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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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了门，走到了浴室，看到了程明礼的背影。</p>

他站在那儿，没有转头，也没有走开。</p>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嘴边有些湿，我用手一摸，一看才知道是咬出了血。</p>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p>

“明仪”</p>

“别过来，听话”</p>

我向来不听话，他该知道的，我怔怔地机械般地抬腿往前走去。</p>

血，血迹。</p>

一个浴缸的血，像是满溢的玫瑰花瓣。</p>

少女苍白的像沉静的雕塑，手软软的垂落在外。</p>

她死了。</p>

背后有人推门，爆发出一片混乱的尖叫声。</p>

5</p>

我看见徐岐山时，他正起身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p>

他看到了我，和女孩说了一句话，女孩转过头来小心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很短暂，她和徐岐山说了句什么，就拿起包近乎于逃跑地离开。</p>

她在我边上匆匆掠过，并没有作停留。</p>

徐岐山是我前段日子请的私家侦探，业务能力不错，口风很严。</p>

我坐下来时，点的咖啡也被侍应生端着托盘送到桌上。</p>

我轻轻抿了一口，苦极了，但很提神。</p>

为了处理这些破事，我已经快二十三个小时没有合眼了。</p>

“她说什么了？”我放下瓷杯。</p>

我问的人就是刚刚离开的女孩，听说她是李媛媛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死去的这个姑娘才二十一岁，连毕业都没毕，还有大好的青春可挥霍，大好的前程可奔赴。</p>

他将手边的柠檬水喝了一大口，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李媛媛家境不是很好，单亲家庭，但你知道，艺术院校嘛，开销总是很大的，几个小女生攀比些包啊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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