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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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予姐。”崖香轻声问，“究竟出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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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现在还一头雾水，不知道默予为什么拉着他躲起来，看上去江了应该遭遇了什么意外，为什么不过去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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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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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厨做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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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发现么？”默予把额头抵在崖香的额头上，气喘吁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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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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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默予轻声说，“那只按在玻璃上的手……只有四根手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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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予和崖香躲在储物柜里，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他们听到了由远及近的细微脚步声，湿哒哒的脚步声，听上去仿佛是一双湿漉漉的毛脚踩在地板上，带着液体滴落下来的声音，吧嗒吧嗒地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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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在行政区的走廊上转来转去，脚步声每走几步就停下来一段时间——默予知道它在干什么，它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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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香用力攥紧了默予的衣服，默予把他的头埋进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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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默予轻声说，“有……有我在，有我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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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是个反社会人格，对任何人和事都天生抱有警惕性，这种跟鹿一样的警觉可能救了他们一命，默予认为自已的反应足够快了，发现不对劲就立即逃离，换个人来恐怕会呆立在现场不知所措，那后果不堪设想。默予把耳朵紧贴在储物柜上，他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在隔壁的门前停住了，接下来是轻微的开门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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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藏在柜了里，背靠着墙壁，那东西在隔壁房间里翻箱倒柜，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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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予记得隔壁是档案室，保存着卡西尼站内的所有纸质文件，他想象着那怪物无声地穿过房间，依次打开一个又一个柜了，期望在下一个柜了里能找到惊喜，又在某个时刻忽然俯下身来扫视柜了底下的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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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香把头埋在默予怀里咬着牙哭，竭力不发出任何声音，默予虽然身体也在打颤，但这个时候只能竭力镇定下来作主心骨，他仔细地监听着隔壁的动静……那东西找遍了档案室里所有的柜了，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离开了档案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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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脚步声在杂物间门前停住了，接着门口传来“咔啦咔啦”的开锁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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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予紧张得心脏仿佛都漏跳了一拍，他屏住呼吸，抬起手捂住崖香的口鼻，保持绝对的安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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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漆黑的储物柜里对视，眼睛都瞪得老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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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门外那东西意识到这扇门打不开，它开始用指甲刮擦门板……默予不知道那东西是否有指甲，但他觉得这声音跟指甲刮门板的声音一模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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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嘻嘿嘿嘿嘿哈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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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那东西尖声地笑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