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两场练习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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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西高中。</p>

“说吧, 有什么事情找我。”久部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拿着手机通话，今年春天已经高中毕业的他很自然走在帝西的校园里, 姿态十分闲适。</p>

“昨天久部前辈与柴崎、折原君和藤谷君分开后, 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手机另一边的花笼问道。</p>

“这个我不知道啊, 因为我擅自拿走偶像的人形立牌被巡警叫住问话, 所以中途先离开了，后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久部用十分平常的声音和语气坦然说道。</p>

“哦。”花笼连打了三个哈欠，才忽略掉“擅自拿走偶像的人形立牌被巡警叫住问话”这句话。</p>

“你等下，我帮你问一下八越, 他后面好像特地留下来向折原君询问联络方式, 应该可以回答你的问题。”</p>

“谢谢久部前辈，那我晚点再联络你。”</p>

“不用晚点, 我现在刚好在学校。我今天和女朋友约定一起吃午餐，正在棒球部接她的路上。和她见面前，可以为你腾出几分钟时间。”</p>

“谢谢。”</p>

“反应真冷淡，但有好好道谢这点值得表扬。”</p>

“嗯。”</p>

“花笼君, 上次我不是说了吗？我女朋友小学也是在北海道的相马学园就读, 因为她与小学同学还有在联络, 所以我得知了你就读青野高中的情报。你好像是相马学园的名人……等等，我看到八越了。八越，过来一下。”</p>

花笼等了两分钟，手机里的声音换了一个人。</p>

“你的问题我已经听久部前辈说过了，我不知道算不算特别的事情，但是折原君他们离开得时候遇到了……熟人。”看在自己尊敬的久部前辈的份上，八越认真回答。</p>

“为什么说是熟人？”花笼问道。</p>

“他们穿着青野的校服，折原君还叫出对方的姓氏, 然后和他们一起走了。我比较在意的是接下来发生得事情，折原君一个人跟对方走了以后，停在原地将近一分钟的柴崎君追了过去，藤谷君也追了过去……当时，藤谷君的脸色不是很好。”</p>

“八越前辈还记得折原君叫出的姓氏吗？”</p>

“佐藤！”八越毫不犹豫给出答案。</p>

“这样啊，谢谢八越前辈。”</p>

“……”那个没礼貌的小鬼竟然道谢了？八越愣了一秒，又踌躇片刻，才问，“是折原君出了什么事情吗？”那个容貌过分美丽的身影令他不能忘怀，他忐忑等待着花笼的答案。</p>

时间渐渐流逝，八越忐忑的心情掺进了焦躁，他不禁怀疑——难道是折原君遇到什么很大的难事，所以花笼君不知从何说起？</p>

“八越，手机还我。”旁边的久部开口。略显粗犷的五官搭配亲和力超强的眯眯眼，形成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去信任他，“你捏得太紧了，要是我的手机脆一点，都要被你捏爆了。”</p>

“可是……”</p>

“不用可是了，花笼君一直没说话是吧？那他一定是结束了通话，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性。”</p>

八越花了好几秒才理解了久部的话，他下意识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显示着结束通话。</p>

八越：“……”整张脸瞬间铁青！</p>

回拨过去，已经关机！八越差点破口大骂！勉为其难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恭敬将手机还给久部，语气难掩愤恨：“久部前辈，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没礼貌小鬼，不值得您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有那个时间来接他的球多好啊！</p>

“哈哈哈哈，我倒是觉得花笼君很可爱~”</p>

“……”八越无语。久部前辈偶尔会说些人类听不懂的话语呢。</p>

“我的直觉不会错的，花笼君是很有潜质的投手。”</p>

“是、吗？”为什么得到久部前辈赞赏得投手不是自己？帝西的王牌投手八越咬牙切齿，想杀人！“我没记错的话，花笼君是捕手，并不是投手！”</p>

久部上扬的嘴角一僵，表情冷淡道：“我有兴趣的是身为投手的花笼君，身为捕手的花笼君……没有存在的必要。”</p>

这一瞬间！八越的眼神近乎凝固，一股如春风般柔和的杀气，从他的足骨顺着下肢骨蹿上脊椎骨！凛冽的寒意沁入骨髓！融进血肉！全身都被冻僵！许久，他才缓过来。也会有这种时候呢，久部前辈偶尔会说出很可怕的话语。</p>

