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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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也早就和导演表达过他的意思,这部戏他就意思意思收了丁点编剧钱,因为他本来也不是冲着这个来的。所以之后也不用往字幕上打他名字,这不仅仅是戏好戏不好的事儿，多好的戏他这名也没想往上加。原野之前推了很多邀约，里面不乏一些熟人和之前的合作方,原野都给婉拒了。</p>

如果之后说在这儿当了个跟组编剧，这是挺滑稽的事儿，也不太好解释。</p>

他这次来这儿单纯就是为了方绍一,非常简单的目的。</p>

原野回来去跟导演打了个招呼,也算销个假。导演等他好几天了，原野在剧组的时候俩人天天吵,他走了没人吵了还怪不自在的，跟别人商量总觉得不对味儿。</p>

导演门没关,原野直接推门进来，导演看见他,“哟”了声：“原老师回来了？”</p>

原野摸摸脑袋，笑着说：“别寒碜我了领导。”</p>

蒋临川冷笑一声：“谁是你领导？哪有给领导扔下自己颠儿了的。”</p>

“哎哎哎饶了我，”原野双手合十,还是笑嘻嘻的,“你是我领导，大领导。”</p>

有场戏蒋临川一直等着要跟他研究，所以原野刚回来就被导演扣下四个多小时。后来原野都困了，导演还没有放人的意思，原野支着眼皮强挺着又说了会儿,实在撑不住了才回。回去之前还先去方绍一房间转了一圈，方绍一刚运动完在洗澡，原野推开浴室门就进去了，他突然进来方绍一还吓了一跳，原野几乎是闭着眼睛亲了一口，亲在方绍一鼻子上。</p>

水溅了原野一身，方绍一关了水问他：“干什么呢这是？”</p>

原野说话都快张不开嘴了，含糊着说了一句：“我回去睡了啊，太困了。”</p>

“那你就回去睡，弄这一身水。”方绍一说。</p>

原野扯了扯嘴角笑了下，之后伸手搂了方绍一一下，笑着说：“想你了。”</p>

方绍一看着原野困那样，心里一暖，刚要再说点什么，原野已经转头走了。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走路都恨不得是闭着眼的。方绍一失笑，原野走了好几天他们俩联系不多，年纪过了，不像年轻的时候见不着面得时刻联系着，原野出去了得忙自己的事儿，方绍一这边也要拍戏，不是每天都能通上电话。</p>

原野这就是过来给方绍一留个话，俩人好几天没见，但我心里不是没惦记你的。</p>

方绍一生日在四月，他生日的前一天要从天黑就开始拍夜戏。这一场拍的是森察夜潜铁匠铺找线索，但这其实是铁匠设计的一环，两人在黑暗里交手，最后森察胳膊受了伤，逃了。</p>

这种黑暗里交锋的戏不好拍，光度很不好控制。太深了屏幕上也看不清楚，但如果光太亮又显得假，谁都知道这两人是看得到对方的，又要演出他们彼此看不到，中间这个度不好把控。</p>

来来回回试了多次，总还是差点意思，导演一直不太满意。原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都凌晨三点了。方绍一中间歇戏的时候已经过来和原野说过好几次，让他回去休息，别跟着在这儿熬。原野没多说，嘴上答应着，但一直没走。</p>

这场戏拍完的时候四点刚过，所有人都有些疲惫了。片场的灯还没开，还处在一种半黑暗的状态。导演用扩音器说着：“先别开灯啊，大家今天都辛苦了，等会儿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好好补个觉。”</p>

他话还没说完，方绍一他们那边突然有人从身后推过来个蛋糕，三层的蛋糕上面插着蜡烛。方绍一还跟着看热闹，脸上带着一点点笑，甚至还转头去看原野，这傻子也跟着熬了一宿，想赶紧让他回去睡觉。</p>

和原野对上视线的时候，原野脸上是笑着的，也拿了个扩音喇叭，喊了声：“生日快乐宝贝儿！”</p>

方绍一有点惊讶，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摇着头失笑，他是真的忘了，脑子里根本没这回事儿。</p>

片场的灯都开了，方绍一笑着对大家说谢谢，导演过来说：“来，给你们方老师唱个生日歌。”</p>

这个场面方绍一已经很熟悉了，在剧组经常会赶上过生日，一般情况下剧组都会给过。别人唱歌的时候方绍一转头去找原野，原野在他身后把手伸了过来攥了他一下。</p>

在剧组过生日方绍一很习惯，去年也是在剧组过的。那会儿吉小涛还愁云惨雾的，因为方绍一和原野离了婚的事儿。方绍一和导演他们出去吃饭，吉小涛眼巴眼望地等原野的电话。但那天直到最后都没等着。</p>

原野那天只发了仅自己可见的微博：36快乐。</p>

今年就不一样了，原野也混在剧组里，就在方绍一身边，俩人的关系也渐渐在恢复，一切都很好。</p>

原野还给方绍一准备了礼物，还是他自己亲手雕的小东西，也是偷偷弄了好些天，废了好多个。但是原野送东西不太有创意，他年年都送猴。</p>

今年这个稍微有点骚，是一只猴甩着尾巴在抱着树亲，甚至能看到它撅起来的嘴唇。</p>

方绍一放在手里，拇指来回刮着猴脑袋，和原野说：“去年的补一下。”</p>

原野点头，笑着说：“回去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