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比试（上）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我有些讪讪。</p>

兄长当年出名的时候，阿誉和阿谌他们还小，自然不知道这么许多。而兄长也不是一个喜欢吹嘘过往的人，这些日子，他忙里忙外，虽答应要教他们骑射，却总是没有闲暇。故而在他们眼里，自然不会觉得兄长这方面有多大的本事。</p>

“正是。”我说，“不过现在……”</p>

可没等我话说完，阿珞已经兴奋地跑开。没多久，我看到阿誉和阿谌的脸上都变得喜出望外。</p>

我无语，只得坐好，心里盼着兄长千万别在弟妹面前把面子丢了。</p>

场上的军士们显然很喜欢看到子烨亲自下场比试。先前比试过的几十健儿重新上场，乐呵呵地纵马飞驰，等着跟子烨一较高下。</p>

我原本以为所谓较量，也不过是走走过场。毕竟子烨是太上皇，于情于理都要讲一讲处世之道，让他一骑绝尘才对。</p>

故而危险的是兄长。在这校场上，他什么也不是，还曾经以骑射出色闻名，那么每个有点傲气的人，都会想将他比下去。</p>

头一场，是子烨与兄长比试。子烨骑着一匹琥珀色的骏马，如疾风般驰骋而过，抬手一箭，正中靶心。</p>

场上之人无不欢腾，助威之声震天。</p>

兄长出场时，场上的人则安静了许多，只有阿誉和阿谌在大叫。</p>

他的行事之风，与子烨并不一样，沉着稳健，从不锋芒毕露。他骑着一匹白马，并不像子烨那般一开始就猛冲，而是快到靶前时才突然驰骋起来。就在众人以为他就要过了靶子的时候，突然放箭，如行云流水。</p>

我忙盯着箭靶，只见亦是正中虎皮的眼睛。</p>

周围又是一阵哗然。大约没人想到，兄长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落下风。</p>

我长舒一口气。</p>

阿誉和阿谌高兴得跳起来。杜婈坐在席上，面色不定。</p>

明玉已经让命妇将茶呈上，一边喝着，一边盯着场上，目不转睛。</p>

三轮下来，子烨和兄长各不相让。</p>

子烨看着兄长，微笑：“几年不见，伯俊竟比从前更为精进。”</p>

兄长亦笑：“上皇亦不遑多让。”</p>

这时，司马过去，向子烨询问接下来的比试如何安排。</p>

子烨看向兄长：“伯俊与朕同队，如何？”</p>

兄长颔首：“谨遵圣命。”</p>

这一场，大约是在场将士们最高兴的时候。子烨和兄长并辔而行，疾驰而过之时，将两边的箭靶射倒。而营中的健儿也并不甘示弱，子烨射在虎眼上的箭，竟很快被后来者用箭射掉，引得场上一阵鼓噪。</p>

到了后面，我发觉，那胜负并非什么要紧之事。</p>

那些兵将们，比得高兴了，甚至敢纵马跑到子烨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兄长亦未幸免。有人不服输，要与他比试剑法，兄长亦欣然应下，下马去跟那人比试。</p>

场面纷乱，自京中而来的人，无不满面错愕，相觑无语。而洛阳朝廷的人，则似乎早已经见怪不怪。除了杜婈的脸色仍旧不好看，其余人皆谈笑指点，和乐一片。</p>

我听到了细微的瓜子声。</p>

回头，明玉不知终于从何处弄到了瓜子，坐在上首嗑着。</p>

那眼睛仍盯着场上，不知是在看子烨，还是已经宽了外衣，正露着膀子与军士摔角的兄长。</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