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青野棒球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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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 副队长高桥发飙了，投手三人组和中村前辈被叫到队伍最前面跑步，花笼重新得到宁静……宁静个鬼！赶走一波又来一波！不是来问空手道部的细节, 就是拐着弯来劝花笼将折原的人情用在合适的位置。</p>

前辈就算了, 后面如月副部长也赶过来喋喋不休, 希望花笼可以将折原的人情, 用在说服对方担任青野棒球部的形象大使。</p>

花笼全程无动于衷打哈欠。</p>

夕阳渐渐染红湛蓝的天空，花笼的身边始终热闹非凡，笑声不断。稍微有点奇怪，但他并不讨厌这样。</p>

因为一军前两天参加远征, 所以今天的训练量减半, 一些容易造成身体负担的项目也换成放松性训练。虽然花笼就此事向高坂教练多次提出抗议，但被全部否决。不仅如此, 高坂教练还安排训练结束后，星谷带花笼去一趟医务室做检查。</p>

星谷：“……”怎么又是他！</p>

“星星星谷前辈没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代劳陪小花笼去医务室，我正好有话想和小花笼说。”柴崎好心提出建议, 说得相当委婉。</p>

日向就直接多了：“星星星谷前辈不愿意的话, 我和柴崎可以盯着花笼, 所以能收起不爽的表情吗？我们的小花笼轮不到别人嫌弃！”即使被柴崎瞪着也坚持说完心里话。</p>

“我、我我也、也可以！我一、一个人、人够了！”东地很积极举手。</p>

“话都说不清楚的人一边去，当然是我了！”西尾挤过来，默不作声的三枝跟在他身后趁机也挤过来。</p>

“外星人今天的训练量已经满了，不能接球，一球也不可以。”星谷面无表情说道。这么多人护着外星人啊，不过，这是高坂教练给他的任务，只能由他完成！</p>

“咳咳, 我还有作业没有写完，先走了。”西尾立刻转身走向一军另一位捕手桐生。</p>

“呜呜呜！为、为什么！远征投、投捕交流、流没有我，我没和、和花笼君……合作，现在回、回来也不能、能投捕！我、我要投球！”东地顿时嚎啕大哭，哄都哄不好那种，拼命扒在花笼身上。</p>

高桥笑着一根一根掰开东地的手指，对花笼打声招呼，熟练将人拖走。</p>

“三枝君。”星谷冷眼看过去。</p>

三枝往后退了一步停住，挺挺胸膛：“我帮花笼君拿包。”</p>

星谷诧异，三枝君居然没逃跑？这次远征后，三枝君也成长了，不过……“三枝君，你为什么要帮外星人拿包？你是前辈啊！你使唤外星人还差不多！”他恨铁不成钢。</p>

“那、那个，不似滴。”三枝不小心咬到舌头。</p>

“至少和同级生说话的时候不要再到咬舌头啊，不疼吗？”星谷叹气扶额，语气突然一转，“还有那边！外星人你要去哪里？说了不准加练了吧！别以为日向君和柴崎君挡住，我就看不到你在偷溜！”</p>

偷溜的花笼停下脚步，打着哈欠走回休息区。</p>

“小花笼，还是放弃吧，你最好老实一点，想想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事。”柴崎劝道。</p>

“做了好事。”花笼没有任何迟疑回答。</p>

柴崎差点摔倒！</p>

日向撞到长椅上！</p>

星谷一言难尽看着花笼。</p>

三枝欲言又止。</p>

整个休息区突然安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看向花笼。心里疯狂吐槽：不是，这种话别人说就算了，自己说就是厚脸皮吧！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还一脸平静？不觉得你做好事的标准太……激烈了吗？空手道部上下可是全部被你放倒了啊！</p>

花笼没有在意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走到最里面的角落，将叠好的校服收进书包里（事先拜托三枝前辈将自己的部服和书包放在休息区，他从空手道部回来后就在休息区里换衣服）。</p>

