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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渐渐沉入睡眠,呼吸变得悠长,沈穆在黑暗里睁着眼,极度疲惫的大脑和极度绷紧的情绪互相拉扯,让他迟迟无法入睡,整个人都陷在焦虑里。
他想去床头拿安眠药吃,手刚一动,陈长青便
在梦里无意识地握紧他的手腕,还惦记着他的伤。
沈穆感到安全,他平静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沈穆被陈长青拍醒,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是冷汗,呼吸急促,小腿还在轻微抽筋。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听见陈长青在他耳边说:“好了好了,只是做梦,别怕。”
沈穆看向挂钟,早上五点。
陈长青坐起身,道:“我先走了,免得等会撞到你哥。你再睡会。”
沈穆也跟着坐起来,虚脱地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疲惫道:“搞得跟地下情一样,我难道连谈恋爱的资格都没有吗?”
陈长青凑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叛逆也要慢慢来,别把你哥气死。”
沈穆心情很差地把枕头给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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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开拍,五点半就要准备化妆,沈穆五点二十出的房门,刚一出门就在走廊里撞见了徐白禾。
兄弟两各自站在一端,隔着长长的、鸦雀无声的走廊,对上了彼此的眼睛。
沈穆的心一沉,嘴角动了动,尝试勾起一个笑容,但尝试失败了。
他喊道:“哥。”
徐白禾说:“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沈穆站在原地没有动,双腿像是有千斤重,每个细胞都在对大哥感到排斥,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调头重新回房间里,把门用力关上。
徐白禾脸色也很差,上一次见他这个神色还是在某次舞蹈表演结束之后,沈穆的女性同学谢幕时太高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台下的徐白禾也是这样望着他,好像要把他拆开来一块块吃掉。
“过来。”他又说,“难道让我过去么?”
沈穆抿起唇,手指因为负面情绪而微微发抖。他迈动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大哥面前。
徐白禾接近一米九,沉下脸来时气势惊人,在公司里向来说一不二,没人敢跟他对着干。他所有的脾气都给了沈穆,所有的耐心也给了沈穆。一夜未眠,他双手握住弟弟的肩膀,手掌用力,从肩膀一路摸到手腕,像是要确认他身上每一块骨头。
“为什么不接电话?”徐白禾低着
头问他。
沈穆想把手腕抽出来,被大哥更用力地握紧,不让他脱离半分。
“白天拍戏没看手机,晚上没电了。”他努力控制语气,“能先放手吗?疼。”
徐白禾只松开了左手,另一只手仍然牢牢地攥着他,问了今天第二个问题:“你跟陈长青在医院做什么?”
沈穆垂下眼睛,藏起瞳孔里的厌倦,道:“看病。”
徐白禾说:“重新说。”
沈穆皱起眉头,心中忽然怒意上涌。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没有当场发作,隐忍道:“他不舒服,陪他看病。”
徐白禾的脸色越来越黑,盯着弟弟的眼睛:“再重新说。”
沈穆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用全力要将他的手甩开。徐白禾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将他的手往后翻,露出他受了伤的手掌。今天伤口愈合得更好一些,他没有再缠纱布,被徐白禾翻过来之后,正露出那道长长的、贯穿整个手掌的疤痕。
徐白禾沉声重复一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重新说。”
沈穆紧紧都握住拳头,气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强行要把手抽回来。一个要抽,一个不肯放,好不容易结出痂的伤口在拉扯中重新裂开,沈穆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几乎要和徐白禾动手推搡,伤口开裂的血顺着手背往下流,甚至沾到了徐白禾的手上。
弟弟的血烫到了他,鲜艳的红色让他的心跳连漏几拍,他下意识地松开手,任由沈穆把手抽了回去。
沈穆脸色苍白,手掌一片湿润,往后连退了几步,拉开兄弟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都查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他声音发抖,“徐白禾,你干脆去买个笼子,有本事关我一辈子。”
徐白禾死死地盯着他流血的手,呼吸急促,额头开始不停地往外冒冷汗。血液触发了某种噩梦的开关,他甚至听不到沈穆在说什么,明明睁着眼,却好像陷入无法摆脱的梦魇里,在近三十度的天气中全身冰凉。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回来拿剧本的吴云惊讶地说:“小穆,你怎么还在这?马上化妆……徐总也在啊,你们这是……”
沈穆迅速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收拾好脸上的情绪,微微点头:“我马上来,云姐你们先去。”
吴云狐疑地看着他们,掏出房卡来开门。沈穆又看了一眼大哥,待吴云进了房间里面,他痛苦地咬起嘴唇上的皮,挪开视线,越过大哥大步走进电梯里。
徐白禾没有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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