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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祝容这个职业病的定论有多少数据支撑,纪墨听来,也就是听听而已了,这种日积月累影响才会导致的心疾,暂且还挟制不到他的头上,若是不能报仇,就算活着完成了任务,心中总还是会有一块儿填不满的黑洞。
报仇,是帮死者报复,却也是给生者一个交代,能够让生者不再心心念念,姑且当做圆满结局的交代。
“想要其利,又怎能不受其害?师父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轻重选择,不会在未曾完成报仇的时候损伤身体,也不会懈怠对战乐的掌握,但,师父,如果我想要用乐声报仇,就只有战乐一种选择吗?”
纪墨这一问,有点儿拐弯儿,竟像是让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祝容没有马上回答,这种态度本身就在说明战乐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纪墨的眼睛亮了亮,像是终于钓到了一条大鱼,感觉到鱼线的拉拽之力,哪怕那一片黑湖之中还未见到鱼的影子,心中先有了几分喜意。
拜师学艺,能够学到多少,学到几分,全看师父愿意教到哪里,若是师父的极限是九十分,纪墨就有可能达到九十分,也有可能只是八十分七十分的样子。
可,若是师父有一百分,却只愿意教九十分,以此作为教授弟子的极限呢?
这个底,很难探出来,不是古代这种环境,师父和弟子朝夕相处,恐怕很容易就能隐藏掉那十分不让弟子发现。
而对善于隐藏的人,隐藏掉十分都是极其容易的事情,祝容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藏住了自己的过去,藏住了自己的心事,同样藏住了自己的技艺。
他只在纪墨面前吹过笛子,从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过自己对乐器的娴熟,而纪墨,也从不知道他在笛子之外还会什么乐器,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看到他对鼓乐的熟练,那其他的呢?
那些从来未曾落在白纸上的墨字,是否就是不存在的呢?
纪墨以上个世界的况远来类比乐师这一类人,看况远“全系精通”,他就怀疑祝容也是如此,你只看到他使用过两样乐器,却不知道他可能所有的乐器都精通。
那些言语之中没有透露出来的,几年相处之中没有展现出来的,就是真的不存在吗?
纪墨不敢小瞧自己的任何一位师父,更加不敢小瞧祝容,一个毁容若此,还能坦然行走在街市之上的人,其心性之坚毅,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
自然,纪墨也能顶着一张毁容的脸大方地行走在街市上,还能无障碍地对旁人露出吓死人的丑陋笑容,宛如不知己丑,那是因为他真的不在意,一个世界的美丑罢了,又能阻碍他什么呢?
等过了这个世界,下一世又是重新开始,有什么可怕的呢?
何况前面若干世界,已经让他这个穿越者历练了心性,并不会被这样的外在所影响,所以毫无自卑之感,也不会觉得别扭。
可祝容不一样,作为土生土长的本世界的人,他原来的容貌,哪怕是普普通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天翻地覆的巨变,从天堂掉到地狱,也就是这样的变化吧。
他能够如现在这般坦然,哪怕不是一毁容就如此,也足够让人敬佩他的坚强了。
他有着一颗强者的心。
再深思下去,这样的祝容,到底是报了仇的,还是未曾报仇的,如果是前者,可以说明他心性上的坦然是因为报仇填补了心中的黑洞,如果是后者,那他的仇人该有多么强大,哪怕祝容掌握着诸如战乐这样的实力,也没办法报仇。
“……是心乐。”
祝容的声音似乎更加暗哑了,说出这一句,都似火烧火燎一般的干涸占据了嗓子,让那声音都有着撕裂般的痛苦暗藏其中。
“心乐?”
纪墨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隐隐有些兴奋,像是终于逮到了草丛里埋伏的一条蛇尾巴,眼看着就能够把它拽出来,带着点儿迫不及待地追问,“心乐是什么?”
祝容看着他,好久没有说话,像是已经不准备再说,纪墨脸上的表情逐渐收敛,那层层疤痕的遮挡,已经很难看清楚一些微表情了,但那眼中的神色却很让人信服,那是一种很明亮的感觉,仿佛在这样的光明之下,没有任何的阴霾,连那黑色的瞳孔都成了可以信赖的高山,屹立不倒。
“心之所至,即为安乐。心乐是能够让人得到安乐的乐。”
沉默良久,祝容才开口,对着纪墨说出了这个本来不应该再被提起的禁忌。
“安乐?”
许是此时此刻的话题自然转折,听到这个词,纪墨想到的就是“安乐死”这个词,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吹奏一曲就能让人直接死掉吗?
如果是那样,真的是二阶世界的强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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