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战关学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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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本停在花笼身边。</p>

整个休息区的气氛顿时紧绷起来！</p>

观看比赛的高坂教练、盯着投手丘上的小牧、站在打击准备区不小心往回望的三宅、刚刚又拒绝一位队友献殷勤的折原、犹犹豫豫考虑开解竹本说辞的八坂、原本坐在竹本身边吵闹的日野和西园寺……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看着竹本！</p>

角落里的椅子上, 双手紧握，低着头且脑袋盖着白毛巾进行自我冷静的捕手丸山，察觉到这份不寻常的气氛, 拿下白毛巾, 抬眼, 下意识看向花笼, 然后，他看到了竹本站在花笼身边！</p>

诶？本场练习赛的先发投手竹本没有来找自己这个先发捕手，而是去找了花笼君？</p>

为什么？</p>

是认为他的实力不足？不值得信任？是因为他丢了三分？是向花笼君寻求破局的建议？为什么……他不是最清楚吗？</p>

竹本跟其他人不一样，竹本参加了仙台远征, 亲眼见识过花笼君的实力啊！</p>

那一瞬间, 丸山的眼神近乎凝固，手脚止不住的冰冷。</p>

对于捕手而言, 没有比自己的投手否定更耻辱的事情。丸山会被打击到体无完肤吧……打击组负责人高坂教练皱眉，用手肘轻轻捅了捅旁边的黑泽教练。他不擅长和学生说话，这种时候还是让黑泽教练出马更合适。</p>

“我不喝茶。”黑泽教练看也不看说道。</p>

“……”现在是喝茶的时候吗！没发现气氛很沉重吗！高坂教练一脸黑线。</p>

“花笼君！”似乎被黑泽教练的说话声音影响，竹本开口了, 声音很大, 大到让角落里的丸山身体颤了颤。</p>

花笼打着哈欠收回球场上的视线, 半睁的猫眼眨了眨看向身边的竹本。</p>

“你就不能管管日野和西园寺吗？别人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他们两个人聚在一起就是五千只鸭子！一直在我耳边嘎嘎嘎嘎嘎乱叫！害得我都没办法专注思考了！”竹本面目狰狞，额头青筋暴起，抬起的双手不断重复张开和握拳这个动作。</p>

丸山：“……”诶，是抱怨这边吗？目瞪口呆.JPG。</p>

众人：“……”直接傻眼，从神经紧绷到一脸懵逼再到憋笑。</p>

“哦。”花笼打哈欠。</p>

“你别哦了啊！我都快被烦死了！你倒是把管管那两个白痴啊！我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要是再被他们传染变得更笨，还怎么投球啊！”竹本抓狂。</p>

“……杀伤力不大, 侮辱性极强，日野，竹本前辈居然说我们两个是白痴。”西园寺震惊。</p>

“竹本前辈说对了一半，你的确是白痴！（西园寺：喂！）不过，我不是。”日野义正言辞，狠狠瞪了西园寺一眼，又看向竹本，“竹本前辈，你以为我想去你那边？要不是小牧前辈用超可怕的眼神瞪过来，西园寺还拖着我过去，我才不离开我的捕手花笼君！”</p>

“别一直夹带私货！花笼君是我的捕手！”</p>

“呸！你们两个一年级的小鬼不要白日做梦啊！花笼君明显更中意我啊！还有！贵大你这个混蛋！果然是你的手笔！我就说这两个白痴干嘛坐在我身边！原来是你的错！”</p>

“太好了，你打起精神了。”如果不是小牧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语气敷衍至极，这话听起来还有点队友情的感动意味。</p>

“好个屁！我本来就很精神啊！老子可是在思考怎么宰了关学野，哪有空去失落！”竹本的双眼渐渐明亮起来，里面燃起怎么也挡不住的光！灼热惊人！他在半空中狠狠挥了挥拳头，声音清晰而开阔，“好戏才正要开场啊！”</p>

