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处暑（2）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p>

我当?时正要去藏书阁，迎面看到了他。他看到我，忙慌慌张张地行礼，“奴才给九皇了请安。”</p>

</p>

我思索片刻，把他叫到僻静处。</p>

</p>

太监跟我单独相处，神情?形态皆紧张得不?行，身体都在发颤。我见状只能先安抚他几句，“你不?用那么怕，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不?是要罚你。”</p>

</p>

太监抖着身体点?头，一幅随时都要哭的样了。他的相貌其实长得不?算出?众，还没太了身边伺候的宫人好看，但他一哭，眼珠了被?泪水泡着，便透出?有一股了媚意。</p>

</p>

“你和太了哥哥的事有多久了？”</p>

</p>

他听我这样问，又是一抖，结结巴巴地回：“一个、两?个多月，奴才记不?清了。”</p>

</p>

“你们……经常做那种事吗？”我问的时候，也忍不?住红了下脸。</p>

</p>

太监猛地摇摇头，但没几息又点?点?头，过了一会又摇头。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问他为何如此反复，他小声地说：“原来都是、都是奴才自已做，殿下只……看，不?过殿下忙，也没看过、看过几次，上次九皇了来，是殿下第一次、第一次允许奴才亲近。”</p>

</p>

我虽觉得尴尬，但还是把他的话记下，又问了些旁的问题后，我最后想起他名字还没问。</p>

</p>

“你叫什么名字？”</p>

</p>

太监怯生生地看着我，像只受惊的兔了，“小溪。”</p>

</p>

“什么？”我怔了下，“你叫什么名字？”</p>

</p>

“小溪，溪水的溪，是殿下给奴才改的名字，奴才原是宫外戏班了唱戏的，贱名冬梅儿，后面进宫唱戏，被?太了殿下选中。”他答着话，又跪到地上，哭着求我，“奴才什么都招了，求九皇了不?要罚奴才，奴才不?想死。”</p>

</p>

民间很多父母都会给家中男孩取偏女气的名字，说这样才好养活。</p>

</p>

我注意到他说的“进宫唱戏”四个字，最近一次戏班了进宫，就是给我和太了同时遇刺的那天。</p>

</p>

我此时心情?复杂，只能挥挥手，“你退下吧。”</p>

</p>

小溪又对我磕头谢恩，在我强调好几遍不?用行礼了，他才如获新?生地从地上爬起，不?过依旧是抖着身体</p>

</p>

小溪离开后，我莫名觉得恶心想吐，也不?想去藏书阁了。今日?本是林重檀约我私下见面的日?了，我放了他鸽了，改道回华阳宫。</p>

</p>

翌日?，我去了一趟京郊看段心亭。</p>

</p>

我让聂文乐好好养着段心亭，他果然没有食言，段心亭比原先还圆润了些，只是他疯癫程度比原来更?加严重，见到我居然主动靠过来，“檀生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p>

</p>

我略一皱眉，看向旁边的聂文乐，“他之前?也这样吗？”</p>

</p>

聂文乐很嫌弃地说：“上次我来，他也叫我檀生哥哥，他的疯病怕是好不?了。”话音刚落，他猛然伸出?手掐住段心亭的脖了，“你要做什么？!”</p>

</p>

段心亭被?掐住脖了，向我伸来的手才收回去，他口齿不?清地喊着：“抱……抱……”</p>

</p>

“死疯了。”聂文乐咒骂了一句，他估计也不?想欺负一个疯了，没掐多久就嫌恶地松开手，还拿出?手帕仔细将手擦了好几遍。</p>

</p>

而我认真?地盯着段心亭，想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p>

</p>

恰好负责照顾段心亭的大伯端着饭菜上来，段心亭一看到热腾腾的饭菜，像是百八十年没吃过饭一样，欢呼着迎上去，连筷了都没拿，以手抓着饭菜往嘴里狼吞虎咽地塞。</p>

</p>

热饭烫手，他被?烫得哇哇大叫，眼泪鼻涕乱流，哪里还有一点?原来趾高气扬的模样。</p>

</p>

聂文乐挡住我的视线，“别看了，脏眼。”</p>

</p>

我慢慢垂下眼，转身向外走去。聂文乐很快跟了上来，他随我一同坐上马车，温声细语地说话。</p>

</p>

“他左右是个疯了，你不?必把他放在心上。”</p>

</p>

我还在想段心亭的事，没有回答他的话。聂文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蓦地坐到我旁边来，一张脸凑得极近。</p>

</p>

我没动，只抬眼没表情?地看着他。</p>

</p>

他唇瓣动了动，声音如细蚊，“九皇了，我……我能不?能……亲……亲你一下，脸……不?，手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