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她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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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吗？”</p>

屋内一派喜气, 而梳妆镜前坐着一个红色嫁衣的女子，听到声音，转过头，笑得明艳动人，“额娘。”</p>

还是个孩子啊。姚乾乾在心里叹道，即使这样华丽的衣服和妆容, 她的承欢, 好像还是没有长大。</p>

“很漂亮。”她微微的点头，坐到她对面，拿手别过她的碎发。</p>

“额娘，你还在生女儿的气吗？”承欢有些担心道, “我知道，这一次是我莽撞了，刚刚把人带来，却是让您······”</p>

她缓缓摇头, “我没生气，只是, 没想到会这么快。连你都已经嫁人了。”</p>

“承欢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过皇祖母呢？她一定很生我的气。”她面带担忧道, “额娘能不能告诉皇祖母, 日后，承欢会进宫向她请罪的。”</p>

“好了,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别说这种话了。你可是新娘子，要说些吉利的话。不过承欢, 你要记得，这个人是你自己选的，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你要做怎么的决定，自己都要负责。”</p>

她重重的点头，“女儿知道，额娘不必挂心。”</p>

拜过堂后，宴席正式开始，姚乾乾看着贺之言闷不做声的灌酒，想来当初这门亲事，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大概是不痛快的。一是舍不得女儿，二是觉得不值当。</p>

她擅长从宴席上逃跑，此刻也正是从喧闹的场景中换到安静如眠的夜色里。</p>

这座府邸，是她送给承欢的礼物，那个赵寒生并非连婚房也没有，但承欢自小生活的环境如此，对她来说也是不习惯的。</p>

却又遇到白无戚，他难得没穿白色的衣服，却是与婚礼极不称的黑色。</p>

“夫人。”</p>

“白乐师今日不是来演奏的吧，不然怎么这身打扮。”</p>

“不管夫人信不信，黑色才是我最喜欢的。”他微微一笑，又道，“夫人心情不佳？”</p>

“没有，我一向在宴席上待不了多久，出来透透气。哎你······”正说着，瞧见那边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一个地方闪过去。“那个不是五姨娘？”</p>

她纳罕道，白无戚问道，“夫人说谁？”</p>

“没事，那个小白，你自己待着啊，我看见了个熟人，先去一下。”</p>

“夫人留步。”他突然开口道。</p>

“怎么了？”</p>

他面露难色，“夫人，您是心善之人。所以······”</p>

“所以我招人喜欢，我早就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有事。”她边摆手边道。</p>

这个冷如沁，姚乾乾对她是满满的好奇。在她心里，美人难得，这冰美人就更难得。在相府的时候，她多次想请那位孤傲的五姨娘出来聚聚，可人家就是不肯，连个像样的理由也懒得找，每次都说头痛。</p>

“这一次，好不容易遇到了，她总不能再推脱说头痛了吧。”</p>

不过刚刚耽误了一点时间，追上来的时候人影已经不见，估摸着她的方向一边找一边嘀咕：早知道就不送承欢这么大的宅子了，岔路这么多，像迷宫一样。</p>

而刚刚看到那抹身影，却听到她毕恭毕敬的声音道，“主子。”</p>

姚乾乾内心的八卦，不对，警觉分子一下子激发出来，果然不随大流的人都是有秘密的。她轻巧的躲在一棵树后，看来这位冷美人的秘密就要被她揭露了。</p>

“主子今晚怎么过来了？”她的声音不似往日，竟还带着小女人一般的娇羞，“如沁万万没想到。”</p>

“小沁。”开口的却是个女声。</p>

姚乾乾在那边连同双下巴都要惊讶掉了，但是她大气不敢出，也丝毫不敢动弹。电视剧里往往都是这样演的，偷听的人一个不小心，被察觉之后便是死路一条。</p>

在她的脑袋还接受不了这样的信息之后，她捂着嘴巴，慢慢的蹲下身，直到全身僵硬，冷如沁那堪称告白的一句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p>

她瞬间明白脑袋发白是怎么回事，那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不会思考。</p>

直到那两人离开，姚乾乾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很久很久。今晚的月色本该很好的，但乌云还是遮住了，不留一丝缝隙。</p>

第二日，冷如沁被软禁。</p>

过了几日，姚乾乾来看她。她一向喜清净，但落魄的太冷清，又是另一回事了。</p>

推开门，冷如沁淡定自若的坐在桌前，擦拭着手中的弯刀，她走近了些，不禁心里颤了颤，那桌上还放着大小不一的匕首，散发出冷冷的寒光。</p>

若黎急忙道，“夫人，还是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好呆的。”</p>

“把东西给我，在外面等着。”</p>

“夫人不可，这太危险了。”</p>

“记得把门关上，没事的。”她自顾自拿过若黎手上的木盒，拍了拍她的肩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