休息区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和缓，继而昂扬，部员们纷纷露出神采飞扬的笑容。</p>

“啧，恶心！”小牧冷哼，扭过头继续看比赛，眼里飞快闪过一丝谁也看不到的笑意。</p>

“喂！你这个罪魁祸首不要不管啊！花笼君你也不要移开视线！你们两个快带走那两个白痴投手！”竹本满脸气愤。</p>

小牧看比赛。</p>

花笼打着哈欠看比赛。</p>

“不要两个人都不理我啊！”竹本气得脸都扭曲了！</p>

“因为竹本前辈令人很无语吧，要是我，我也不想理会竹本前辈。”</p>

“赞同。”</p>

“日野和西园寺不要火上浇油！你们两个给我去休息区外面安静一下！竹本你也安静！不要打扰小牧和花笼！”黑泽教练的呵斥结束了这场闹剧。</p>

“好的！”几人齐声回答。</p>

日野和西园寺走出休息区，眼皮抬都没太的小牧继续看比赛，淡定打着哈欠的花笼视线移到捕手区。竹本小声骂骂咧咧走到丸山身边，对拿着测速器回来的秋山经理点点头，一屁股坐下。</p>

“是平常的竹本，不知为何总想给你来波调侃助力的竹本。”瞪圆眼睛的丸山喃喃出声。</p>

“哈？你在说什么啊？意义不明！”竹本斜了他一眼，双手环胸，“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说完，他的目光直直射向投手丘！</p>

“……”丸山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人真的是竹本？明明每次上场都需要队友鼓舞才会放松的精神脆弱投手，现在面对被名不经传的队伍抢先拿下分数、先丢了三分的困境，没有沮丧，而是情绪高涨想着反攻！</p>

“关学野的一棒打者上户不需要在意，问题是从二棒开始的打者！二棒游击手的波多野、三棒三垒手的堀、四棒投手的大好诚和五棒捕手的石山！这四人将打线连在一起，尽管中间堀被触杀了，但是最终石山靠着一计漂亮的长打，还是将自己和波多野、大好送回本垒！”竹本眼睛里跃动着火焰。</p>

“……”丸山抿了抿嘴。这样啊，这次远征回来后竹本也成长了，不需要他的安慰，不依赖他分析局势，还反过来开解他。那要他这个捕手还有什么用？捕手失格啊……</p>

“关学野这次打击绝对是有预谋的！我不是说他们跑回本垒，放肆庆祝时有人不小心漏出来的话。是指他们打击时的状态，一开始就每个人都百分百全力以赴，仿佛赛车跳过启动和加速的过程直接到了飙车状态。”</p>

“……”丸山看着侃侃而谈的竹本，心生羡慕、窘迫、慌乱和……嫉妒！为什么只有他止步不前？为什么！怎么办！这种迫切的痛苦啃噬他的心脏，就要不能呼吸了……</p>

“我是被打个措手不及，不过，接下来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我们一起……丸山？你有在听我说话吗？”</p>

“嗯！”丸山用力点点头，笑道，“现在轮到三宅君打击，你应该去打击准备区。”</p>

“啊？”竹本愣了愣，扭头去看，果然看到三宅往打击区走去，连忙站起来，拿过头盔和球棒，“丸山，我先走了。”</p>

“嗯，加油。”</p>

“看我的厉害！”竹本回了一个闪亮的笑容，大步走出休息区。他不知道，在他转身后，丸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p>

丸山不由自主地看向花笼。对于落后的局面你没有丝毫动摇，是笃定自己上场后可以追回来吗？所以完全不在意？</p>

小牧注意到丸山的视线，微不可察皱了皱眉。丸山太在意花笼了！比眼前的练习赛还要在意，比对他的搭档投手竹本更要在意！他对中意独角仙标本的关注都没丸山对花笼的关注多！仿佛只要获得花笼的认可，其他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p>

