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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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看树屋,只会觉得大。
撩开帘子看里头,才会发现竟然这样大。
树屋内约有四五个平方,整棵树几乎被打通,空间极大。
两米高的地方挂了水果、干肉,还有一些日用品。
再矮一些,大概半人高的位置,左右两边各吊了一张吊床,其中一张深陷着一个男性野人,身上多处敷着黄绿色的草药,有几处已经化脓,树屋内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男野人不停地挣扎,但却没有力气从吊床里爬起来,唯一能够发泄痛苦的方式就是低声呻/吟,凑近一些更能看出他伤势的严重,腹部、大腿上有多处长刀口,皮肉向外翻着,被混杂着草药汁的黄绿色的脓水泡的涨大一圈。
腰腹、肩膀、脸上还有未褪的淤青,以及没掉干净的深红与白色交错的颜料,这个野人看起来很年轻,深邃的五官与粗糙的皮肤,让他看不太出年纪,但约莫不过三十。
如此年轻,却又如此狼狈。
他看到罗九,又怒又怕,挥舞踢蹬着手脚,张口嘴吧想要叫人,却被罗九抄起一旁的兽皮堵住嘴巴,呼喊声只能堵在喉咙里唔唔地叫。
男野人的眼睛很大,眼皮也深,仇恨地瞪着罗九,凶狠地仿佛要吃了她。
语言不通,就只好比划了。
罗九从腰包里掏出夏迟画的肖像,展开给野人看。
男野人一看到向明,像燃烧的火焰忽然被浇了水,情绪瞬间平静下来,伸出受伤不那么严重的手,要去抢罗九手里的画。
他果然记得向明。
罗九放了心,把肖像塞在他手里,又购买了一盒速效伤药。
男野人的身体,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那就是遍体鳞伤。
腰腹和腿上的是大伤口,其他的零碎小伤还有不少。
不过因为敷了草药,已经不再流血,比大伤口的状态好不少。
罗九不敢耽误时间,趁着野人在看肖像画,去了一块布在水盆里泡了泡,直接滴着水按在男野人的腹部伤口上。
这种疼痛感简
直能要人命。
男野人低吼了一声,差点没从吊床上滚下来。
罗九一把按住他肩膀,又用力搓了几下,把伤口上的脓水和草药汁擦干净,又用干布擦掉多余的水,深挖了一指药膏快速涂抹在伤口上。
药膏里有微量薄荷,药效发作时,有清凉冰爽感,能降低疼痛带来的烧灼感,被去脓的抓狂男野人慢慢的安静下来,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这不是害怕,而是太过疼痛,身体自动带来的反应。
男野人直勾勾地盯着罗九,下意识攥住画,表情很迷惑。
他不明白女魔鬼为什么要帮助他,可是伤口确实不那么痛了,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坐起来……
然后他就扶着树屋的墙壁,缓缓地直起了身体。
“不错。”罗九低声说完,想起来野人听不懂,就又默默拧了一次毛巾,擦他腿上的伤。
知道眼前的“女魔鬼”在帮他后,野人不再挣扎。
他拔掉嘴里塞着的东西,想要说话。
“嘘。”罗九竖起食指挡在唇上,表情专注地上药。
等她把野人腿上的伤处理好,药膏盒见底,野人腹部的伤也开始结痂了。
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其中混杂着通用语的呼救。
这是攻击聚集地的野人们凯旋而归了。
罗九撩开树帘偷看了一眼,被抓的玩家共4个,全是男的。
此刻吓得瑟瑟发抖,显然是怕被野人放血剔骨。
为首的野人王头上戴着彩色羽毛做成的头冠,脖子和腰上都挂着一串骨链,有大有小,还有一些漂亮的石头,并不算丑。
只是骨链里的骨头,部分看起来像人类指骨。
罗九在挟持野人换俘虏、自己救俘虏以及直接逃走三个方案里犹豫,回头又看了一眼男野人。
对方眼里充斥着防备,一对上她的视线,就握紧了双拳。
罗九决定自己逃走。
现在不是好时机,真挟持野人,刚才示好带来的正面影响瞬间就转负了,那她岂不是做白工?
至于救那四人,也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做了错事,自然要承担后果。
她又不是聚集地的人,凭什么要为他们的安全负责?
这是夏从英该关心的事情。
野人一直盯着罗九,看到她对自己点头,还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下意识就顺起树屋角落里的木棍。
不等他举起来,罗九已经撩开叶帘,闪身离开了树屋。
这是一棵立在部落靠中央位置的树屋,就算罗九的速度再快,出去的时候也会会引起野人的注意,她没打算使用武器,伤害野人,只是手里多了一面盾牌,顶在身前的位置,任凭木箭、吹箭和长矛撞在盾牌上,也不能对她造成丝毫影响。
“救救我们吧!”
“罗九,罗九,我们同为玩家,只要你救我,以后我就就你小弟,为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别走啊罗九!我不被割肉放血啊!”
