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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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乐师要来府上？”姚乾乾心里漏了一拍。</p>

“是，那个，”太子看向那边渐渐消失的身影，神色焦急，“听说还要来府上长住，具体的，姑姑还是问相爷吧。姑姑，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追那丫头去了。”</p>

“去吧。”</p>

“今日多谢夫人的宝地，我与四弟好久没这样清净的说会话。叨扰这么久，请夫人见谅。”还是睿王爷神色平静，那个屁股上长了火箭似的，哪里像个太子啊。</p>

“睿王爷不必客气。”姚乾乾福了福，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开口。</p>

等到他走后，姚与若黎两人对视，像两个小迷妹一样，跺着脚，捂着脸掩饰激动的神情，虽然这样只有更明显。</p>

承欢对此没有丝毫惊讶，一脸愁苦，“额娘，我看无忧是病了。”</p>

“病了？什么病？”说这话时，嘴角还在扩大，没啥良心的样子。</p>

这丫头，轻轻的叹气道，“听说，是每个人都会得的病。”</p>

宇文睿走到一假山处，还走几十步便可瞧见这相府的大门，只听见身后一阵冷冷的声音道，“睿王爷，真是好久不见。”</p>

他心里一惊，却并未转身，“找死吗？在这里同本王说话。”</p>

“这条近道鲜有人来，王爷从此处路过，不是在等我吗？”</p>

“冷如沁，你莫要太过嚣张，你做了什么，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呢！”宇文睿转身，怒斥道。</p>

那原本斜坐在石头上的俏影，慢慢起身，这张沉鱼落雁之容，他宇文睿只见一面，便惊为天人。</p>

但他知道，她的外貌不是她最大的武器，能为他之所用，是她那冷血坚硬的内心。</p>

冷如沁看向他的眼睛，“算账？王爷，你要我入府，成为贺之言的女人，你答应过我什么？”</p>

他扭头，咬牙切齿道，“此生，绝不再纳妾。”</p>

“对，王爷记得清楚，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冷如沁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若有似有的微风，都似锋利无比的刀刃。“我说，王爷纳一个，我便杀一个。”</p>

“你。好，就算这样，我并未纳阿音为妾，她只是在府上小住，无半点名分，你居然对她下手！”</p>

“呵，在王府小住，一住便是三月，这与妾室又有什么区别呢？王爷可真是会耍花枪啊。”</p>

“冷如沁！”</p>

“宇文睿，你自己毁约，又与我何干。再说，我知道她不是你的妾室，所以只是伤了她。不过你这新得的美人可真是个暴脾气啊，我一轻敌，竟被她给伤了。”</p>

“是你咎由自取，本王让你到相府来，可不是让你管我的事的。”</p>

回宫的马车上，太子和无忧同坐，这宇文齐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没有离开半分，无忧再装作若无其事，脸颊却悄悄爬上了红。</p>

“看什么看，”她急着用手去挡，“我脸上有花啊。”</p>

“你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听。小祖宗，我真的不敢惹你生气，不然······”</p>

“不然太后就会怪罪你是吗，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太后那告你状的。”</p>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p>

“行了，你别说了。我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准备回家了。今日来，是和承欢告别的，不在京都，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p>

“你要回家？！”宇文齐大惊，手搭在她手背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不知，你为何要回家，在宫中不愉快吗，或者，你是家中有事，暂时回去？”</p>

“我······”无忧看着手背上的那只手，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想好。”</p>

“那你怎么······”宇文齐突然反应过来，慌忙松开，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不是，我我那个，我就是想问，是不是你不习惯宫里的日子。”</p>

手背上的余热还留着，无忧赶紧用另只手盖着，好像怕那温度很快散了去。她低着头，“我也没想好，只是有些想家。你，想让我留下吗？”</p>

“我自然，不是，这是要你自己决定。咳咳，本太子只是觉得，没有你在身边吵吵闹闹，应该怪冷清的，你可别误会啊，我可不是让你留下，你爱留不留。”</p>

“阿齐。”无忧突然温柔的唤他。</p>

“干，干什么？”</p>

“我手冷。”</p>

“关我什么事？”他双手抱起来，表情十分之不自然。</p>

“我天生体弱，父亲才教我习武健身，只是手凉的毛病一直未好。小时候，父亲的手就是暖炉，长大了，便抱着真正的暖炉。宫里规矩多，动辄行礼，暖炉失礼不说，也怕被人说娇贵。所以就任由它冷着。”</p>

突然，一阵温暖包裹着冰冷的手，没有父亲的掌心宽大粗糙，却是让人奇异的安定。</p>

“好了，废话那么多。”这手紧紧握着，那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别说，你还真是娇贵。”</p>

无忧看着他，低头嵌满了笑意。这时光，如此温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