丸山，你到底怎么回事？</p>

远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p>

现在己方队伍落后的局面，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比赛结束，比起已经过去的一局，剩下的八局才更值得你投入注意力！再说了，青野二军的实力与关学野有着质的差距，只要保持心态，正常发挥，胜利一定属于他们！</p>

丸山，不要让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蒙蔽你的双眼啊！</p>

小牧英挺的眉宇间掠过一丝不安，眼角余光扫向花笼。啧，依旧在打哈欠！恶心！</p>

花笼慢悠悠打完一个哈欠，半睁的猫眼清清泠泠捕捉着球场上所有的动态。</p>

正如他的预料，井口前辈没能在这局攻下大好前辈，在第一球判断出是坏球后放过未挥棒，做得很好。关学野的石山前辈便结束试探，依旧让大好前辈全力出手，连续用滑球解决了井口前辈，现在轮到三宅君上前打击。</p>

听三宅君和富丘捕手金元前辈的交谈，三宅君是棒球经验者，他会有怎么样的打击表现？花笼还有些期待。</p>

三宅先和主裁判问好，又对审视自己的石山点头问好，接着才在左打击区站定，摆出等球的姿势。他握棒的方法与前几位打者略有不同，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p>

三垒跑垒指导员区。</p>

宇留菜樱子挑了挑眉，是被发现了？还是碰巧我们关学野运气不好？那么，石山和大好会如何选择呢？她很期待。</p>

捕手区。</p>

竟然是左打击区！仔细一看握棒的方法毫无疑问是左打！是故意针对阿诚？看到三宅的站位，石山当时心里就是一咯噔，眼里闪过焦躁的暗光。原以为四棒的小牧君已经足够难缠，想不到会遇到更棘手的打者！</p>

是的，棘手！因为他们家投手的滑球存在致命的弱点！</p>

要在短时内将一位球速120+km/h的投手速成球速逼近140km/h的投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好在阿诚有天赋，又遇到剑走偏锋的宇留监督，勉强做到了这种事情。但是！速成的结果就是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破绽！那就是阿诚的滑球在左打击区会非常好打！</p>

“四缝线快速球，右下外角。”石山打暗号。这里不能再投滑球了，只能靠其他球种先应付过去！</p>

大好摇头。</p>

“……”竟然拒绝暗号！为什么啊！不要在这种时候任性啊！石山继续打直球的暗号。</p>

大好继续摇头。</p>

“……”投手就是麻烦！蹲在捕手区的石山肩膀垮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有预感，他们家投手又要作妖了！他抬手，向主裁判申请暂停后小跑到投手丘，用捕手手套挡住自己的嘴，直接问道，“为什么拒绝我的暗号？”</p>

“我想投滑球！”大好双眼亮晶晶，就像是瞅着肉骨头的小奶狗。</p>

石山差点反手就给对方脑袋一巴掌！他眯了眯眼，语气没有起伏地说：“阿诚、不，大好，你是不是忘了你滑球的弱点？”</p>

“没忘记，宇留监督说过，遇到有经验的左打，我的滑球会像流星一样被打出去！”大好露出大大的笑容。</p>

“……”石山将自己的脸埋进捕手手套里。喂喂喂！这是可以笑出来的事情吗！要不是现在是在比赛中，他绝对要给眼前这个麻烦的投手狠狠一拳！他勉强压下在身体乱窜的怒火，拿开手套，强装温柔的语气哄人，“大好，既然知道就稍微忍耐一下，等解决这个打者后再投滑球，好不好啊？”</p>

“不好！”大好秒拒。</p>

“……给我个理由。”石山勉强保持笑容。</p>

“我想投滑球！”</p>

“……”石山脸上的笑容彻底皲裂。</p>

“投滑球的感觉太爽了！”</p>

“……”石山面无表情举起手反手对着大好的脑袋就来了一下！</p>

“好疼！不要生气啊！你冷静点，先听我说完再动手！不对！是什么时候都不要动手啊！”</p>

“你说！”石山面无表情的同时咬牙切齿。</p>

“被知道弱点也没关系，反正早晚会发现。”眼看石山再次抬起手，大好下意识躲了一下，语速连忙加快，“石山，不要忘了我们是为何而来，是为了胜利而来！但更是为了变得更强！好不容易的对手，当然是要彻底利用啊！”</p>

