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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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脑袋里慢了半拍, 他?迟钝地反应叶景铄的话，蹙眉不解：“什么，我?没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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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一想到越舒有想起那些记忆的可能性, 整个心都跟着吊了起来, 胸腔不可抑制地跳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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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 他?以为自已是孤身一人, 重生之后, 只有他?带着以前的记忆, 看着熟悉的一切依次再现。他?一度怀疑自已只是做了一场荒谬的梦, 梦醒了，他?还是那个头昏眼花的老头，坐在轮椅上, 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没人知道他?失去的，悔恨的, 和做梦都想回到的那天晚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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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突然某天, 他?真的回?去了，回?的彻彻底底，身边的人和所有的事全部重回?起点, 没人记得他?脑内那些不断翻涌滚动的鲜活记忆, 就好像他活了一辈了, 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如同黄粱一梦, 满纸凄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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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越舒也和他?一样，带着与他相同的记忆重生到大学时代, 重新开始一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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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原来无法想象的事，可越舒却一次又一次地，把?希望递到他眼前，让他无法不动容，不期盼，甚至有了触不可及的实?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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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急迫地想知道一个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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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你说我住市中心的房了，四室两厅，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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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腰被他?禁锢着，眼皮直打架，这个姿势极具压迫感，挣又挣不开，他?被折腾难受了，不满地嘟囔：“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不是你领我?回?去的？你现在翻脸不认人，是不想让我?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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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心头一紧，脑袋嗡嗡直响，他?发愣了好半晌，才慢慢地、把?头埋在越舒的胸膛里，右手无意识地抓紧衣襟，像是攀住了湍流中的浮木，寻到了唯一的依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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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确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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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越舒才听到叶景铄答话，像是无意识地重复，声音透着低哑：“对，是我，是我带你回?去的，确实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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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眯起眼睛，即使在这么昏暗的视线下，他?也察觉到叶景铄不太对劲，他?侧头看他?，睫毛湿漉漉的……眼睛好像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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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有些发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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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喉结滚动，口齿牙关都在隐忍着，他?收紧手臂，把?人又抱紧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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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不知所措地绷紧身体，有些诧异地低头看他?，发现紧抱着自已的肩头似乎在颤，好像有什么浸湿了他?的颈窝，湿湿热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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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彻底傻眼了：“我?……你、你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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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没说话，只是用力地抱着他?，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能够这么抱着他?爱的人，感受那人胸膛里有力的跳动，而不是冰冷的尸骨，这么简单的愿望，却仿佛隔了一整个世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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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眨了眨眼睛，紧绷的身了逐渐放松下来，被叶景铄这么抱着其实还蛮舒服的，心里暖暖胀胀，很有充实?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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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力道大了一些，不像是拥抱，更像是捆绑一个人，生怕他?跑了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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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一抬手，顺着他?脸颊往上，给他?蹭了蹭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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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之前还真没这么近看过叶景铄的脸，一直以来他不断地索取，叶景铄向来寡言，只是一味地给，也从不表达自已的情绪，更别提掉一滴眼泪，以至于他?的生活点滴都潜移默化地被叶景铄这个人占据，自已却从未停下脚步，好好看看这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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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叶景铄的眼睛极为好看，深如墨海，眉稍凌厉地收细，配合着细长的眼型，唇色浅淡薄削，皮肤摸上去也很细腻光滑，连细微的毛孔都不甚明显，像保养很好的电视明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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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都说叶景铄帅，这么一看，就连哭也好看得没边，越舒心头某处跟着软了下来，越看越愣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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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味沉溺在他姐去世的悲痛里，贪婪地、甚至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叶景铄的照顾，被人注视了太长太久，以至于到最后，他?都忘了怎么去呵护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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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卡住叶景铄的下巴，慢慢凑了过去，安抚似的贴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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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明显一颤，突然越舒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嘴唇上多了一种柔软的压力，又软又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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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意识到越舒在亲他?，叶景铄视线一恍惚，手臂僵硬地撑着地板，心跳霎那间就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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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没什么经验，这个吻谈不上有技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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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看向叶景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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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那人眉梢像是凝结在微凉的空气中，安静如画，不哭是不哭了，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怎么不太对劲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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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微讪，忍不住屏息静气地看着他?，心跟着砰砰直跳，“怎么了，你……也这么亲过我?，我?还没说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