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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陈砚舟回答的如此之快,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p>
可她现在心里很乱,她根本没心思去面对陈砚舟。</p>
“阿砚,我想一个人在这儿。”许梨摇了摇头,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飘渺,“可以吗?”</p>
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祈求。</p>
陈砚舟哪见过这样的许梨,心脏像是被什么揪着,隐隐作痛。</p>
沉默一阵,他回应说:“好。”</p>
陈砚舟离开后,空荡的走廊上,只留下了许梨一个人。</p>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灭了,走出来的正是外婆的主治医生。</p>
许梨起身,语气着急,“医生,我外婆没事的是吗?没事的话我去付医药费,麻烦你们先帮她安排病房吧。”</p>
张医生顿了下。</p>
紧接着走出来的几个护士见状,叹了口气。</p>
说完,许梨转身,刚抬起腿往前走了没两步,却听到身后的医生开口。</p>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p>
“你可以进去见患者最后一面。”</p>
那两句安抚的话语,像是一颗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从山上掉落,渐渐地崩塌成泥石流,压得许梨喘不过气。</p>
许梨无意识的紧握着拳头,太过用力,指甲都嵌入掌心,隐隐发疼。</p>
张医生看着许梨的背影,叹了口气,“去看看你外婆吧。”</p>
许梨有些喘不过气,只能呼吸大口大口喘着,心脏处一并绞痛。</p>
缓了一口气,她点点头,“好。”</p>
走进急救室的脚步沉重,许梨双腿发软,扶着墙一步步往里面走。</p>
直到看到白布盖在外婆的脸上,许梨走近,想要掀开白布的指尖发抖。</p>
“外婆……”</p>
许梨哽咽着开口,掀开白布,映入眼帘是熟悉的脸庞。</p>
她还是接受不了。</p>
许梨跪在床边,一声声地喊着外婆,可病床上的人依旧是一动不动。</p>
“您还是丢下我了啊……”许梨哭的泣不成声,“外婆,你怎么可以丢下阿梨就走了呢?”</p>
“明明早上的时候你还笑着和我说,回家给我做芝麻糊的……”</p>
“没有您,我该怎么办……”</p>
“……”</p>
哭累了,许梨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除了眼尾挂着泪,表情却是冷静地不像样。</p>
她本来以为陈砚舟已经走了,当她再一次看到他站在她的面前,隐忍着的泪水再一次蜂涌而出。</p>
“陈砚舟……”许梨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小声呜咽着。</p>
知道许梨担心外婆,他也担心她,就没离开过医院,只是在楼下等着。</p>
担心她,本想着偷偷看她在做什么,却听到外婆的噩耗传来。</p>
陈砚舟抱着女孩,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女孩的背,给她顺气,“我在,我一直在。”</p>
……</p>
许梨整个人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她的精神状态根本无法再次承受外婆离世的打击。</p>
除了那些必须由亲属亲自处理的程序外,其他事情都由陈砚舟代为操办。</p>
处理好后,陈砚舟带着许梨离开了医院。</p>
许是哭得太久了,许梨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样,“陈砚舟,我不敢回家。”</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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