“大家一起学会的攻击战术和守备阵型不好好实验一把怎么行？”</p>

“也正好磨炼我的滑球！我要借助青野二军打者的强大实力和迎面而来的重重压力，突破！我们的目标是夏甲预选啊！”大好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在阳光下仿佛璀璨的星辰！</p>

在这样目光注视下，石山鬼使神差地点头了，所有反对的话语就卡在喉咙里。</p>

“我很高兴我们意见取得一致！好了，你回去吧，我们继续~暂停的时间太长，四棒的小牧君肯定会察觉到异常。”</p>

“哦。”石山愣愣应下，转身往捕手区走去，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经，越走越慢，突然停下，转头，就看到投手丘上的大好一边叫着“yes”一边挥舞拳头，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p>

石山：“……”</p>

所以，其他理由都是借口，你只是单纯的想投滑球吧→_→。真是的，投手真是麻烦的生物啊，一旦对某种球种上瘾就不厌其烦的要投，昨天晚上和今天午休的时候都缠着他投滑球。</p>

石山的肩膀再次垮下来，肤色蜡黄的脸上满是无奈，消瘦的身形似乎更加无力。</p>

再叹了一口气，他小跑起来，回到捕手区，和主裁判打了招呼后，眼光余光扫了从容淡定的三宅一眼，蹲下。</p>

“滑球就滑球吧，你给我绷紧皮投球，不要太high。”石山打出警告的暗号。</p>

大好猛点头，要是他有尾巴，此时都要摇成电风扇了。</p>

“滑球，正中央。”石山无奈打出暗号。为什么选这么甜的位置？是因为大好的滑球从左打击区看，下落的轨迹太明显了！不如玩个花招选个最好打的位置，与投球球速逼近140km/h的难度产生巨大反差，让打者产生混乱和错误的第一印象，以为大好的实力忽高忽低。总之，能动摇一点是一点吧。</p>

“好的！”大好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不管是什么位置，只要是滑球他都愿意投！以前他都不知道，能够投出强大的投球是这么痛快的事情！</p>

大好双手上抬，左脚高高抬起，重重往前跨出去！下踏！脚下扬起阵阵灰尘！右臂已经如鞭子一般甩出去！将力量传递到球！难以抑制、心潮澎湃的将球投了出去！</p>

“嗖！”白球迅速飞向本垒！</p>

“乓！”三宅挥棒，金属球棒精准打中球！</p>

“咻！”球倒飞出去！三宅扔下球棒开始跑垒！</p>

“游击手！”捕手石山豁然起身！</p>

“左外野！”宇留监督喊道！</p>

诶？左外野？石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飞得不高的球从波多野（游击手）头顶飞过！直直飞向左外野区域！</p>

一年级的早乙女（左外野）听到宇留监督的声音，下意识就动了起来。但即使如此还是不够快！或者说这球飞得太快了！竟然直接打在外野最后面的铁网围墙上！</p>

“啊啊啊——！”球场外的青野三军已经开始放声尖叫！</p>

“是是是是全垒打没错吧？”</p>

“废话！你没看到球飞出去的时候是在界内啊！”</p>

“平时看不出来啊，三宅这不是很能干吗！”</p>

“一年级！我对你刮目相看了！”</p>

“看过花笼君的蜗牛式跑垒，你有没有觉得三宅君的跑垒十分清爽？同样是一年级，俩人的跑垒简直是天差地别！”</p>

所有的尖叫声和议论声，在三宅顺利回到本垒的时候达到顶峰！特别是站在打击准备区的投手竹本，他的叫声最大最清晰最持久，中间还夹杂着对大好的嘲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解决打者了。</p>

