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 1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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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秀珠送回家之后, 金鹴华直接驱车来到了太白楼。肖池白是没有来的，毕竟这是金家的家务事，他这个外人便不去掺和了。</p>

——虽然他和金四爷是至交好友, 但是和金凤举却只是点头之交。去看人家的笑话，那可是会结仇的。而且也太不道德了。</p>

金鹴华到了太白楼的时候, 楼下的小厮立刻上前道：“四爷，楼上有两位爷在等您。”</p>

金鹴华点了点头, 那小厮想要为他引路。金鹴华却说了一声不必。</p>

“我常来, 自己去就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p>

那个小厮是知道金鹴华那说一不二的脾气的，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小厮也不敢去违逆他的意思。</p>

毕竟拍马屁这种事情是因人而异的, 要是马屁没拍好，反而拍到了马蹄子上面去, 岂不是得不偿失？</p>

金鹴华到了楼上包间，却见孔学尼和孟继祖两个人早早地就在那间包间里面等着了。金鹴华和白秀珠一起写那份计划写到了一点多。加上来回送白秀珠和往太白楼这边的车程, 现在也将将要三点了。</p>

包间里面的桌子上面摆着两三道冷盘，还有点心香茶。可见掌柜的是很用心的。孔学尼半是打趣半是恭维地道，他来太白楼这么多会, 还从没有感受过这么周到的照顾, 今天都是沾了四爷的光, 才有幸见识到这么周到细致的服务。</p>

金鹴华坐下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大多数都是孟继祖和孔学尼在说。金鹴华只是随声应两句。但是并不会让人感受到她的存在感变小, 反而整个谈话过程都是由金鹴华掌握的。孔学尼和孟继祖也在金鹴华的有意引导之下吐露出了不少信息。</p>

到了三点多的时候, 金鹴华按了铃，楼下的小厮很快就跑了上来：“四爷，您有什么吩咐吗？”</p>

金鹴华道：“按老样子上菜。”</p>

那小厮一听就明白了, 立刻打了个诺，然后恭声离去。临走前还关了门。</p>

“今天便不由两位先生点菜了，你们也是知道的，冬天这时令，菜蔬都是庄子上面来的。一些肉食也不全。若是乱点的话，原料不够好，也是影响菜的味道的。”</p>

“但是我常点的那几个菜里的原料，太白楼里面尽有的，又都是家常菜，想来大多数人吃着都是合口味的。”</p>

孟继祖和孔学尼都连声称好。他们也有相熟的酒楼，是知道这里面的猫腻的。现今北平冬天的时候，北平城里的酒楼里面会给熟客贵客单独准备食材，那些东西是要比寻常的货色好的。</p>

但是因为酒楼里面不能够多存储导致菜不新鲜了，因此只准备熟客吩咐的菜或是惯常用的菜。一般这些客人来了，也只会点这些菜。也习惯点这些菜。</p>

能用到更好的东西，为什么要去委屈自己。更何况刚才金鹴华在和他们谈天的时候就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他们为了给这条金大腿拍马屁，自然连半点不满，一丝拒绝都没有。</p>

不过是一顿饭食罢了。</p>

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几盘鲁菜和京菜。金鹴华对孟继祖和孔学尼道：“先吃饭，晚上的时候大抵就没时间吃了。”</p>

他要去看看他大哥搞出来了什么鬼，干出来了什么混账事。可是却是没打算过去笑呵呵地恭祝大哥娶了一位新奶奶的。到了那个时候，他这个冷面包公和给他“通风报信”的孟继祖和孔学尼，在大哥的外室娘子哪里可是吃不上一顿消消停停的饭。</p>

孟继祖和孔学尼听了他这话，便知道今天得罪金凤举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一时之间心情都糟糕了起来，吃东西也感觉有点食不下咽之感。只有面上却还要强作笑颜，防止再得罪一个。</p>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金鹴华在生意场上起起伏伏多少年了，经手的又有那么多的大生意。便是药品、粮食、军需这等要紧的东西，他也不是没买卖过。生意大了，见到的人也自然是一只只心黑手黑脸皮厚的老狐狸。</p>

因此孟继祖和孔学尼两个纨绔子弟，虽然心里有成算，手上也有一些铺子，算是有些成就。人情上也足够练达了。但是在金鹴华眼里，那也是不够看的。他一打眼儿，就能够看出来这两个人在想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