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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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珊翻了个白眼儿，心里骂骂咧咧。</p>

收拾好心情，她先把洗漱的东西拿出来，放进外面的卫生间。</p>

然后才收拾衣物。</p>

这么一摆弄，时间就到了凌晨。</p>

朱珊洗了个澡，回房间前看了眼凌霄紧闭的房门，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心虚的快速关上房门。</p>

她连背后叫嚣，都心虚。</p>

怕凌霄修理她。</p>

朱珊爬上床抱住暴力熊躺下，她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天花板，手指搓着暴力熊的耳朵。</p>

住了一周的公寓，她都睡得不好。</p>

那里隔音条件不好，人也杂乱，很晚，或是很早，门外都有响动声。</p>

她毕竟是个单身年轻女孩子，难免会警惕，会担忧。</p>

想到这里，朱珊眉头皱起来，翻身小脸埋进枕头里。</p>

她不是单身女孩子。</p>

从法治法规上来说，不是！</p>

感觉憋闷，朱珊侧过小脸喘了口气。</p>

她眉头缓缓伸展开，神情也放松下来，不得不承认，住在这儿，心底是安心的。</p>

累了一天，朱珊闭上眼睛后很快便进入睡眠状态。</p>

半夜，朱珊迷迷糊糊醒来，脑门一层细汗，因为肚子疼。</p>

她本来还有些困意，疼着疼着困意完全褪去，意识清晰。</p>

她摸了摸肚子，发现疼的不是肚子，是胃。</p>

朱珊强忍着，又调整了姿势继续睡。</p>

疼痛感却没减轻，甚至越来越强烈。</p>

朱珊伸手按开床头灯，坐起身靠着床头。</p>

她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两点。</p>

然后，心里道了一句：忍着吧。</p>

朱珊强忍着不适抓过暴力熊，摸着它耳朵，又闭上眼睛。</p>

就这样又坚持了半个多小时，朱珊才爬下床，穿上内衣。</p>

她去敲凌霄的房门。</p>

胃部一阵强烈的绞痛，朱珊“嘶”了一声，无力地靠在房门上，焦急的又敲了敲。</p>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透出一丝暖色的光线。</p>

朱珊身子没了受力点，直接倒进凌霄怀里。</p>

凌霄明显身体一僵，反应过来才揽住她柔软的身子。</p>

他声音有些低：“做什么？”</p>

朱珊听着他混乱的心跳，抬起眼皮求救：“我胃痛！”</p>

凌霄这才注意到她脸色苍白。</p>

他摸了一下她手心，都是汗渍。</p>

朱珊眉头疼得打结，透过凌霄屋里的灯光看见他房间的布置。</p>

比床还占地的书桌和书架，桌上一堆零散的文件，电脑还亮着光。</p>

都快凌晨三点了，他居然还在工作。</p>

朱珊第一反应是，打扰他工作了。</p>

似乎是怕他见死不救，朱珊抬手抓着凌霄睡衣，声音压在喉咙里：“你能先别工作吗？我感觉快死了。”</p>

说完，还补了一句：“我不是故意想给你添麻烦。”</p>

凌霄扶着朱珊：“穿件外套，我带你去医院。”</p>

看朱珊已经疼得皱在一起的小脸，凌霄蹙眉：“能自己穿吗？”</p>

“能的。”</p>

朱珊随意找了一件羽绒服套上。</p>

去医院的路上，朱珊痛得脑袋发麻，只想把自己卷缩起来。</p>

她睁开眼，看着车窗外并未因黑夜而黑暗的城市，那是与SJP完全不同的街景。</p>

朱珊不是悲观的人，如果没有生病的话。</p>

可是她现在才刚回国，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p>

她咬着唇，声线有气无力：“凌霄...我是不是胃癌啊？”</p>

凌霄：“......”</p>

见凌霄没搭自己话，朱珊摸出手机，打开网站，搜索“胃部钻心疼痛”相关词条。</p>

这一搜索，朱珊心里更慌了：“还有可能是食道癌、大肠癌。”</p>

凌霄：“......”</p>

朱珊全身一软，手机砸在腿上，然后滑到副驾驶位下面。</p>

她没管，而是闭上眼睛，语气恹恹：“看来真的要死了。”</p>

凌霄‘啧’了一声：“你初中中暑那次，也说自己要死了。”</p>

！！！</p>

不堪回首的记忆又涌来。</p>

当时朱珊上初二。</p>

那天是体育课。</p>

由于天气太过炎热，体育老师只让他们跑了200米便吩咐自由活动。</p>

她和同学坐在操场边的树荫下，聊着当红娱乐明星八卦。</p>

聊着聊着朱珊就感觉视线有些虚晃。</p>

她起身去厕所洗了个脸，随即感觉脚上跟踩了棉花似的，轻飘飘的。</p>

朱珊甩了甩脑袋，往医务室走。</p>

学校医务室在高中部那边，她还没到医务室，随着一阵铃响，成群的学长学姐从教学楼冲出来。</p>

满目的人群摇晃，朱珊只感觉自己的视线也更晃了。</p>

眼前一黑，朱珊疲软的身子整个往地上坠。</p>

晕乎中，她听见嘈杂的声音，慢慢清晰后，她听见凌霄叫她名字。</p>

好一会儿，朱珊才睁开眼皮。</p>

然后她说：“凌霄哥哥，我要死了。”</p>

凌霄没管她的话，在同学的帮助下把她背起来，向医务室跑去。</p>

朱珊被颠的胃里一阵翻涌，然后就“呕”了。</p>

朱珊想，如果不是杀人犯法，她可能已经享年14岁。</p>

“最后死了吗？”凌霄低沉的声线拉回朱珊思绪。</p>

她声线哽咽，小脸皱在一起，有些难为情：“这次不一样。”</p>

“哪里不一样？”</p>

“我...我......”朱珊吞吞吐吐，挣扎几番才开口，“我好几天没拉粑粑了，跟刚才网上查的症状都对上了。”</p>

“......闭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