，颤声道：“你若再动……我便不会原谅你了。”</p>
“原谅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叶将白埋头在她脖颈间，笑得身子颤抖，“殿下以何来原谅我？是打算用伺候北堂缪的手段来取悦叶某，令叶某神魂颠倒，再诛心么？”</p>
“做梦！玩物而已，真当谁会把你放心上？”</p>
他再不会上她的当了，傻一次是他失了戒备，傻第二次，便是他作孽了。</p>
心里有多难受，吐出来的话就有多恶毒，叶将白恨不得将这人拉下十八层地狱，叫她陪着自己一起在油锅里煎，那他才不算难熬。</p>
低头看着她惨白的脸，他莞尔，温柔地吻掉她脸颊边滑下来的泪珠，结果却越吻越多。</p>
她似是伤极了心，身子颤抖起来，像濒死的小动物，嘴唇干涸，指尖冰凉。</p>
他顿了顿，理智终究还是没能抵过汹涌在天灵盖里的怒意。</p>
心里恨意却是未消，正想低头再讥讽她两句，却见她眸子里一片灰败，一直捏着衣襟的手，也颤抖着缓缓松开。</p>
褴褛的单衣敞开，里头不是结实的胸膛，而是一层白布。</p>
叶将白后知后觉地，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伸手去解白布上的带子。</p>
他怔愣，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就炸开了，叶将白呆呆地看着她的脸，叶将白慌了。</p>
平生二十多年，他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慌张，抱着身下这人，他无措地喃喃：“你……骗我。”</p>
不是男人，她竟当真……不是男人！也没有将身子给过谁，是在骗他，可他竟然真的被骗了。</p>
想起自个儿方才说的话，叶将白心口一紧，低咒一声，神思终于清醒。</p>
长念没有反应，脸上也没有表情，只眼泪依旧成串地往下落，落进枕头里，晕染了一片。</p>
身子退将出来，叶将白将她半抱起来，慌乱地拍着她的背：“抱歉，我不知道……你别哭了，别哭了……”</p>
她恍若未闻，靠在他怀里，犹如石头，半点动作也没有，不管他怎么哄，怎么道歉，都没有应声。</p>
“殿下……”</p>
“念儿……”</p>
“你说句话可好？哪怕是骂我的，随你如何骂，我都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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