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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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乾乾一睁开眼睛, 便对上了贺之言含情脉脉的眼神，意识还未恢复清楚，鸡皮疙瘩先起了一身。</p>

“相，相爷？”</p>

“真的醒了。”他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握住她的手道，“今日若黎说看见你的手动了, 我虽不信, 还是赶了过来。想你醒来之后，第一个瞧见的是我。”</p>

姚乾乾心里又咯噔一下，装作不在意的从他手掌里挣脱出来，伤口处还疼得厉害, 准备坐起身，却被他按住，“你现在毒虽解，伤口还未愈合, 好好躺着别动。”</p>

她心里不愿，强撑着起来, “我都躺了多久了, 身上都起疹子了, 想坐一下。”</p>

若黎和他两人扶着，又在她背后垫了被子, 这才强撑着坐起来。</p>

“相爷，你没有公事吗？快去处理吧。”她实在不习惯他的目光毫无保留的停在她身上，照得她一点儿也不自在。</p>

“你才刚刚醒, 我想多陪陪你。”他轻声道。</p>

她沉吟了一下，问道，“那好，你告诉我，凶手是谁？为何要行刺你？”</p>

贺之言转过头，“这个，还未调查清楚。”</p>

“是针对你而来，还是，乱党？”</p>

“不可胡说，月斓，只要你无事就好，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好生歇着，晚上再过来看你。”</p>

若黎端来茶水，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夫人，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都把我们担心坏了，特别是相爷。”</p>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若不是他，我哪用受这个罪。”</p>

若黎：“夫人也真是冒险，奴婢说句偏心的话，谁的命，都没有夫人的重要啊。”</p>

“瞧你这偏心样，大家的命都一样珍贵。”她微微笑着，“对了，寒星呢。”</p>

“她自夫人出事之后，一直在屋内闭门思过呢，估计是太过自责，没有保护好夫人。”</p>

“这关她什么事，是我自己扑上去的，就算她在，也未必拦得住我。”</p>

“你干什么！”冷如沁平日里难得有个笑脸怒颜，眼下是真的上了火，“松开！”</p>

她一把甩开那人，寒星又捉住她的另只手，气势逼人，“你告诉我，夫人出事，与你有没有关系？”</p>

“你到底在说什么？”</p>

“你，你可参与此事？”</p>

冷如沁：“寒星，你休要咄咄逼人，真要惹怒了我，看她宇文月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p>

“你敢吗？你的主子没发话，你动她一根寒毛，就要死无葬身之地。”</p>

她冷笑，“那又怎样？我不过贱命一条，她身份高贵，有那么多人护着。我能抵她的命，还真是三生有幸。”</p>

“你不会如此冲动。”寒星笃定道，“除非那个人死了，你说过的，你要为之奉献一生。”</p>

“因为我不像你，轻易就可以违背自己的誓言。寒星，你我既然早已形同陌路，下次不管发生，都请你不要来质问我，因为，”她语气如寒冬里冰冷的雪水，“如果是我伤害了你在乎的人，我一定第一个让你知道。”</p>

“我相信你没有参与，但这件事，你可知情？”</p>

冷如沁没有说话，寒星微微叹口气，“你果然知情。”</p>

“你什么意思？”</p>

“小沁，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当你说谎的时候，大拇指总是附在食指上，拳头再下意识握紧。”</p>

她五指张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你是你主子旗下的大将，这等重要的事，怎么可能会瞒你呢？不过是想给贺之言一个警告，但我告诉你，太过心急，只会适得其反。你要庆幸这次夫人无事，不然触怒天子，那个人死不足惜。”</p>

“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叫我一声。”姚乾乾刚刚睡醒，就瞧见在一旁坐着的雪姬，她小心翼翼的扶她坐起来，笑着道，“我见夫人睡得香，就在一旁等着，没有打扰。”</p>

“等很久了吧。”姚乾乾有些不好意思，“刚刚二姨娘承欢承瑄他们几个，一人一句，把我的脑袋都吵炸了，就多睡了会。”</p>

“那是二姨娘关心您，少爷小姐也有孝心呢，夫人该高兴才是。”</p>

“也是，不过整日在屋里躺着，感觉腰酸背痛的。那几个人啰里啰嗦的，又不让我出门走动。”</p>

“夫人是躺很久了，难怪身子不爽利，我特意去问了大夫，说是只要不剧烈运动，下床走走，反而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夫人畏热，眼下这太阳也快落了，还有一丝凉爽，我陪夫人在院中走走吧。”</p>

姚乾乾连连点头，“那是再好不过了。”</p>

雪姬俯身来扶她的时候，她刚好看到她脸上有些红肿，准备开口还是忍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