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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璘没有怀疑,继续得意地说:“他们都说父皇不喜欢太子,又最疼我,说不定将来会让我做太子。”</p>
我随即道:“这等话,你万要装作不知道,也不可与任何人提。”</p>
景璘笑道:“我岂是那般傻子,就算在母亲跟前,我也从来不说。”</p>
我放下心来,瞥他一眼,装作无意一般问起:“对了,明日不是有一场京中子弟的马毬赛么?何人上场,你知道么?”</p>
景璘道:“你问这个做什么?”</p>
我说:“明玉要我与她一道去看,让我打听打听何人上场。”</p>
景璘露出不屑之色。</p>
“谁上场与她何干。”他说,“她不是只爱读书么,懂得什么马球。”</p>
我正色道:“她是我好友,你不可这么说她。你只管告诉我谁人上场便是。”</p>
景璘仍然不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齐王。如今京中的人也是,听到马毬赛三个字就问齐王去不去,莫名其妙。”</p>
说罢,他忽而看我,警告道,“你不许去看。莫忘了我父皇不喜欢他,你父亲也不喜欢他。”</p>
“知道了知道了……”我敷衍道。</p>
明玉也发现了我的异状。</p>
“阿黛,”她神秘兮兮地问我,“你可是心里有人了?”</p>
我愣了愣。</p>
“什么心里有人。”我一口否认,“莫胡说。”</p>
她说:“不是么?这些日子,你总是神游天际,我说什么,你也总是敷衍。你不是心里有人,就是遇到了什么事,快说来与我听听。”</p>
我无语。</p>
心里不禁疑惑,自己真的有这样么?</p>
“什么事也没有。”我说。</p>
明玉不信:“真的?”</p>
“真的!”</p>
她轻哼一声:“你不说也罢,不过你可千万别喜欢你那发小。”</p>
“景璘?”我说,“何出此言?”</p>
“宫里宫外如今都在说,圣上想将你许配给他。”她说,“若你父亲也与你提这个,你可万万不能答应。嫁给皇子有什么好的,就算他将来当了皇帝又如何?那些王妃啊,嫔妃啊,你看有几个不是劳心劳力,没有一点自在?听我的,你我既出身高门,自幼锦衣玉食,将来便要去过那无忧无虑的日子,男人么,天下无论有趣的还是长得好的都多的是,眼界放远些,让他们来伺候你,远好过你伺候他们。”</p>
她向来如此,这等话语我也听得多了去了。</p>
“是么。”我说,“那若是齐王要娶你呢?”</p>
明玉的目光动了动,露出向往之色。</p>
“那自是未尝不可。”她绞着手帕,一脸遐想,“不过人毕竟会人老色衰,我最多跟他过个十年便要和离。”</p>
我:“……”</p>
正要再说话,忽然,我听到兄长的声音传来。</p>
明玉显然也听到了,一下坐直了身体。</p>
“阿黛。”她换了一副嘴脸,看着我,温情脉脉,柔声道,“我觉得,女子还是要多读书才好。我那里有一套女则,是先帝的孝容皇后亲自修订的,明日就给你送过来,如何?”</p>
我:“……”</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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