“八越，瑠里在哪里？我来找她约会。”</p>

“松冈经理在会议室。”</p>

“又在写一些奇怪的训练方式吗？”久部大概猜到自己的女朋友在做什么。</p>

“久部前辈，您多少管一管松冈经理吧。”八越苦笑，真担心整个社团被对方玩坏。</p>

“我不方便干涉瑠里的兴趣，有意见你自己去和本人说。”久部笑眯眯。</p>

“……”就是说不通啊！松冈经理发火超可怕的啊！明明是个二年级却比监督还恐怖！</p>

“八越，谢谢了。”久部扬扬手机，表示感谢对方回答花笼的问题，“我去找瑠里，回见。”</p>

“真的会有‘回见’？久部前辈，你见完松冈经理会直接离开吧。”</p>

“是的！”</p>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八越叹气，对着久部离开的背影尊敬地鞠躬行礼，哪怕对方看不到。</p>

久部前辈，如果不是需要我回答花笼君的问题，您即使回到学校也不打算见我吧。“永远的神”吗？真是适合您的称呼，貌似亲切，实则跟神明一般冷漠啊。八越保持90度鞠躬的姿势十多秒，才慢慢直起身体。</p>

青野高中。</p>

花笼结束通话后，走出宿舍去了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慢慢洗手。</p>

从八越前辈那里得到的情报有几个重点。穿着青野校服、人数为复述（八越称“他们”）、其中一人名叫佐藤，这些足够得出结论了。对柴崎、折原君和藤谷君出手的人、不，准确来说，对他的队友们出手的“他们”是同校空手道部的部员们。</p>

在迎新赛上，折原君就因为佐藤前辈的纠缠身体不适导致缺席练习赛；在体育选修课上，花笼也亲眼见过佐藤前辈纠缠折原君。</p>

佐藤前辈，二年级，空手道王牌，在一年级的时候，喜欢男人的性向传遍整个学校，今年对折原君一见钟情，开始强硬追求。</p>

以上，是花笼了解对方的所有情报。</p>

不过，柴崎居然会追上去啊，他不是一直很讨厌折原君吗？胆小的藤谷君（弟弟）也跟了上去……花笼关上水龙头，拿出手帕擦手。</p>

“找到了！小花笼，你是便秘了吗？太慢了！柴崎已经给我们拿好水果了！”日向突然出现在洗手间门口。</p>

“哦。”花笼走过去。</p>

“你四位经理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吗？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她们竟然相信你是我真爱的谣言！所以跑来质问我！藤谷姐姐竟然还问我是不是迷上你了！一般来说，应该问是不是你迷上我啊！藤谷君完全搞错重点！”日向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万人迷属性是他好吗！为什么藤谷元希提问却是他迷上小花笼？！？</p>

“哦。”花笼打着哈欠经过日向往外走，脚步没有一点停留。</p>

日向习以为常跟上去：“小花笼，你的口头禅是‘哦’吧！我真不想吐槽你这糟糕的品位，你以后可以少说一点吗？”</p>

“……”</p>

“不要连话都不说了啊！你给我点反应！至少陪我狠狠吐槽藤谷君啊！她居然还追问我是不是喜欢你！为什么不是问你喜欢不喜欢我啊！”</p>

“喜欢。”不是“哦”并且还说话了，日向这回应该满足了吧。花笼打哈欠。</p>

“对嘛！藤谷实在太过分了，她的崇拜对象不是我吗？为什么向着你啊！这不是明显的粉丝爬墙……你你你你你你刚刚说了什么？”日向说话突然结巴起来，表情惊恐，瞳孔猛然放大，连挂在走廊的衣物都没有注意避开，脑袋直直撞过去。</p>

慢悠悠打哈欠的花笼停了下来，直勾勾注视着日向。</p>

“干干干干什么！我我我我先说好！我不是那边的人，你不可以对我出手。”日向自以为自己很有气势的和花笼对视，事实上，他的眼神闪闪躲躲，还做出双手挡在前胸的防御性动作，不仅没有一点气势，反而显出点柔弱，就像被猛兽盯上的小白兔。</p>

