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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统一天下后,应该格外重视这个地区,然而隋朝定都长安,其政治中心不能伴随经济重心的发展变化南移。若是因此而迁都、调兵之类的,估计天下就乱了。那个时候的突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最差的情况,估计内忧外患会一起爆发。
因此,朝廷需要加强对南方的管理,长安需要与富庶经济区联系,需要南方粮食物资供应北方,不论是中央朝廷还是官僚贵族或是北方边境。同时,长时期的分裂阻断社会南北经济的交流,时间长了,南北发展必定出现巨大的差异。杨家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北方人,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内战将会在所难免。而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经济的发展到这一时期已迫切要求南北经济加强联系。想要坐稳皇位,杨家就必须加强对南方的控制,增强南北的交流。
另外,隋朝开运河不仅仅有经济方面的动机,也有政治方面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是门阀世族大发展的时期,他们的力量甚至一度能够碾压皇权。隋朝统一后,他们仍依恃其强大的势力,企图与中央政权抗衡。当时五姓七望还稍微老实写,江南的氏族是最不老实的,他们的动荡,使皇权面临严重威胁。
皇帝要实施对南方的有效统治,贯通南北运河势在必行。同时,东突厥、高丽等边境敌国,对中原亦是大患,隋朝派出大量军队驻扎边境,这些军队仅靠屯田是不够的,必须依靠江淮和中原粮饷供应。这样一来,南北运粮路途遥远,除了开凿运河以外,基本没有更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所以啊,至少站在皇帝这个角度来讲,开凿运河算不上单纯的劳民伤财,反而具有深远的意义。若不是运河的开凿出现了问题,酷吏当道,百姓民夫如猪狗被役使。估计,隋炀帝也不会落得这么个谥号,受后人唾骂。”
一番话说完,李承乾抬起头,见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自己。
也是,隋炀帝到现在被口口相传的谩骂不知道多少年了,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这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暴君。自己这番话听起来,怎么也有点为他开脱的意思。
这不行啊,从众才是所有人的生存之道。当所有人都在往东走,你一个人转头往西的时候,要么会被人潮裹挟着继续前进,反抗不得,要么被踩在脚底下,被后来者践踏。
想到这里,李承乾就下令船队靠边停船,暂时歇息,回过头来对目瞪口呆的众人说:“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们也别当真。也或许,这只是我主观的臆断呢。”
“吓死我了,皇兄啊,你可千万别对外人说这样的话啊。”
长舒一口气,劫后余生一般的李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按个威胁船上的人,不允许他们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长孙若无其事的走到李承乾身边,低声道:“你们父子啊,事实上你父皇也是这么说的。运河的开凿如果能够一切顺利,隋炀帝能够借此功劳一举震慑住江南士族也说不定。可是啊,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杨家失去了人心,被群起而攻之,咱们李家混迹于并起的群雄之中,最终一统天下,得到皇位,都是一系列的巧合造就的。不过看你想事情的样子越来越像你父皇,而且文武百官都认可你,母后我也就安心了。”
李承乾笑了笑,跟苏媛一起伸手扶住长孙准备下船。这里距离兖州州府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此时换乘马车,才是最合适的。溯流而上的时候,不晕船的人,有的时候也会晕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有了便宜行事的官员,特别是京官,出去以后基本都是地动山摇的。而得到了便宜行事旨意的太子,完全可以一手遮天。所以,不等见到兖州的都督,李承乾就下令让府兵聚集,不必再守在河边,被拦路的商贾,也可以放行了。运河里怎么可能这么远都遇不到一条商船?一定是地方刺史之类的官员把他们压住了。
果然,第二天,当再次看到运河的时候,上面到处都能看到挂帆的船只,这才是运河该有的样子啊!
挥一挥马鞭,李承乾就带着队伍走陆路朝着兖州州府走去。一朝令在手,莫说便宜行事,鸡毛也得当令箭来用用。以前不合适,如今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掺和到地方政务里面。兖州地处河南山东交界之地,最难得的是把着京杭运河,不修建船港,简直是浪费啊!
就在李承乾一行人休息完毕,趁着正午阳光充足,往兖州州府赶路的时候,长安的皇帝,也完成了大朝会,疲惫的躺倒在百福殿后殿的床上。
自从皇后走以后,他只是在后宫居住了一段时间,在嫔妃中留宿了一段时间,就搬去了两仪殿。当被嫔妃的献媚搞得烦不胜烦的时候,只好搬到百福殿来。
如今已经三十七的李世民,于后世而言,心态反而像是四十七。因为身份的原因,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美女他都搞过,一进一出这种单纯的生殖运动,从痴迷到无味,就像是美年达里加入面包渣,很快就变淡了。
虽然只有三十七,可是此时的他,对情感上的追求,就已经超过了对肉欲的渴求。
百福殿内,跟勋贵爵位牌牌墙对着的,就是一副简易版的中原图。如果李承乾此时在这里,绝对会对这四不像的地图嗤之以鼻。可就是这样一份地图上,却不再标记着哪里发生了战乱,哪里应当厘定派遣多少兵将,哪里的势力需要调整,而是唯独标记着一条直线。如今这条直线从长安出发,停在汴州,沿着河道,有四五处画线却又停下的痕迹。
将一壶热茶放在皇帝身边后,李涧想了一下,才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递交到了皇帝的面前。
“陛下,这是太子殿下留在东宫的信函,今天早晨才由东宫的宦官送过来,奴婢擅自拆开看了,确实是殿下的笔迹和密押。”
“哦?呵,念给朕听,朕倒要看看这小子留下了什么放屁话。哼,朕就算做的有点不对,他也不应该带着母亲直接跑路,搞得朕好像十恶不赦一般。听说他们娘仨整天要么游山玩水的,要么私自准许亲率和郑州府兵进攻山贼,要么亲自带着汴州的府兵进攻水贼,好不快活啊!反观朕,都快瘦十斤了!也不知道写封信来给朕请安,亏朕还怕他做的事受到影响,给他一封便宜行事的圣旨呢!”
许久不见皇帝怒气冲冲的样子,李涧反而欣慰了起来。这几天的皇帝一天比一天消沉,明明政务没有增多,却有一种人要垮了的感觉。这不行啊,人是需要有喜怒哀乐才能健康的,缺少一样都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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