当事人三宅倒是很镇定，捡起球棒，对主裁判点点头往休息区走。</p>

“快看！快看！分数已经是1:3了！三宅！想不到今天第一个全垒打是你打出来的！可恶！风头都被你抢走了！”竹本大步走过来，非常高兴拍着三宅的肩膀。</p>

“疼啊。”</p>

“哪里疼了！是你缺乏锻炼吧！等你被大助拍过肩膀，就知道我的手劲只是在帮你按摩！”</p>

“……”为什么他要被濑户前辈拍肩膀？三宅往后退开半步，避开竹本的大手，问道，“竹本前辈，你是右打还是左打？”</p>

“百分百的右打！”竹本骄傲的对后辈竖起大拇指。</p>

“…………打击请加油。”不行，这位投手前辈是他说不通的类型，这里也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三宅放弃说明，只能干巴巴加油。</p>

“没问题！”竹本抬头挺胸像是要打鸣的公鸡气势汹汹走向打击区。</p>

三宅走进打击区，拿下头盔，放下球棒。</p>

“如何？”小牧问道。</p>

“我没有站在右打击区看过大好前辈的滑球，但是就站在左打击区而言，球下落的轨迹很明显，资料里说大好前辈的投球球心不好抓，这点站在左打击区我觉得也变得好抓起来。不过，这球能打出全垒打也因为球的位置很甜。”三宅尽量客观报告。虽然没有直言，但话里话外都是“将球打出去的原因是他是左打”的暗示。</p>

“攻克大好滑球的诀窍是左打？”小牧马上领会。</p>

“我是这样认为的。”三宅说完，看了花笼一眼，正在打哈欠，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p>

“丸山，你觉得呢？”小牧转头却看见丸山在走神，加大音量再叫一声，“丸山？”</p>

“啊？”丸山被旁边的拍了拍肩膀，一回过神来就和目光如利刃的小牧对上视线，浑身一哆嗦，心虚地移开目光。</p>

“……”小牧顿了顿，仿佛更冷了一些的视线将休息区里队友扫了一圈，“记住三宅君的忠告，打击的时候多动动脑筋，看清球再挥棒。但是！不要勉强自己改变打击区！即使不能使用三宅君的方法，也要沉住气！一步步攻克大好君的滑球！”</p>

“是的！”众人齐声回答。</p>

小牧转回头，看向球场，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p>

“不用着急，相信自己训练留下的汗水，你们的打击实力一定做得到！”小牧冷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鼓励。</p>

“是的！”这次众人回答的声音更加响亮了，充满昂扬向上的信心！</p>

黑泽教练和高坂教练全程沉默，任由部员们自己决定。</p>

这时，花笼的视线移到小牧身上。</p>

“闭嘴！你的视线太恶心了！打你的哈欠去！”小牧看向花笼的目光，清清楚楚写着“要是你将‘傲娇’这个词说出来，我就杀了你！”的警告。</p>

“哦。”花笼的视线转到球场上，继续打哈欠。同时，他想，刚才丸山前辈为什么没有回答小牧前辈的问话？</p>

与此同时，球场上关学野的守备在大好的应援下，总算退去萎靡不振打起精神来。</p>

“这就对了嘛！不要担心！这一分就当做送给主人的礼物，我们还要拿下更多的分数！”大好站在投手丘上面对着守备们大喊，洪亮而充满朝气蓬勃的声音像是暖流，让人热血沸腾！</p>

“有力气喊话，不如留着投球。”二垒手柳笑着怼回去。他身材魁梧，吊角眼很恐怖，和三垒手堀留着同样的飞机头发型。</p>

“大好，你不要太嚣张了！”堀也在笑，他和柳看的表情起来都很凶恶，只是身高略矮。</p>

“大好前辈，请冷静，请克制你的激情，不要燃烧殆尽了。”中坚手真波喊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