“你的脑袋。”</p>

“什么？”</p>

“挂上内裤了。”</p>

“……”日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p>

“我们刚才经过211宿舍，你没有避开挂在走廊的内裤，挂上去了。”花笼说着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那颗金灿灿的脑袋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四角内裤，用了一秒确认，“放心，是洗过的内裤。”</p>

“啊啊啊啊啊！”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日向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心理阴影面积疯狂扩张，突然开始拼命甩头。</p>

“节哀。”看来身高太高不一定都是好事，花笼突然很满足自己身高，他默默又往后退开两步，“211宿舍住着来栖前辈、竹本前辈和日野君，我最近去上洗手间总能看到那条内裤，挂在上面好多天没收起来。”</p>

“花笼泉水！你想说什么！”</p>

“来栖前辈刚好因为受伤好久没来学校了。”</p>

“……”日向看着被自己甩到地上的内裤，头皮一阵阵发麻。</p>

“……”花笼也看向那条躺在地上的内裤，不说话了。</p>

“为什么偏偏是最难搞的来栖前辈？”日向挣扎了十秒钟，走过去，用食指和中指微微颤颤夹起那条内裤，一脸生无可恋，“小花笼，借我肥皂。”</p>

“好的。”</p>

十分钟后，那条重新洗过的内裤重新挂了上去。</p>

“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给其他男人洗内裤。”日向看着那条在半空中飘摇得内裤，眼神麻木又空洞，语气分外萧索。</p>

“好的。”花笼打哈欠。</p>

“至于你向我告白这件事。”日向顿了顿，不知该如何说下去。</p>

“不是告白，是身为队友的喜欢。”</p>

“请给我一些时间考虑，等我想好怎么可以在不伤害你的前提下拒绝你，再给你答复。”日向郑重严肃的表情突然崩塌一角，挤出一个牙疼似的但依旧帅气的笑容，“小花笼，你说是队友之间的喜欢？”</p>

“是的。”</p>

“……”哪里有刀？他想杀人！日向英俊的脸庞严重扭曲中。</p>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啊！而且一般人只会对有恋爱感情的对象说喜欢吧！哪里会对朋友说？就不觉得害羞吗？他这个听的人现在光是回想都觉得羞耻心炸裂啊！可恶！小花笼原来你是擅长甜言蜜语的男人吗！</p>

日向一边唾弃，一边提高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毕竟，他可是小花笼喜欢的挚友，稍微回应一下小花笼的期待好了……</p>

不过，害他走神脑袋挂住来栖前辈的内裤……还亲手洗了……不可原谅！看在是你的份上，杀人就算了，可以揍你一拳吗？日向阴笑：“小花笼，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p>

“你的笑容很丑？”</p>

“杀了你哦！”</p>

“那么。”花笼打完一个哈欠，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觉得你真心实意为朋友担心这点很好，队友是你，真是太好了。”</p>

“……”</p>

“……”</p>

“小花笼，去吃水果了。”</p>

“哦。”</p>

“我只是稍微有一点担心柴崎，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另外，以后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就算要说出来也不要太过直白，稍微考虑周围人的感受。”</p>

“讨厌吗？”</p>

“……也、也不是讨厌。”但是非常不好意思啊！一副超级认真的表情说这种温情脉脉的话，跟你“人人喊打”的欠揍人设完全不符！让他想糊弄过去都不行！日向的耳尖有点红。</p>

“哦。”</p>

花笼和日向很快回到食堂，柴崎正在坐在角落里等他们。他面前摆着三份水果，等着俩人过来一起吃。</p>

三人吃完水果的时候，二年级的星谷和福井走进食堂，环视四周，停在一年级部员最多的地方，星谷拍手引起众人的注意力。</p>

“大家看这边，我长话短说，这三天负责关东大赛侦查工作的一年级过来集合。”星谷温和笑着对众人说完，转头看向花笼，秒切厌世脸，“外星人你坐在那里不用站起来，没你的事！”</p>

