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论烫伤和喝酒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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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心理生理和性取向都正常的男人，在听到这种问题后都不可避免地会有些旖旎的心思，尤其是提问的还是一个颜值相当高的小姑娘，于是乎，各种意义上的老司机石景湛也不可免俗地多想了，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在左落面前展现出来。</p>

虽然一直被项阳骂是老畜生，但是石景湛真的不是畜生。</p>

石景湛脑子里飘过各式各样的回答，或直白或模棱两可，或敷衍或真诚，在嘴边转了半天最后出口的却只有两个字：“没有。”</p>

左落：“哦。”</p>

石景湛还等着左落的下文，结果却没有下文了。</p>

石景湛用余光瞥了左落一眼，发现这姑娘正低头看手机呢，就好像刚才那个问题是她随口问的，完全不走心。</p>

于是就轮到石景湛想不开了，这个“哦”到底是什么意思？</p>

看着左落坦荡荡的模样，石景湛觉得自己的心思确实有点龌龊……</p>

这次的换药很顺利也很快，因为左落的伤确实不严重。</p>

就连医生都让她不用再来了，伤不严重左落很高兴，但是不用来医院她就失去了和石景湛接触的机会，这是个很纠结的问题。但是石景湛却会错了意，他看左落一脸愁容，以为她是担心以后会留疤。</p>

小女生爱美是很正常的事，石景湛赶紧安慰她：“别担心，应该不会留疤，就算是有我也一定负责到底。”</p>

“负责到底？”</p>

“嗯。”</p>

两人对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个对话有点怪怪的。</p>

石景湛清了清喉咙，“走吧，我送你回学校。”</p>

左落乖乖地跟在石景湛身后，其实她是想再找个话题跟石景湛聊聊的，但是一想到今天回去之后明天就见不到石景湛了她又很失落，然后她的表情就更愁了，石景湛不太理解她这突如其来的低落。</p>

他试图调节一下气氛：“以后来吃火锅我让他们给你打折。”</p>

“谢谢。”左落低声道。</p>

石景湛有点不适应，他跟左落的交集不多，但是这几次见面都是左落话比较多，而且石景湛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天早晨一蹦一蹦朝他跑来的模样，炽热的阳光都挡不住的灵动朝气，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他有点不习惯。</p>

石景湛把左落送回学校，两人一路无言。</p>

左落下车，石景湛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自己注意伤，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p>

“嗯。”</p>

“那我先走了，再见。”</p>

左落摆摆手：“再见。”</p>

石景湛打方向盘，掉头的时候他扫了左落一眼，他觉得左落似乎有些失落，但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石景湛自嘲地笑笑，一踩油门离开了。</p>

***</p>

喧闹的烧烤摊门口。</p>

各种牛羊肉猪里脊，鸡腿鸭肝翅尖都在烧烤架上滋滋地冒着油，烟熏中夹杂着孜然和辣椒的香味，玩闹声和碰杯的清脆声响交杂。</p>

项阳勾着石景湛的肩膀推着他往里走，一边还在他耳边扯着嗓子说话：“这趟也不要你怎么样，你就是带个路，那帮人都是新手，也不用往危险的地方去，你就随便带他们跑一圈就行了。”</p>

项阳自顾自地说了一堆，然后发现石景湛在走神，“老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p>

很明显没有的石景湛把自己从项阳的咸猪手里解放出来，“你先进去，我有事。”</p>

“有事？什么事啊？”项阳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p>

石景湛朝角落里走去，那桌坐了七八个学生，坐在最左边的那个女生脸色微红，手里还抓着一瓶啤酒，看样子正准备和同伴干一杯，石景湛微微蹙眉。</p>

左落正打算和同学再战一轮，刚一抬手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石景湛。</p>

她的大脑瞬间就当机了。</p>

石景湛看着左落手里的啤酒瓶，怎么看怎么碍眼，他问：“伤好了？”</p>

“啊？”左落有点茫然。</p>

一旁的蒋瑶看着左落这智障一般的反应，无奈扶额。</p>

不过左落很快就反应过来石景湛是在关心她的烫伤，连忙把手臂的部分展示给他看，“好了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p>

左落今天还是穿了一件背心，被烫伤的地方确实已经恢复了，根本看不出之前被热油淋过，石景湛的心也稍微放了一些。</p>

左落貌似还不太能接受自己面前真的是石景湛本人，她期期艾艾地问道： “石老板也来吃饭？”</p>

“嗯。”石景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左落手上的啤酒瓶，“烫伤就不要喝酒了。”</p>

“哦，那我不喝了。”左落马上就把瓶子放下。</p>

石景湛很满意，“你们慢慢吃。”</p>

等石景湛离开了，蒋瑶用胳膊肘捅了捅左落，“我采访你一下，烫伤和喝酒到底有什么关系？”</p>

左落的目光一直跟着石景湛的背影，直到他在里间的某张桌子坐下，她才转头回答蒋瑶的问题：“就是他关心我，而我乐意被他关心的关系。”</p>

蒋瑶翻了个白眼，形象生动地表演了一个你爱咋地就咋地吧。</p>

左落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过石景湛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挺惊喜的。</p>

石景湛看起来还是那么气定神闲，左落一直觉得石景湛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他似乎能穿着考究的定制西装和你在高级餐厅侃侃而谈，也能穿着淘宝几十块包邮的短袖在充满油烟味的路边摊抡着啤酒瓶和你对吹。</p>

等石景湛回到自己的桌子，毫不意外地接收到了项阳八卦的猥琐眼神，“啧啧啧，什么情况？店里这么多人你一眼就找了个最好看的，视力不错啊老石同志。”在石景湛和左落说话期间，项阳已经全方位地打量过左落了。</p>

本来石景湛还想怼回去，但是看在项阳夸左落好看的份上，石景湛决定放他一马。</p>

可是项阳很明显不会看眼色，他又凑近了一些：“所以你上次拒绝了阿雅的师妹，是因为有目标了？”项阳转头打量着梁画，被石景湛把头掰了回来。</p>

项阳一脸纠结：“漂亮是漂亮，可这也太小了吧，这小姑娘看起来也就1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