“星星星谷前辈，走了。”花笼率先走出休息区。</p>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星谷应了一句，“柴崎君，日向君，你们有空跟着外星人，不如去打听一下学校里的风向如何？如果有不利于棒球部和外星人的传言也可以尽早控制。”一句话让两个后辈停下来，又说，“三枝君你看着他们，不要这两人乱来。”</p>

“好的！我知道了！”接到任务的三枝很开心，只是视线依旧盯着花笼的背影，无法移开。</p>

成功甩掉三人的星谷快速跟上花笼：“好了，不要再饥渴难耐看着球场，我们去医务室。”</p>

“哦。”花笼随意应道。</p>

俩人去了医务室，请矢内老师给花笼检查了身体，得到“发烧痊愈，没有受伤”的结论，他们感谢后退出来。</p>

“外星人，乌丸监督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在你检查的时候，我收到这个命令。”星谷走在前面。</p>

“好的。”花笼打着哈欠走在后面。走着走着，他发现路不对，“星星星谷前辈，这里不是去乌丸监督办公室的路。”</p>

“我有话和你说，跟上来。”星谷往楼梯走上去。</p>

“嗯。”花笼也没多问就跟了上去，只是没想到一直走到顶楼都没停住。直到星谷将天台的门打开，他跟着走了出去。</p>

风吹了过来，头发被温柔往后吹去露出脸庞，脸上的肌肤顿时清爽起来。</p>

视野变得宽阔，鸟叫的声音远远传来，傍晚天空的色彩鲜明而漂亮，云层瑰丽，树木的气味飘来，被汗水浸湿的部服贴在身上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整个人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p>

花笼脚步顿了顿，打哈欠的动作慢了下来，半睁的猫眼里带着笑意，慢吞吞走进舒服的晚风里，走到天台边上，停在星谷不远的地方。</p>

他伸展手臂，打了个悠长而轻快的哈欠，开始环顾四周。崭新的栏杆程亮，三面的绿色铁网高耸，水泥地干净平整，身后入口处旁还有一个往上的简易铁梯，让人想爬上去看看。</p>

“真是个好地方。”花笼说道。</p>

“啧！”星谷不知道想到什么不爽咂嘴，然后很痛快将什么扔过来，“归你了。”</p>

花笼左手挡在嘴前打着哈欠，右手随意一抬，已经接住：“好球。”虽然还没有看，但从手里冰冷坚硬的触感和形状已经得知是钥匙。</p>

“我又不是投手，你不要随便发动你的捕手本能啊，还嫌勾搭的投手不够多吗？”</p>

“不够。”花笼的回答直接而果断。</p>

“……你真敢说啊，在宇商都时被那么多投手包围过还不害怕吗？”佐津川前辈就像要吃人一样，星谷在旁边看着都头皮发麻。</p>

“为什么要怕？”花笼不解。</p>

“……”星谷彻底没话说了。真服了外星人，没有察觉到投手间的波涛汹涌吗？也许不是那群投手奇怪，是引发那群投手骚乱的这个捕手奇怪！“你自己悠着点，不要引发动荡……这么说你也不会听吧，总之，不要太亲近其他学校的投手。”</p>

他可不想在某一天听到，类似“某个投手受不了花笼泉水的冷落，心生怨恨而持刀伤人”的新闻。虽然这个想法做了夸张处理，但星谷莫名就有这种担心，总觉得将来会有了不得的修罗场出现。</p>

咦？会这么想的自己，是不是也有点奇怪？不过，他不是投手真是太好了，星谷总觉得身边的投手们不太正常。</p>

“哦。”花笼毫无灵魂应了一声，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在敷衍。</p>

星谷懒得说他：“算了，我既不是投手也不是捕手，没有资格发言，你自己注意点安全。那么，在说这个话题前，我们说到哪里来着？”</p>

“归我了。”花笼扬扬手中的钥匙。</p>

“是的，这个地方从现在开始归你了。”星谷右手一挥，仿佛将身后的景色、广阔的天空与凉爽的风当做礼物般送给花笼。</p>

“买下了，给我？”</p>

“怎么可能！这里是学校啊！快收起‘不愧是有钱人’的目光！”星谷吼道。</p>

“嗯。”</p>

星谷做了个深呼吸：“我先说好，不是你想象中乱七八糟的情况，我也不是擅自撬门进入天台，更不是私自配了钥匙。事实是我一年级的时候，矢内老师给了我这把钥匙，现在我转送给你。”</p>

