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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瑶掐起腰，小声数落，“好你个小耗子，现在胆气壮了。敢拿我开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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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鼠精委委屈屈撩起眼皮看着裴锦瑶，“老文叔教的，要多多关心身边的人。小的关心您才问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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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弄岔了？裴锦瑶眨巴眨巴眼，喃喃自语，“老文教的正经不错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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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鼠精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她：“您为什么不走门，偏要走窗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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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办见不到光的事儿走窗子才像样。”裴锦瑶大咧咧坐在锦杌上，“再说了，要是被人看见我半夜三更进你屋里……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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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窗子就能洗得清了？反正裴神机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山鼠精似懂非懂点点头，“您说的对。”拿起松鼠衣裳和灰耗子衣裳，“小的穿哪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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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瑶左右为难，“都好看，怎么选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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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丑成这样了裴神机使还说好看。她……眼神儿不大行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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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耗子那套。”裴锦瑶用手指挑起松鼠衣裳，捋顺着蓬松的大尾巴，“这套留着下次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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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下次？”山鼠精惊讶地张大嘴巴，“您还想偷看谁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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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瑶抿着唇斜斜睨它一眼，“你这趟差事办的漂漂亮亮就没下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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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鼠精长舒口气。吓死它了。“小的一定尽心尽力。”那么丑的衣裳它可不想再穿第二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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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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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凰玉回到屋里，云春正在灯下绣鞋面。这是年前起的图样，因为临时调去神机司没能绣好。她过年连双新鞋都没能穿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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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完年督主会不会还叫她去神机司烧火。云春悠悠轻叹。裴神机使是个会闹会折腾的，从早到晚嘴不闲着。她烧火也是从早烧到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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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在东厂累得多。可……神机司的妖精跟话本子上写的不一样。神机司的妖精会做饭炒菜还会打年糕。细想想怪有意思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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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春听到门响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上去，“督主，您回来了。”说着，踮起脚去解燕凰玉的斗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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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凰玉向后退了两步，冷着脸道：“白英吃多了酒，你去打盆水给他擦擦脸。我这里不用你伺候。”<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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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春低低应了声是，抱起针线笸箩就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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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脚刚走，就听有人轻轻叩门，“燕督主，小的们给您送水来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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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凰玉打开门，管事笑吟吟的躬身说道：“燕督主，小的是庄子上的管事。给您送水沐浴来的。”在他身后站着四个抬木桶的小厮，小厮旁边是负责跑腿的小探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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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督主，小的仔仔细细查过了。”小探子神情严肃，好像肩负着了不得的重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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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这些都是白英打点。他醉的不省人事，只得由旁人顶上。燕凰玉略略颔首，“进来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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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将热水倒进浴桶里，管事扫了眼湢室里一应物事没有缺漏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到在门口躬身问道：“燕督主，屋里火墙烧的可还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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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凰玉一怔，沉声道：“可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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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您若有事吩咐派人通传一声就好。不拘什么时辰。”说罢，带着同来的小厮一股风儿似的走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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