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喜上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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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饶命！妾身不敢了，妾身再也不敢了！”</p>

姚乾乾松开她的手，身上的寒气渐渐散去。</p>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刚刚做了什么？她说了宇文家？这不是她想说的，难道是，宇文月斓？</p>

“夫人，”若黎在旁边道，“夫人不是累了吗，回去休息吧。”</p>

她看了那两人一眼，那四姨娘的表情几乎快哭出来了，捂着自己的手。小秋低头连声道，“奴婢知错，这就回去收拾，只带枕头，不带其他东西。”</p>

她们走后，若黎才道，“夫人，你刚刚的表情，有些吓人。”</p>

“是吗，“姚乾乾故意打了个哈欠，“对付那种人，不凶一点，怎么镇得住啊。”</p>

内心：这个宇文月斓原来也不是好惹的，看来昨晚上的事也和她有关。她可得和她说清楚，类似的时间绝不能再发生，毁了她的一世清白。</p>

还未到她住的地方，只听到里面有些吵闹，人进人出的。进来一看，是她眼花了吗？本来就很华丽的府邸，显得更加，亮堂了？</p>

这牌匾怎么变得这里亮？多了这么多盆栽植物是怎么回事？进屋一看更是不得了，堆满了她未曾见过的珠宝首饰和衣服。</p>

喜言乐滋滋的过来道，“夫人，府上管事的差仆役送来好多东西呢。”</p>

接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尖嘴猴腮的男人俯首道，“夫人万安，这都是，夫人这个月该得的份例。”</p>

呵，按这水准相府早该破产了吧。</p>

不过眼下，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轻轻一挥手，在上座道，“从前，我这里门可罗雀，我出事那会子，你们可都没这么勤快。今天是相爷发话了，才一个个麻溜的到这里来献殷勤吧。”</p>

“夫人说哪的话，谁不知这偌大的相府，夫人才是真正的当家主母啊。”</p>

姚乾乾心里冷笑一声，却只道，“行了，我现在也乏了，你让他们把东西放下，赶紧都退下去吧。”</p>

那人面上松一口气，“哎哎哎，那夫人尽早休息。奴才告退。”</p>

待这些人都走了，喜言没好气道，“如今看咱们夫人得势了，这么快就贴上来。想当初那会，最仗势欺人的可不就是他吗？”</p>

“喜言，别说了，夫人要休息了。”</p>

“人心向来如此，我也没期盼过什么。”姚乾乾在上头撑着脑袋，“本想借势骂他几句，但想来也没什么意思。又改变不了他，何必浪费这个口舌呢？”</p>

若黎道，“夫人说得没错，但夫人想事，也要乐观一些，这日子才好过。”</p>

“谁说不是呢？现代没钱没权的日子，到了这里都有了，我可得好好利用。”</p>

这话说的，下面两人又无法接嘴了，姚乾乾干笑一声，又突然十分之正经道，“喜言，你得好好和我说一下昨晚的情况。”</p>

“夫人要奴婢说？”</p>

“对，一字也不能少。”</p>

她忽然道，“那可难办，后面发生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夫人说的······”</p>

若黎咳嗽一声，她幡然醒悟过来，“是，那奴婢就说自己看到的就好了。”</p>

下面便是喜言所述场景：</p>

话说等姚乾乾在二姨娘房里商量好计划，出来的时夜已经有些深了。此刻是电闪雷鸣，暴雨狂至。突然一个惊雷巨响，加上闪电，这喜言道，“夫人，咱们避避雨再走吧。”</p>

注意，此刻的姚乾乾已经不是她本人了。她看着这雨夜，想起往日害怕打雷的夫君，哀叹一句，“之言最怕这个时候了。”</p>

“夫人，您说什么？”</p>

“去丞相房间吧。”</p>

“老爷身体还未痊愈，现在怕是已经休息了。夫人，咱们要现在过去吗？”</p>

这姚，不，这宇文月斓微然一笑，“他不会休息的。”</p>

喜言打了个冷战，今晚的夫人，好像有点吓人啊。</p>

刚到相爷门口，这二姨娘正巧也盛装赶来，旁边的奴婢手里还端着食盒。（姚乾乾此刻插一句：你说这二姨娘也是作，你来这么晚不是让人家有机可乘吗？）</p>

见到这宇文月斓，她当然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她每次见到她都是这样，但此刻可以用凶狠的表情来形容了。</p>

“你来做什么？！”</p>

这宇文月斓压根都没瞧她，伸手要去推门，被这陈嘉儿一把抓住，“你说清楚，你明知道我今晚要来陪相爷，现在是故意让我难堪的吗？”</p>

“本夫人竟不知道，我去何处，还要向你报备？”不屑的甩开她的手。</p>

这时，门开了，贺相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呆住，但随即恢复正常，“怎么这么吵闹？”</p>

“相爷，是夫人她······”</p>

宇文月斓一脸波澜不惊的打断，“因为下雨，所以过来看看。”</p>

他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目光是旁人难以察觉的温柔。</p>

（姚乾乾又插嘴：那喜言你是怎么察觉到的？）</p>

“难为你记得，进来吧。”贺相对着她伸出手，握住，还不忘说一句，“怎么这么凉，也不加件衣服。”</p>

那陈嘉儿要气哭了，“相爷，妾身觉得委屈，这大夫人明明就知道我今晚要来，故意来让妾身难堪。妾身还特意吩咐下人煲了鸡汤，准备许久才来看望相爷的。”</p>

“我不爱喝鸡汤。”相爷冷淡道，“你回去吧。”</p>

“相爷，你怎么会为了她，你明明对妾身说过，大夫人已是昨日······”</p>

“住口！”贺相赏了她一嘴巴子，“竟然当着我的面议论夫人，是不想在王府里呆了吗？”</p>

（姚乾乾再次插嘴：这丞相摆明就心虚嘛，如果知道这二姨娘昨晚也挨了一耳光，我就忍着点了。）</p>

（喜言也忍不住：夫人，你再说的话，奴婢要记不起后面的事了。）</p>

这陈嘉儿慌忙跪下，“妾身该死，妾身该死，相爷息怒，妾身再不敢胡言乱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