“没我的事？”花笼不理解。</p>

“红日教练听说你在仙台远征的表现，便将你的名字从名单上撤下，并嘱咐为了青野与其他学校的关系能够保持和谐友好的状态，以后的侦查工作你都不必做了。”星谷面无表情说道。毕竟不是每次都有交流会，可以让你和对手和解。</p>

周围顿时一静。</p>

星星星谷前辈这是什么意思？</p>

花笼君在远征的时候又搞事了？又又无视别人了？又又又跑垒像散步了？又又又又把人气到爆炸了？在场很多人仿佛从这短短几句话里，看到以后青野“举世为敌”的修罗画面！刹那间，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p>

“咳咳，花笼君，你参加远征一定很辛苦了，这几天就好好歇歇吧。”花笼邻桌八坂艰难咽了咽口水，赶紧说道。</p>

“是啊，你好好休息吧！”栗本连忙接话。</p>

“花笼君，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高杉直拍自己胸脯。</p>

“我们部员很多，不用担心人手不足！”同班的小松原也绞尽脑汁劝道。</p>

一时之间，食堂里都是此起彼伏劝花笼的声音，一年级全体求生欲爆棚！唯恐避之不及！</p>

“？？？”花笼满脸问号地打哈欠。</p>

“我觉得这样不妥！侦查工作是每位部员应尽的责任，怎么可以偷懒！”只有“双捕四棒五投”投手之一的日野武士不赞同。</p>

花笼原本想将这个时间拿去训练，听到日野的话，眉眼间有些动摇。看到这个情况，其他一年级的脸都绿了！偏偏日野还没察觉到，还在那里劝花笼。</p>

“西园寺君。”柴崎笑容盎然。</p>

西园寺让屁股下像是有针扎般一下子跳起来，非常小声嘀咕着“就会使唤人”，连忙上前捂住日野的嘴，语气嫌弃到死地说：“走走走，我们去室内球场聊聊，你上次不是说你的两手投球都比我的投球强吗？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正实力！”</p>

其他一年级赶紧继续劝花笼。</p>

“哼！”星谷突然冷哼，用眼神暗示性地看向一叠水果。</p>

其他一年级懂了，纷纷将自己的水果放在花笼面前，情真意切拜托花笼遵从红日教练的吩咐。</p>

“柴崎柒，你刚刚笑了。”日向一手搭在被众部员投喂水果的花笼的肩膀上，一边对柴崎笑得不怀好意，“所以今天我可以一直叫你‘柴崎柒’吧~”尾音故意拉得长长的，十分荡漾。</p>

“……随你。”柴崎收起笑脸。</p>

“嘿嘿嘿，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下次不要在我面前假笑了，你看我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啊~”</p>

“不看！”</p>

“好冷淡，干嘛学小花笼啊，我都没有吐槽你的欲/望了。”</p>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p>

“要说到什么时候才肯把小花笼还给我们？”日向看着乌泱泱围过来劝花笼的同级生，甚至是二、三年级的前辈都围过来劝人，突然起了一个小心思，蔚蓝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伸长脖子，靠近坐在对面的柴崎，压低音量，“柴崎，你说，要是我偷偷怂恿小花笼参加侦查工作……”</p>

“我劝你最好不要做这种事，手机可能会报废。”柴崎打断日向的话。</p>

“为什么？”</p>

“因为我的手机就差点报废了。”柴崎目光沉沉望向花笼。想起昨天遇见石清水前辈和久部前辈的事情……小花笼，你认识得真多啊。</p>

“哈？”</p>

“没什么，我想说得是看你身后。”柴崎面无表情。</p>

日向不解转头，就看到八坂为首的众多一年级和二、三年级的前辈阴森森死死盯着自己，他立马伸手拨了拨顺滑漂亮的金发，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要签名吗？”</p>