眼看着罗九越走越远,手里的盾牌收进储物格后,一个前滚翻跃进了树丛里,四个大男人忍不住痛哭起来。
他们不是怕死,而是怕被慢慢虐死。
部落首领愤怒地大喊了一声,周围的野人整齐划一地应和,他举着又像权杖又像长矛的武器,走到罗九刚才出来的树屋,准备进去的时候,外出去找草药的女性野人回来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匆匆地跑过去,脸上的担忧根本无法掩饰,哪怕站在身前的是部落的首领,也没有打一声招呼就伸手拉开了叶帘,看到了已经能够下地站立的男性野人。
女野人手里的草药掉在地上,看到男野人突然结痂的腹部、腿部伤口,一下子就激动地哭了。
她原本以为伤口已经化脓,不可能会好了。
这是一个居住在树屋里的野人部落,由于能够建造树屋的树木有限,不同的亲族需要分散地住在不同的地方,减少树屋不足的压力,也因此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族群,而眼前这个就是附近的大部落了。
每隔几天,附近的野人就会聚集在这里举办篝火会,年轻的男女野人也会在众人的撮合下凑对,这名叫做“落”的女性野人就是男野人“启
”的未来妻子,见他濒危至死,已经哭了好几天。
“那个女魔鬼有没有伤害你?”落哭着问启。
“没有,她拿了这个东西。”启把手里攥的皱巴巴的图纸给落看,又将空掉的药膏盒子递给首领,“伤口上涂了药,已经不是很疼了,我可以走。”
首领叫做“喜”,对于平均寿命40多岁的野人来说,年满三十的他相比起二十不到的启和落,已经是富有智慧的长者,他接过药盒,轻轻闻了一下,分辨不出里头有什么草药,将盒子收起来,“出来看新抓的魔鬼。”
启被落扶着走出来。
四个男玩家被手脚大张着绑在树上,只有脚尖能勉强点地。
“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魔鬼,恶魔,夏从英还是罗九,不管是谁都好,求求来救我们吧!!”不停叫喊着的男玩家叫做秦海,是个很倒霉的玩家。
野人攻击的时候,他因为刚来,没资格分配武器,却又被老人指使着去拦截逃跑的野人,不巧又遇上了一波带着远程武器来的野人,同伴死了好几个,他跑的时候摔倒,直接被野人给敲晕了。
等他再醒来,就看到自己被捆到了野人部落,身边站满了身上涂抹彩色颜料,只在重点部位裹着兽皮或者草裙树皮群的野人,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好像他们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聚集地的老人说,野人是会吃人肉喝人血的!
他不要这么死啊!!!
“启,魔鬼是怎么对你的?”喜问。
启伸出大腿,露出巴掌长的褐色硬痂,“他们用刀割开我的身体。”再转了一圈,展示身上与颜料格格不入的青紫淤痕,“拳头打我,想要迫使我屈服!”
秦海听不懂野人说的话,但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什么好话。
“魔鬼用刀割开了我们的身体,我们也用刀割开他们的身体!”喜从别人手里接过一把刀刃处打磨成白色的骨刀,手中权杖在地上敲得砰作响,当他走到秦海身边时,四周响起了欢呼声。
“你你你干什么!别过来!”秦海大喊着,挣扎地更用力了。
只是树藤越收缩越紧,深深地陷进了他的皮肉里。
秦海绝望了,强烈的愤怒席卷而来,让他浑身发热,勇气倍增,不顾死亡的威胁而大喊“我的观众,我的粉丝们,如果我死了,请你们告诉后来者,聚集地就是个该死的坑,都别来了!来了也是死!不来也是死,还不如死的痛快!”
喜的骨刀从秦海的大腿处划过,立刻切出一道十几厘米长的口子,血顺着大腿涌出来,濡湿了地面,秦海痛的惨叫起来,立马被喜扇了一巴掌。
“安静一些,魔鬼!”
秦海听不懂喜的话,反正都要死了,爱怎么怎么吧。
他一口唾沫吐在喜身上,“去死吧,臭野人!”
侮辱首领的行为引起了其他野人的愤怒,在喜退开后,十几个野人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秦海的身上,加速了血液的流失。
秦海短时间内无法丧命,只能被迫挨打,看着另外三个倒霉蛋像他一样受尽折磨。
其中一个被割掉了指头,野人剥掉皮肉,清洗一番,还稍作打磨,送给了启。
这是部落的传统,亲人爱人离去,或者打败了强大的敌人,捕获到值得炫耀的猎物,都可以割下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将骨头制作成骨饰留在身边,作为纪念品。
启接过指骨,同时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肖像。
他走到喜身边,“这个魔鬼放了我,可以不伤害他吗?”
喜瞥了一眼,表情严肃。
“巫术会诱惑你堕落,不要看,不要信,魔鬼们没有心,只想要伤害我们,这个东西会迷惑人的心智,交给我!”喜夺走了画。
启想说什么,被落拉扯到身边,没说出来。
“他们是魔鬼,不可以有同情之心!”
喜将肖像画撕碎,任凭纸片落在地上。
“魔鬼!魔鬼!魔鬼!”
“赶出去!赶出去!赶出去!”
启看着地上的纸片,又看了看喜,脸上的表情很矛盾。
他痛恨魔鬼,可偏偏一个男魔鬼放走了他,一个女魔鬼治好了他,难道真像喜说的那样,都是魔鬼的巫术吗?
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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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杀了他!你放开我!”刘坚气的咆哮,疯狂地想挣脱其他人的束缚,“我非要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你们拦着我干什么,啊?死的人不够多吗?你们就不气?!”
刘坚对面的野人也很骚动。
野人很高也很健壮,哪怕是女性野人身高也有一米七,就算把他们的手捆起来,也仍然拥有很强的攻击性,一直在试图踢飞、撞开身边的玩家,直到张彪踢中他们膝弯,让野人跪倒在地上,按住头,才稍微安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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