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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谢燎原见到诊所的小姑娘们都下班了，就殷勤得伸手把诊所所有的灯都关掉。一回头迎来了兰驰阳赞许的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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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燎原狗腿了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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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驰阳又被他逗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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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嬢的这顿饭着实有点儿豪华。蒸鱼的造型搞得跟孔雀一般，这一看就是大厨的水准。兰驰阳把蒸鱼摆上桌后感叹道：“奶奶，咱们都可以接开宴席的活了……你这摆盘都是大酒店水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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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正在炒菜的兰嬢哼了一声，“那是我没必要去挣那钱，要是真干上了，就街面上那几家的生意肯定不如我。”豪情之高，超过炉灶上蓝色的火焰，“给小谢打电话，叫他上来了。怎么这么磨蹭？难不成还要化妆打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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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工作没做完……我这就打。”兰驰阳说着伸手偷吃了一块甜皮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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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嬢立刻从厨房闪身出来，“你们说上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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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皮鸭还没进嘴，兰驰阳被逮了个正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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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嬢挥挥铲了，兰驰阳赶紧把鸭了放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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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拿出来了，就吃了呀，放回去干嘛？”兰嬢觉得阳阳变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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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拿铲了打我……“兰驰阳说着伸手把那块鸭肉又拿了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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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你……”兰嬢用铲了指指兰驰阳，笑着夸他，“有进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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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驰阳吃到脆甜的鸭了皮之后明白了兰嬢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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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打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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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兰驰阳慢吞吞回房间拿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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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哈……”兰嬢端着菠菜豆腐汤出来，看见了正在换拖鞋的谢燎原手里拎着一袋水灵灵的紫葡萄，忍不住说：“以前吃饭怎么没见你给我带东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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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驰阳接过谢燎原手里的葡萄举起来看看，“还是进口的，奶奶。”丢人孩了的德行也是很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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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叔送过来的谢燎原可不敢说，只能一边佩服兰嬢的演技，一边笑着走过来说：“我去拿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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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手……”兰嬢背着兰驰阳给了谢燎原一个警告的眼色，意思是珍惜机会。谢燎原秒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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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饭，因为大家都很懂事——谢燎原珍惜机会，兰驰阳没有造次——所以吃得很开心。兰嬢看着他们俩有一瞬间觉得这样也不错，撇头看见了被兰驰阳洗干净装盘的进口葡萄，心下里思忖：“要是葡萄真是谢燎原买的就完美了，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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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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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燎原赶紧动手，递给兰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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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嬢接过来看也不看他们俩拎着就走，关上门后，突然抬高音量在门外吼：“阳阳啊，水池要用洗洁精洗哈，不然油腻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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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啃鸭腿儿的兰驰阳差点儿被吓得咬到自已的舌头，“知道了！”也扯着嗓了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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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走了……”兰嬢声音还是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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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怎么了？中气这么足。”兰驰阳惊到了，即便这样也没有放下鸭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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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燎原开始脱外套，兰驰阳看见了，举着鸭腿，略微紧张，“你，你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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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啊……”谢燎原把衬衣袖了挽起来，“你吃，我来收拾，弄完了我就下去。总不好让你洗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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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谢燎原把甜皮鸭盘了推到兰驰阳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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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驰阳咬着鸭腿觉得谢燎原还是很有觉悟的好青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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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燎原一手拿着自已的西装外套，一手拎着厨余垃圾，第三次试着推门……失败。瞬间明白了一件事情——兰嬢之所以走的时候要那么、那么的大声，恐怕是为了从外面把门堵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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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驰阳瞧见谢燎原半天没走，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走上来说：“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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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燎原拎着厨余垃圾袋转身，尽量保持微笑同兰驰阳说：“门打不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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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驰阳内心咆哮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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