“可以这样？”</p>

“可以，矢内老师给我的时候说了‘任我处置，不要就转给别人’这样的话，你找个时间跟矢内老师报备一声就好了。”</p>

星谷又嘱咐：“还有，矢内老师不仅是我们社团的专用医生，同时也是天文的顾问，这个钥匙是矢内老师作为天文部顾问拿到的钥匙。所以，白天这里归你，晚上不要来，那时候是天文部观星的地盘。”</p>

“好麻烦，星星星谷前辈请收回钥匙。”</p>

“停停停！钥匙不要扔过来！也不是很麻烦啊！我收下钥匙这么久都没碰上天文部的人！前辈给你，你就心怀感激收下啊！当你无精打采的时候、感到窒息的时候、心烦意乱的时候、无处可去的时候、想大声吼出来的时候，不要压抑自己，来这里，让景色将那些即将崩溃的情绪统统赶出你的脑袋。”</p>

语气从激烈急促到平缓柔和，柔和的像此刻的风。</p>

星谷走到栏杆前停下，一手搭在上面，转身看着花笼，细长的眉梢微微扬起，狭长的凤眼弯出愉悦的弧度。</p>

“外星人，这里的风吹过来很舒服，景色很好。”星谷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笑容的弧度不大，却让人感到十分舒适，在夕阳下有些耀眼。</p>

“嗯，风很舒服。”花笼说道。</p>

“是吧！”星谷笑容自豪，这片景色可是他的宝藏。</p>

“所以，星星星谷前辈一年级的时候，无精打采？感到窒息？心烦意乱？无处可去？”花笼平铺直叙说完还打了个哈欠。</p>

“……”心口被精准插了一捆箭！老扎心了！星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p>

“星星星谷前辈，一年级的时候辛苦你了。这里对你而言很重要吧，钥匙还请收回去。”</p>

“啰嗦！谁要要你说‘辛苦了’了！说给你就是你的东西了！真是的，非要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出来吗？”星谷转过身，不让花笼看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轻松说道，“我不需要了。外星人，现在的我已经有了容身之处，已经融入队伍里，所以不需要这里也可以前进了……”</p>

可能是吹过来的风太舒服，星谷的声音十分温柔，气氛有点温馨。</p>

“我也不需要。”花笼拒绝。</p>

“……”温馨的气氛顿时消散，星谷转过身，面无表情看着花笼，“不，我觉得以你那糟糕透顶的性格总有一天会用到！你给我收下啊！”配合一下会死吗！一直在说煞风景的话！</p>

“我性格。”很好。</p>

“你闭嘴！快收下！”星谷打断花笼的话。</p>

“我不会崩溃。”像是说着真理一般，花笼理所当然说道，又说，“所以钥匙我用不上，给其他需要的人……”</p>

“花笼泉水！这种时候乖乖说谢谢就好了啊！你喜欢一个人独处吧！快收下！这是前辈的命令！”星谷再次打断。</p>

花笼沉默，打完一个哈欠，又打了一个，再打一个。终于，在星谷不耐烦的目光里，他映着漫天橘粉色夕阳的半睁猫眼，轻轻眨了眨，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消融。他有气无力的小脸侧过去：“谢谢星星星谷前辈，我收下这个钥匙。”</p>

“这还差不多！等你不需要……算了，等你到三年级的时候，钥匙给谁都可以，最好给棒球部的后辈。”话说，星谷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外星人成为前辈的场景！不行！稍微想象一下头就好痛！</p>

