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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阮凡跟着锦竹走进游艇内部。
游艇内外是同种风格的布置,不一样的是房间里的鲜花旁,还摆放着一张张照片。
迟阮凡被照片吸引,转动脖子一张张看过去。
每一张都是他和锦竹。
上场时的并肩而行、选手席上的对视、获胜时的拥抱……还有一些迟阮凡亲手拍的“秀恩爱”照。
一张又一张的照片,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迟阮凡先前还有些不解,不明白锦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现在看着这些照片,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是彼此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他们珍惜彼此,喜欢彼此。
迟阮凡拥住身旁的锦竹,手指抚过锦竹的背脊,双臂收拢,细碎的吻落下,从眼尾到嘴角,呼吸交缠,酒意萦绕。
“小软,你醉了。”锦竹低声道。
迟阮凡的大脑很清醒,只是身体有些飘忽迟钝、不受控制。
他明明想亲的是锦竹的唇,贴上去,却只碰到嘴角。
迟阮凡耐着性子,慢慢调整位置。
锦竹抓住迟阮凡后肩的衣服,抓紧又松开,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片刻后,他边回应着迟阮凡,边揽住迟阮凡,把人往卧室里带,最终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绣着“迟否”两字的队服外衣落到了地上,接着是带有“锦衣”刺绣纹样的队服外衣和内衫。
“小软,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锦竹按住迟阮凡握着他脚踝的手,微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对方。
迟阮凡手里还拿着从抽屉里找到的“装备”,他睁着在酒精作用下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睛,歪头思?考了会,道:
“做恋人间的事。”
在有些久远的记忆里,锦竹曾跟他说过,正负十五厘米是最亲密的近距离,仅限于恋人和挚友之间。
重生后,锦竹又告诉他挚友距离是零到十五,没有正负。
不过他们现在是恋人了,总要把正负补上吧?
锦竹按着迟阮凡的手紧了紧,半响,他松开手,脑袋后仰倒在枕头上,小腿主动搭
上迟阮凡肩头。
过了会,迟阮凡白着脸问锦竹:“疼吗?”
有些事不需要学,一接触就知道该怎么做。
可知道该怎么做不等于能做好,就像某些人清楚游戏职业的每个技能,一看战绩却零杠五。
如果恋人间的接触是一场游戏,迟阮凡现在已经零杠五了。
零次击杀,五次死亡。
锦竹是零杠十。
他咬牙道:“继续。”
迟阮凡觉得不能再继续,他的醉意都被疼没了。连他都疼,锦竹肯定更疼。
“继续,”锦竹又说了声,坚持道:“做完。”
迟阮凡明早醒来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来不一定,如果都是要玩完的,做一半和做全套之间,他选后者。
迟阮凡:“……行吧。”
就算战绩再差,也?不能投降认输,得战到最后。
许久后,迟阮凡俯在锦竹耳边问:“这个距离可以吗?”
“什么?”锦竹声音暗哑,修长的手指没入迟阮凡柔软的金发。
“恋人的距离,正负十五厘米。”迟阮凡有些高兴地咬了下锦竹的耳垂。
目标达到了,胜利就在眼前,好在他没因为战绩零杠五而放弃。
锦竹呼吸一滞,“你管这叫十五厘米?”
“太多了吗?”迟阮凡撑起身,思?考要不要调整下距离。
锦竹拒绝回答,伸手勾住迟阮凡的脖子,倾身迎上,把迟阮凡剩下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迟阮凡被手机闹钟吵醒,伸手在枕边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他撑起身,顺着闹铃声找去。
手碰到地毯,再往旁挪了挪,一把拎起掉到地上的外衣。
迟阮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半眯着眼划拉了一下,关闭闹钟。
他只设过一个闹钟,是下午一点的训练赛。
不过现在世界赛已经结束,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训练要求。
想到这,迟阮凡又躺了回去。
他闭着眼睛想,第一次一觉睡到这么晚,昨晚果然喝太多了。
身后有什么动了动,迟阮凡正要回头,就有一道温热的身躯贴上了他的后背。
迟阮凡惊得
瞬间坐起身。
“小软?”锦竹抬眸看去,些许茫然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就只剩下强作镇定的慌张。
在看清锦竹的脸后,迟阮凡紧绷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
他的视线落到锦竹身上。
脖颈、锁骨、甚至更往下的部分,全是微红的痕迹。
醉酒后的记忆随之浮现,迟阮凡怔愣了一瞬后,猛地抱头趴下。
靠,他都做了什么……锦竹身上那么多痕迹,全是他干的,他居然这么禽兽?
锦竹深吸了一口气。
迟阮凡昨晚只是酒精上头,清醒后很可能会后悔。
这一点,他昨晚跟着迟阮凡疯的时候,就做过心理准备了。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到了这一步,又是另一回事。
锦竹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任何?话。
他撑身坐起,越过迟阮凡,伸手去捡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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