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卖艺还是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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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姑娘会跳舞么？”</p>

李孟庭一惊，揣测为何她要这么问，不会是想让自己上台表演吧？</p>

她这舞刀弄枪的身子，哪里跳牡丹楼里这些极尽妩媚的舞蹈，旋即捏着嗓子否认：“我......奴家不会。”</p>

“在这牡丹楼里的姑娘，多多少少都会些，姑娘穿着舞女的衣衫，却刻意藏着掖，莫不是瞧不上尹某人？”</p>

李孟庭咬着下唇，脑袋被那一杯酒冲得有些晕眩，想再推脱，却被尹明希一把拉到了台上去。</p>

“我为你奏乐，姑娘不要害羞，尽情跳就是了。”尹明希在古琴旁坐下，伸手拨动这琴弦。</p>

都赶鸭子上架了，李孟庭牙一咬，为博美人一笑，她准备豁出去了。</p>

“奴家舞姿难看，公子看了莫要笑话。”</p>

尹明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她可以开始了，而她的手指缓缓地拨动琴弦，悠扬的乐声从她的指尖里流泻而出。</p>

她抚琴不用看琴弦，两只眼睛都紧紧地黏在李孟庭的身上。</p>

李孟庭低脸，不敢去看她的目光，乐声响起之后，她依据脑中留存的记忆，抓起自己的袖子朝前一抛，双腿僵硬地一跃，一段丝毫不跟乐声走的舞蹈呈现了出来。</p>

反正她脸皮可厚了，乐声不停，她的动作也不停，看尹明希与她谁能挺到最后。</p>

李孟庭一直沉浸在自我的舞蹈中，转了几圈之后，连尹明希在哪里都不知道了。</p>

尹明希全程看在眼里，眼里眉梢都是忍俊不禁的笑意。</p>

最后，她实在憋不住了，率先停下了抚琴的动作。</p>

李孟庭也晕晕乎乎地停了下来，靠墙壁才能勉强站稳身子。</p>

她找到尹明希的方位之后，内心还涌起一阵期待。</p>

兴许自己有跳舞的天赋，临场发挥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尹大人要对她刮目相看了。</p>

尹明希没绷住的笑声给李孟庭适时地破了一盆冷水。</p>

她将脑袋伏在臂弯里，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p>

天知道方才她看到了什么。</p>

李孟庭想着自己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走过去，蹲下身子，不甘心地戳了戳她的肩膀，小声地问道：“应......应该还好吧？”</p>

尹明希抬起笑弯了的眼眸，用手捏了捏自己僵硬的嘴角道，附和道：“还不错，真不错。”</p>

从尹明希面上看出的端倪，和自己心底莫名的底气一结合，就成了将信将疑。李孟庭依旧觉得自己舞蹈坏也也坏到哪里去。</p>

尹明希还想看她是否有别的才艺，便问道：“姑娘会唱歌否？”</p>

李孟庭对这一招早有防备，手一摊，伸到尹明希的跟前去：“公子，这可是另外的价钱。”</p>

尹明希当她的面伸到自己怀中掏出了两张银票，放在她的手心上：“买你一整夜，够吗？”</p>

李孟庭将钱放在琴桌上，先不收：“那我们要事先说清楚，是卖艺还是卖身？”</p>

尹明希反问：“那姑娘想卖什么？”</p>

李孟庭脑中的想法主动得可怕，嘴唇张了张，想把“卖身”两个字吐出来。又碍于不得体，咽了回去，“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依公子的。”</p>

“那好，我就不说废话了。”尹明希扯住李孟庭的腕子，将她往床边带去，用事实行动说话。</p>

受衣衫的约束，李孟庭那迈不大的步子被尹明希急促的脚步带得都要飞了起来，小碎步踩着跟密集的鼓点一样。</p>

她的心也在敲着鼓呢，不是退堂鼓，是欢快的鼓点。</p>

尹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接了？</p>

一定是认出了她吧。</p>

走到床边，尹明希扯着李孟庭的腕子，就将她带倒在床上，她自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p>

她身子前倾，双手撑在李孟庭身子的两侧，作势要去扯她胸前的衣衫。</p>

李孟庭自己穿的这身衣衫，太知道她这一扯，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了。</p>

她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护在胸前。</p>

“姑娘现在不乐意了？”尹明希的动作停顿在半空，腰依旧弯，同李孟庭对望。</p>

李孟庭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我们不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p>

尹明希抓住她护住的那片衣衫，目光在她胸前点了点，轻佻一笑，将呼吸吐纳在她的耳畔：“不必。”</p>

作者有话要说：　　小李对自己的舞蹈、才艺以及浮于表面的伪装术总有莫名的自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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