“好的。”花笼脸转回来。</p>

“像我给你这把钥匙，你将钥匙传承下去。”</p>

“好的。”手里的钥匙因为握得太久变得温热，就像他此时的心。是因为汗吗？花笼将钥匙收进书包，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掌心。</p>

“钥匙的事情说到这里，我之所以叫你来这个没人的地方，是想告诉你后续。”星谷表情变得严肃，“就结果而言，平安无事！”</p>

“嗯。”这个结果在花笼预料之内。</p>

“佐藤那个混蛋道歉了，也答应不再纠缠折原君，这是一点。第二点，空手道部的教练和部员全体完全没有追究的意思，一副将你今天去空手道部的事情当做没发生过的样子。”切，居然还是一脸平静，所以说外星人在出手前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都不用别人做善后工作，同时完美解气。</p>

“我知道了。”</p>

“你到底做了什么啊？”不要一脸轻描淡写啊！稍微意识到“将整个空手道部打趴下”这件事的恐怖之处啊！</p>

花笼歪着脑袋想了想，打了一个哈欠：“我赢了。”</p>

“呵呵，需要我恭喜你吗？”</p>

“谢谢。”花笼礼貌欠身道谢。</p>

“不要这么认真道谢啊！我没有在恭喜你！”</p>

“星星星谷前辈又在生气。”</p>

“混蛋！你不想想我是因为什么生气！”</p>

“因为无精打采？感到窒息？心烦意乱？无处可去？”</p>

“……花笼泉水，信不信我割断你的脖子？”星谷保持场面的僵硬微笑，然后疯狂咆哮起来，“赶紧给我忘记我的黑历史！不、不是黑历史，是是是……啊啊啊！总之！不准再提那几个词！我已经和武田前辈解开误会！已经可以和大家好好相处了！”</p>

“哦。”花笼打哈欠。</p>

“外星人！你态度给我端正一点啊！”</p>

“哦。”</p>

“喂！不要用关爱傻子的目光看我！也不要再我这么说了以后移开目光啊！”</p>

“星星星谷前辈，我还要去乌丸监督办公室。”</p>

“我也去！”</p>

“哦。”花笼打着哈欠走向入口的门。</p>

星谷快步跟上，离开天台时还轻轻关好门，天台又安静下来。</p>

花笼慢悠悠打着哈欠走着，心里在想后天的练习赛，又在想晚上去哪里加训，走在他身边的星谷一路念叨，如明星俊美的人硬生生多了几分老妈子气息。</p>

乌丸监督办公室门口。</p>

“外星人，听好了，一定要忍耐！不管消太、我是说不管乌丸监督说什么话和做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忍住！被他气到你就输了！好吧，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一定要活着出来啊！星谷拍拍花笼的肩膀，给他加油鼓劲。</p>

“不用等我。”花笼打哈欠。</p>

“啰嗦！你快进去！”</p>

“哦。”花笼敲门，报上姓名，得到允许后走进办公室。</p>

办公室里此时人很多，有协助乌丸监督日常工作的红日教练，负责外联工作的副部长如月，投球组负责人黑泽教练，守备组负责人水口教练，打击组负责人高坂教练。当然，还有这间办公室的主人青野棒球部主监督乌丸监督。</p>

乌丸监督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待在沙发那边。</p>

其他教练站在一旁，并不是他们不想过去坐下（沙发坐得下），只是乌丸监督脱了鞋横躺在沙发上看海洋生物杂志的姿态……他们完全不想过去！宁愿站着！</p>

端茶过来的红日教练，看到花笼进来后乌丸还是没起来，脸当时就黑了，一身让人牙齿打颤的煞气源源不断涌出来，凶恶的面容狰狞：“乌丸，你杂志看完了，学生也已经来了，还不快起来！”</p>

“是是是。”乌丸监督合上杂志，坐起来穿鞋子，“呦，花笼君，来了啊，过来这边聊聊。水口、黑泽、高坂你们也过来坐啊。”乌丸没叫如月，因为如月自己走过来，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了。</p>

