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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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和她娘多留晓花两年，让她多享享做姑娘的日子。”</p>

说的似是疼爱孩子一样，但实际上不过是为了钱而已，郑福山眼里的讥讽都不加以掩饰，“那就说好了，这是文书，和我儿的生辰八字，只要签下这文书，我与你立刻交换八字。”</p>

“你这是什么意思？”谷老二脸都涨红了。</p>

郑福山不为所动，“白纸黑字，留下字据，以后也好少些纠缠，毕竟你儿子是个不入流的地痞混子，耍赖的事没少做过吧？”</p>

“福山，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谷族长也不赞同他这个要求，这说出去像什么话？</p>

“如果谷二郎不敢签字按手印，那我可不放心，万一我钱也给了，到了十四五，他们硬逼着我家立马成亲呢？”</p>

“你们想想吧，是每个月五十铜钱拿到五年后，还是一文钱没有等着成亲。放心，不管你家选哪一条，该给的彩礼都不会少的。”</p>

这还用选吗？一个月五十文钱，两年就是一两多银子。而另一条什么时候见到钱还不一定...</p>

“一百文，一个月一百文。”谷老二眼睛都有些发亮了，看着和谷大志果然是亲父子。</p>

“五十文，一个姑娘能有五十文做花销，可不少了。”郑福山看着谷老二得寸进尺的模样，坐的稳当，丝毫不气。</p>

“九十文，得给她治伤买药，九十文也不过是刚刚够。”</p>

“五十文，我家愿意找大夫来给你家姑娘治伤，该花多少钱我们都认。”</p>

“八十...”</p>

“不用与我扯皮，多一文都不可能，签或不签，选吧。”郑福山懒得和他纠缠，“我数十下，若是你不签，我便当你选了第一个，你女儿的八字拿出来吧。”</p>

“十、九、八、七”郑福山均匀地数数。</p>

谷老二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急忙喊道，“我不识字，万一你在上面写了别的怎么办？”</p>

“谷族长可识字？”郑福山还真没考虑这个问题，左右他不会故意骗谷老二签字按手印。</p>

“我那大孙子识字，去叫他来吧。”谷族长双手搭在手杖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不复之前打人时的精气神，似乎是失望极了。</p>

谷老二去叫谷大志跑腿，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哎呦”的叫唤呢，听见他爹的话，转头就叫他媳妇去跑腿。</p>

谷大志的媳妇唯唯诺诺的，听了他的话，不敢耽搁半点功夫，赶紧去叫人了。</p>

等谷族长的大孙子来了，将文书念过，谷老二听着没有问题，让谷族长的孙子替他写了名，他在名字上按了手印。</p>

文书一式两份，两家各自收好，又换了庚贴，交换了定礼，说来可笑，谷家准备的定礼是不知道从哪儿寻摸来的一根颜色都褪了的红头绳，说这是姑娘使用时间最长的心爱物件。</p>

竟是连块干净的手帕都舍不得拿出来。郑福山真是要被气笑了，将头绳装进荷包里，扭头便走，一句话都不肯和这家人多说。</p>

谷族长叹了口气，也带着孙子离开了。</p>

这事儿闹的，别说是答谢红封，他就差没被骂一句老不死的了，谷族长心里积了郁气，一边走一边叹气，他孙子宽慰他，“爷，别为了谷老二那样的自私鬼生气，当初也说好了，就帮他这一次，以后咱们再不来往。”</p>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做错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头子我算是把郑家得罪透了，唉...”</p>

爷孙俩慢慢的走回家，气氛低迷。</p>

北山，半山腰上，落座着一座精致典雅的庭院，院子正中放着一台玉床，青衣白发的男子正和他心爱的白狐一起晒太阳，突然坐起来。</p>

“怎么会这样？”</p>

他双眼紧紧盯着天上，瞳孔似乎隐约发出金光，“星轨变了...”</p>

紧接着，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星轨变了！你看啊，星轨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白狐蹲坐在玉床上，发出兽吼，其中的喜悦之意，令方圆百里的飞禽走兽全都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