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步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百二十三章 似假,天作不合,漫漫步归,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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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牵强,却也没什么问题。甄仕远的目光在绿意的脸上凝了片刻,着重注意了一番绿意脸上的神情,但见她脸上神情没什么波动,便收回了目光,出去了。不过走到门外后,甄仕远还是叮嘱了几声外头守着的官差,而后径自回了自己办公的屋堂。
只是才回到办公的屋堂中刚坐下来,先头嘱咐的官差便过来禀报道:“大人,绿意的碗碟送出来时属下看过了,挺干净的,应当是全吃光了,她胃口还挺不错的。”
胃口挺不错啊!这反应让甄仕远心里更烦躁了,他挥了挥手让官差下去,而后起身在屋堂内来回踱步。
这绿意看起来是当真没有半点胃口不好吃不下的意思。难道是真的对这乞儿的死无动于衷?甄仕远陷入了疑惑,来回踱了数步之后,终是再次喊了一声“把鸽子带进来”,罢了还是找人商量商量吧!
……
……
即便张解养的鸽子不是个偷懒的,可到底因着路途遥远,乔苒等人接到鸽子也是第三日了,看着甄仕远那越发“秀气”的小抄,乔苒仿佛透过小抄看到了甄仕远那张愁眉不展的脸。
没想到一个侍婢竟然引出了这么多的事,眼下害死徐十小姐的直接凶手是找到了,可绿意表示自己是“听命行事”,也就是说下令害人的主谋还是真真公主,因着先前当众放狠话的事情,想来这件事一旦放出风声,长安城里的百姓不用想都知道会是认同的。
眼下的问题是当真如绿意所说她是听命行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徐十小姐的死只是她手中的一把刀,她真正想用这把刀捅死的反而是真真公主。
乔苒看着眼前秀气的小抄陷入了沉默。
屋子的窗开着,千里之外的长安城来了一场春雪,洛阳却是艳阳高照,颇有几分盛春之感了,再过几日便是洛阳白马寺笑面夜佛露面的日子了,洛阳城里也多了不少愁容满面的外乡人,这些人来洛阳不是为了游玩,而是期望得到笑面夜佛的眷顾,一夕之间得偿所愿的。
裴卿卿坐在窗台上踢了踢腿,看着外头院外的官差发呆。
那个叫冯兆喜的洛阳府尹当真是自那日之后便没有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每日三餐不缺,只当供了个眼不见为净的客人。
府衙里官差不少,尤其是府衙大牢那里,里里外外的挤满了官差,她瞧着官差都快比里头的犯人都多了。
能让冯兆喜出动这么多官差自是因为妙真。
那个姓冯的洛阳府尹好似当真同乔小姐杠上了,一副铁了心要将妙真绳之以法的作态。
对此,乔苒倒是不以为意,有药那样的直接证据,不管冯兆喜拿出的是什么,她都不惧。比起同冯兆喜攀比,她更在意的是甄仕远来信所说的事情。
绿意,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如今居然系于一个侍婢身上。
听屋子里许久没有人说话,裴卿卿忍不住了,扭了扭身子转过头去,却见乔苒和张解正在桌边相对而坐,两人都是一副正仔细想事情的模样。
裴卿卿歪头打量了二人片刻,想了想,出声道:“这次那个甄大人又遇到难题了吗?”
难题?倒也算不上。乔苒笑着摇了摇头,抬眼看向面前的张解,恰巧撞见他同时抬头望来的目光,两人对视了一眼,张解随即便笑了,他道:“你已有了猜测。”
这话不是疑问,是肯定。
乔苒莞尔,没有瞒着他二人,开口道:“整件事绿意和紫檀这两个人无疑至关重要,要么便是主谋是真真公主,绿意只是听命行事,如此的话整件事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只消等着最后的开堂审理便是;可若是另一种可能,如甄仕远猜测的那样绿意和紫檀才是谋划了这整件事的幕后黑手,甚至做好了舍命的准备的话,那便要看看这两人这么做的目的了。”
绿意和紫檀的目的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要将真真公主拉下水,不然的话,那封被紫檀吞下带出来的名单就不会落到甄仕远手上了。
所以,如今甄仕远手头其实已经有了一张足够重要的底牌——绿意。只是面对这张底牌,甄仕远用乞儿之死试探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什么破绽。
“没有发现破绽有两个可能,其一便是这乞儿的死一早便在绿意他们的计划之中。若是如此的话,乞儿的死定是有目的的。可是以眼下甄仕远手头的线索来看,并未发现乞儿的死牵连出别的什么事情来。难道这乞儿就这般白死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紫檀和绿意他们不惧死,却并不是指她们会白白送死,就像紫檀的死是为了送出名单,可乞儿的死却并没有激起别的水花,这一条推理推到这一步是推测不通的。”乔苒说道,“所以不是如此的话,一个人死了,能让另外一个人心安理得毫无破绽又胃口极好的照吃照喝的话,我想大概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不认识这个乞儿。”裴卿卿听的双目发亮,忙道。
这个回答让乔苒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不认识这个乞儿的话,那一日旁人见到的她和紫檀面对乞儿落泪的场面便当真只是巧合了,当然是有这个巧合的可能的,不过在乔苒看来这个巧合的可能性太低,所以要暂且放到一边,考虑另外的可能。
所以夸了一番裴卿卿之后,乔苒再次开口道:“不过如果死的这个乞儿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乞儿也是有可能的。”
这话什么意思?裴卿卿小脸拧了起来,再次陷入了迷惑之中。
乔苒道:“就是说这一步也是她们谋划中的一环,不同的是,死的这个乞儿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个乞儿。不要忘了,一个脸上布满脏污的乞儿,那个侍婢只见了一眼,除了那只眼窟窿之外,其余的特征她并没有记清楚。”
正是因为一个特征太过明显,以至于很容易让人忽略其他的地方,所谓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
一个同样缺了眼窟窿的乞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就是他们在找的那个人。而到底是不是,这一切只有绿意自己才清楚。
当然,绿意不会主动交代,可他们也并非没有别的办法来确认这个乞儿是不是就是他们在找的那个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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