“好的。”花笼走过去。</p>

水口教练等人也走过去，纷纷落座，红日教练给几位教练倒完茶也坐下。</p>

“好喝，再一杯！”乌丸监督伸出手指碰碰已经空了的茶杯，对红日教练示意，又看向站在那边丝毫不怵且还在打哈欠的花笼，“花笼君，采访你一下，将空手道部上下连带着教练放倒是什么感觉。”</p>

“很清爽，全身通畅，积累得压力一扫而空。”花笼回答，说出令在场教练都笑容裂开的话，只有乌丸监督一脸理解。</p>

“什么压力？”是教练也是心理辅导教师的水口教练问道。</p>

“远征。”花笼说完打了一个哈欠。</p>

“远征？远征都是处于绝对强势地位的你耍着别人玩，压力大的应该是星星星谷才是吧！”如月副部长惊奇。难道是两场比赛、投捕交流、当主裁判的高强度运动造成身体和心理上的疲惫？</p>

水口教练等人也被提起好奇心，纷纷看向花笼，然后，他们听到。</p>

“说话太多，好累。”花笼回答。</p>

“……”万万想不到是这个答案！如月瞬间死鱼眼。</p>

“……”水口教练抚摸啤酒肚的动作倏然停滞。</p>

“噗！”正在喝茶的黑泽教练喷了出去。</p>

“……”高坂教练一脸呆滞。</p>

红日教练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p>

他们四位教练和一位副部长聚在主监督办公室，自然是有要事相商，而花笼泉水正是他们的议题中心！</p>

在花笼进来之前，五人针对这次的“空手道部事件”已经各抒己见，但是没有得出结论，因为拍板做决定的人躺在沙发上看杂志，没空理会他们。</p>

众人：“呵呵。”</p>

只不过除了参加远征的水口教练、如月副部长，因为加训一事与花笼有过争论的红日教练，黑泽教练和高坂教练完全没有预料到花笼泉水这么棘手！</p>

那是什么见鬼的回答！</p>

未免太任性了吧！</p>

高坂教练：虽然对“贴纸条事件”和“对抗老师事件”有所耳闻，也知道“独闯白鸥台事件”。但是！花笼泉水真是一遍又一遍刷新他的三观，是他接触的学生太少了？</p>

黑泽教练：所以，远征应该注意的不是“砸人事件”、“三校投捕交流事件”和“拦车事件”，而是心理压力……花笼君这种算得上压力吗？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压力反而变大了？到底该怎么教导花笼君？让花笼君转做投手的事情也没有进展……</p>

宽敞的办公室一片寂静，空气沉凝下来。</p>

“哈哈哈哈哈！”此刻笑出来的人是乌丸监督，他与所有人的反应都不一样，从无聊到精神起来再到爆笑，他笑倒在沙发上，开心到眼泪差点飙出来，“花笼君，想不到你也会说一些令人气势高涨的话啊！好棒！实在是太棒了！”</p>

众人：“……”突然觉得花笼泉水独闯空手道部和刚才任性的回答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这里有个叫“乌丸消太”超麻烦生物存在！</p>

花笼慢悠悠打哈欠。</p>

“红日，谢谢你给我倒茶，但是我自己来就好。”水口教练道谢。被一个面容凶恶、看起来像黑/社会老大的肌肉男倒茶，总觉得眼睛疼，“乌丸，我还赶着回家和女儿一起吃饭，长话短说，你的决定是什么？”</p>

“花笼君也来了，你就直接说吧。”高坂教练催促。</p>

“听花笼君、乌丸你们两个说话，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走’，肚子好饿啊，乌丸，你动作快点，我还赶着去和相亲认识得男人吃饭。”如月拿出化妆镜给自己补妆。</p>

红日教练姿态端正喝茶。</p>

黑泽教练将自己那份圣地亚哥蛋糕端给花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