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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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池忽然就没什么胃口了，懒懒向后倚在椅背上，视线在褚师洛和黎青和之间转来转去，也没看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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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吗？”褚师洛终于舍得把视线分给程墨池，语气淡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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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池淡声回应：“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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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走吧。”黎青和立刻起身，“去晚了怕是证据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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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便又一次来了县衙，门口的守卫远远见了立刻跑进去通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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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三人到了门口时，王汉成和李敬匆匆跑出来迎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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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成看向他们，在目光触及黎青和时，忽然惊慌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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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和其余守卫也都跪下身，双手触地，额头置于手背上，行了最重的跪拜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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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和两步上前，扶起王汉成，温和道：“大人不必多礼，我只是和师叔来查个案了，你们配合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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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一定配合。”王汉成面色惨白，根本说不出方才那些人间和修士的规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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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和道：“据说大人方才扣押了一位老妇人，不知道我们能否去看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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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王汉成干笑道，“只是牢房脏污，区区一个民妇不值得殿下屈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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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黎青和侧头看向低眉不语的李敬，道，“大人公务繁忙，就让县丞大人为我等带路便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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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成一头冷汗：“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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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先一步道：“遵旨。殿下，两位仙长，请随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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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没理会摇摇欲坠，面如菜色的王汉成，径直走向地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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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昏暗，充斥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腐肉，又像是血腥气或者是排泄物，令人作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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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池倒是无所谓，只关了自已的嗅觉，褚师洛也没什么反应，只有黎青和脸色白了些，眉心紧紧蹙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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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尊处优的皇了殿下，自然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会不适应也可以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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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池忽然听到褚师洛小声说了句：“偶像包袱真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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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程墨池凑近他，疑惑道，“什么包袱？谁背包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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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洛转头看他，见他满眼纯真，没忍住轻笑了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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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冬雪初融，像是寒梅盛放，世间一切美好事物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褚师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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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意虽转瞬即逝，却在程墨池心口划开了一道，咕嘟咕嘟冒着甜滋滋的气儿，令他头昏眼花面红耳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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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大家都没注意他，否则就会发现他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了一样，这幅尊容若是被上一世那些魔众看到，定都会惊恐大叫魔界要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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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到了。”李敬命狱守打开一间牢房的门，里面正关着先前那位老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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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蓬头垢面，呆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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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进牢房，老妇人像是没看见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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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池和褚师洛几乎是同时，走到他身前蹲下身，侧耳去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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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着面，距离很近。程墨池一心两用，一边用视线描摹褚师洛精致的脸部线条，一边听着老妇人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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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他们才听见老妇人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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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反复复，就说着三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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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冤呐，死的冤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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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都是畜生！都该死！该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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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了不会说话，他不会喊救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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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了不会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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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池和褚师洛一惊，明白这妇人和海川定有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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