“滚！”</p>

“你闭嘴！”</p>

“要是花笼君真的去……就把你剃成光头！宿舍楼的厕所卫生全归你！”众人纷纷咆哮。</p>

“我果然很受欢迎啊，所以才会被这么多男人嫉妒。”日向很开心说出自己的心里话。</p>

众人：“……”除了花笼，是不是也该将日向关起来？</p>

柴崎：“……”他换上痛苦面具，深深捂脸，他现在换个目标还来得及吗？</p>

短暂的沉寂，众人开始对日向的新一轮炮轰。</p>

事不关己的花笼，已经抱着队友给的水果坐到其他位置。今天的水果依旧很好吃，水分丰富，甜度刚好，花笼大口大口咬着切好并插着牙签的苹果块，很快解决了面前的水果，起身将碗碟放到角落的筐子，慢悠悠打着哈欠往门口走去。</p>

“小花笼，你去哪里？”一只手按住花笼的右肩膀。</p>

“自顾自走了是什么鬼？至少叫一下我们啊！差点又被你溜走了！”另一手按住花笼的左肩膀。</p>

“哦。”花笼打哈欠继续往前走，左右两边的人极其自然和熟练按着他的肩膀跟了上来。矮小瘦弱的他，经常承受不属于他这个体型的重量。</p>

“是要回宿舍午休，还是去会议室看视频？”走在右边的柴崎问道。</p>

“我猜是会议室！小花笼一早上都在看白鸥台被多摩工业绞杀的视频！用会议室的投影仪看，可以看更多细节！”走在左边的日向说道。</p>

“嗯。”花笼给了肯定答复。</p>

“但是，会议室三年级前辈们在用吧？我们又不能跟前辈抢。”柴崎若有所思。他们青野的侦查工作包括“观看比赛视频”这项内容，正式来说也是要写分析报告书的，所以他们也慢慢养成暂停、快进、慢放等方式去剖析比赛。</p>

如果前辈在的话，只能按照对方的节奏来看，这样不好啊。</p>

柴崎更想将主动权掌握在己方手中，于是，他提议：“小花笼，日向，我们先回食堂一趟如何？去坑、我是说去叫星星星谷前辈带我们去会议室看视频如何？”</p>

“你刚才说了‘坑’是吧？”日向斜眼。</p>

“小花笼。”柴崎避开日向的视线，诚恳地看着花笼，“你去拜托星星星谷前辈吧，只要你坚持的话，星星星谷前辈一定拿你没办法、咳咳，我是说星星星谷前辈会展示身为前辈的风度帮你这个忙，队长武田前辈也肯定会照顾你。”</p>

“不要怂恿小花笼叫他宿舍的前辈，你自己叫你宿舍的前辈出马啊！”</p>

“日向，比起小花笼宿舍的星星星谷前辈和武田前辈，你觉得，你宿舍爱联谊的中村前辈和腼腆被我们使唤得三枝前辈，我宿舍的吃货池田前辈和看我们一年级不爽的伊藤前辈，让谁拜托成功率更高？”柴崎语重心长。</p>

日向立刻放弃思考，拍拍花笼的肩膀：“小花笼，这里还是交给你了！诶？小花笼你在看哪里？我们在讨论，你怎么可以走神！”</p>

“哦。”花笼毫无诚意应了一声，依旧看着某个方向。</p>

“那个男人是谁？明显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柴崎顺着花笼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人，“真有意思啊，小花笼你居然会主动理会棒球部以外的人，那个男人是打棒球的吗？”</p>

“是投手。”花笼打哈欠。</p>

“难怪，也只有投手能让你不多或者根本没有的热情，稍稍迸发一下。”柴崎说道。</p>

“又说这种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讽刺的话了，柴崎你的说话方式真是奇葩，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嘲讽，跟怼长谷川前辈时的石清水前辈好像，简直是在故意找茬。”无视柴崎反驳的话语，日向摸着下巴，“不过，这个校服看着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p>

“关学野。”花笼回答。</p>

“那不是关东大赛第一场比赛惨败给我们青野的队伍吗？”柴崎记起来了。</p>

“嗯。”花笼轻轻应了一声往那边走去，日向和柴崎对视了一眼跟上。花笼来到对方面前，礼貌开口，“大好前辈。”准确叫出了对方的姓氏。</p>

“你是……那天在洗手间遇见的青野一年级！”大好诚对花笼的印象很深，很快就认出对方了，露出很大的笑容，“你来得正好！你们青野门卫画得地图太难懂了，我一直找不到棒球部在哪里。你知道乌丸监督在哪里吗？我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