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 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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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没什么关系。许是种小白菜的缘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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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养人也养地。”梅若甫捏起衣袖擦擦额角，他都不知道自己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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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神机使又淘气。三两句话就把梅老道闹腾的冒汗了。老文抿嘴偷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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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瑶到在书房，老文掌灯，山鼠精端来香茶点心，两人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坐在裴锦瑶对面的梅若甫有些局促。他是不是应该帮把手干点什么。神机司小梅子和神清宫梅若甫大为不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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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好灯，裴锦瑶吩咐老文，“你跟小耗子下去吧。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垫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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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鼠精和老文齐齐应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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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甫犹疑片刻，决定不拐弯抹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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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神机使，我所看到的卦象必定会成真，那么，陛下是否知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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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裴锦瑶拈起枣糕咬了一口，细嚼慢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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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如甫略显吃惊，“您不打算跟陛下交代清楚，再想想对策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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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瑶嘴里塞得满满登登，腾不出空儿说话。她睨了眼梅若甫，警告意味颇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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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甫眉头紧蹙，“我……小道并非想要干涉此事。但……实在是事关重大，裴神机使不与陛下言明，是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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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瑶咽下枣糕，端茶抿了一口，“你想说我罪犯欺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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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甫慌忙摆手，“不不。小道不是指责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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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瑶冷着脸重重撂下茶盏，“小梅子，你的心太大太野，我这小小的神机司怕是养不起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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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大心野？他没有啊。梅若甫委屈极了，“裴神机使，你听我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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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用说。”裴锦瑶扬手阻止，“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不想卦象中所显现的景象成真。”<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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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甫点头如捣蒜，“对，我就是这样想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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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想过没有。照你的意思去做便是逆天而行。”裴锦瑶目光清冷，神情淡漠，“你初初入京，对朝中政事，陛下以及太子为人知之甚少。所以，你有此想法，我并不意外，只不过……会有少少失望。身为神机使当以斩妖除魔，护佑百姓为己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目光越过梅若甫，渐渐放空，悠悠叹道：“小梅子，你是个好苗子。可惜终究差点火候。”<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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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些刺耳，梅若甫没有反驳，但是从眼神不难看出他是不服气的。他好歹也是三岁会算卦，五岁会画符。十岁做法事，十五岁下山游历，二十八岁接掌神清宫的天纵奇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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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法术比裴神机使差了那么一点点，可好歹他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人比裴神机使吃的米还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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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神机使居然说他差点火候？呵呵！<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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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瑶倨傲的昂起下巴，挑眉问道：“怎么，不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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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甫垂下眼帘，默然不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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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儿个我就跟你说说护佑百姓。”裴锦瑶站起身，在屋子里缓缓踱步，“君无道，天降灾异。磨难重重，祸患频仍。受苦受难的是百姓。身为神机司唯一神机使，我不愿看到百姓受苦，亦不愿逆天而行。”转了一圈，在梅若甫背后停下，“顺势而为，方是有识之士。”梅若甫隐在袍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掐的掌心隐隐作痛，犹疑再三，反驳道：“裴神机使无非是打着护佑百姓的幌子，欺上瞒下罢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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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上瞒下？”裴锦瑶轻笑出声，“你说的很对。我的确欺上瞒下。可……那又如何？只要大夏最终还是大夏，没有分崩离析，后世安稳。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对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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