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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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玉被打的一愣，随即哭着跑出了家门。</p>

“小玉……”李秀芳追出房门，马小玉却已经跑的没了踪影。</p>

虽然家里穷，但李秀芳他们夫妻俩却从来没亏待过孩子，手头稍微宽裕了，就给他们买衣服，改善伙食。两个孩子的要求，他们也尽量满足，从来没打过他们一下。没想到今天马小玉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李秀芳伤心。</p>

马小玉跑出家门，又没地方可去，就去找了张绍光。夜里，马小玉在河边洗了澡，换上张绍光的衣服，而张绍光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的胸部。因为没穿内衣，又刚刚洗了澡，那里紧贴着衣服，露出美好的轮廓。</p>

马小玉主动揽上张绍光的脖颈，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说：“你喜欢我吗？”</p>

张绍光低头看着马小玉的唇，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说：“喜欢。”</p>

马小玉眼底浮现得意的情绪，她早就知道张绍光喜欢她，要不然也不会对她百依百顺，只是张绍光家里太穷，她看不上。</p>

马小玉伏在张绍光的耳边，说：“想尝尝女人的滋味么？”</p>

张绍光再次吞了吞口水，说：“想。”</p>

马小玉看着张绍光的眼睛，眼底满是怨恨，说：“只要你帮我杀了凌玲，我就把自己给你。”</p>

张绍光的眼睛闪了闪，说：“杀人？”</p>

“怎么，你不敢？”马小玉蛊惑地说：“阿光，杀人其实一点都不难，就像我们杀的那些宠物猫一样，只要拿起石头，照着他们的脑袋砸下去就行。”</p>

见张绍光只是沉默地看着她，马小玉一把将他推开，气急败坏地说：“草泥马，我就知道你不敢，窝囊废，穷光蛋，给老娘滚！”</p>

张绍光看着发飙的马小玉，彪悍泼辣，跟她平时伪装的善良柔弱完全不同，可他就是喜欢这样真实的她，而且只有在他面前时，她才会卸下伪装，张绍光觉得自己在马小玉这里是不同的。</p>

他站起身走向马小玉，抱紧她的身子就吻了上去。</p>

马小玉一愣，下意识地躲闪，破口大骂：“滚，别碰我！张绍光，你个王八蛋，快滚！”</p>

张绍光停下动作，却没有松开怀抱，说：“我帮你杀人，你现在就给我。”</p>

马小玉一愣，刚想说话，张绍光就吻住了她的唇，主动又直接跟平时的闷不吭声完全不同。</p>

“啊！”</p>

突来的疼痛让深陷其中的马小玉醒过了神，恍然间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什么。</p>

没有温柔体贴的王子，没有温馨浪漫的房间，甚至连张床都没有，她的少女时代就在那条小河边，在那片爬满蚊虫的草地上结束了，与她畅想的美好完全不同。</p>

她流着眼泪，自暴自弃地放纵着自己，心里对凌玲的恨更加强烈。</p>

张绍光没有食言，在和马小玉发生关系后，就和她商量怎样杀了凌玲，在他们看来杀人跟杀猫没什么区别。</p>

一个星期后的傍晚，张绍光在马小玉的掩护下，偷了韩松的手机，马小玉给凌玲编辑了一条短信，约她晚自习后，在学校后面星河网吧对面那条巷子里见面。</p>

那条巷子是个死胡同，只有一个出入口，因为周边都在拆迁，所以除了网吧里的人，基本不会有人进那个巷子。</p>

张绍光事先在巷子里埋伏，马小玉则远远地跟着凌玲，确定她去赴约后，就给张绍光发短信。</p>

他们下晚自习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不住校的人基本都有人接送，凌玲收到韩松的短信，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去看看，因为她心里对韩松还是念念不忘的。她给家里打电话，说今晚去闺蜜家住，随后就按照约定来到巷子口。巷子里没有灯，从外面看过去什么都看不清，凌玲不敢进，就站在巷子口给韩松打电话。</p>

凌玲刚把手机放到耳朵边，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被人拖着走进了巷子，她刚挣扎了两下，便失去了意识。</p>

马小玉见状急匆匆地跑进巷子，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张绍光，说：“快，你给她灌下去，我去巷子口守着。”</p>

张绍光将水瓶接了过来，掰开凌玲的嘴就往里灌，凌玲虽然失去意识，却下意识地吞咽着，一瓶水很快就灌了进去。</p>

“好了。”</p>

马小玉转身来到近前，拿着手机照了照凌玲，说：“把她衣服脱了。”</p>

张绍光蹲下身，解开凌玲的衣服，粗鲁地脱了下来。</p>

看着身材姣好的凌玲，马小玉眼底满是嫉妒，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她看向一旁的张绍光，问：“想上吗？给你个机会。”</p>

张绍光转头看向马小玉，说：“不想。”</p>

马小玉一怔，认真地看着张绍光的眼睛，随即露出一个胜利般的笑容，主动拉起张绍光的手，离开了巷子。他们躲在对面的阴影里，耐心的等待着。</p>

这个网吧虽然距离学校很近，但很少有学生在里面上网，包夜的基本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网吧里只有一个厕所，经常要排队，有些嫌麻烦的，都会来这个巷子解决。</p>

大约半个小时后，网吧里走出来一个卷毛，手里拿着手机，叼着根烟走进了巷子。</p>

“嗯……”</p>

刚走进巷子，就隐约听到一阵低低的呢喃声，吓的卷毛差点将手里的手机扔出去。他打开手电筒，壮着胆子照过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蜷缩在地上。</p>

卷毛被吓的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你……是人是鬼？”</p>

凌玲体内的药发挥作用，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听到有人说话，便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朝着卷毛就走了过去。</p>

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凌玲的模样，卷毛的眼睛一亮，再次吞了吞口水，慢慢的靠近凌玲，小心的碰了碰她，随即兴奋地说：“卧槽，是人不是鬼，妈的，老子今天走桃花运了。”</p>

……</p>

没过一会儿，网吧里又走出一个光头男人，手臂上纹着大片的纹身，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卷毛，你他娘的尿个尿，怎么人给尿没了？”</p>

巷子里的声音很快一起他的注意，他打开手电筒走了进去。</p>

“卧槽，有这好事，你他娘的居然不叫我。”</p>

“……”</p>

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三个男人……</p>

马小玉兴奋地看着巷子口，在心里默默数着……</p>

“她不行了，卧槽，她吐白沫了……”</p>

巷子里的男人们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竟没有一个打电话叫救护车。</p>

马小玉等了一会儿，走向那条小巷，打着手电看着地上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凌玲，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从垃圾桶上把粘好的手机拆了下来，和张绍光一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巷子。</p>

回到家里，马小玉戴上耳机，打开手机录制的视频，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黑着的，但每当进去一个人，都会打开手电筒，所以里面有谁，干了什么都被拍了下来，更何况还有完整的声频。</p>

第二天一早，警察就将那条巷子封锁了，凌玲死在了里面。随后韩松被调查，马小玉也被牵连其中，只是简单做了笔录就放了两人。而在凌玲的尸检报告出来以后，那些进过巷子的男人，都被抓了起来。</p>

没了凌玲，马小玉的学校生活轻松了许多，只是张绍光强烈的占有欲让她觉得厌烦，每每发现她和其他男生走的近一些，都会一反常态，变得极端霸道，用宣泄的方式宣示自己的主权。</p>

马小玉虽然很享受这种被爱的感觉，心里却感觉很空虚，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他，所以在填报大学志愿的时候说了谎，可当她以为自己终于要甩掉张绍光的时候，他居然又跟来了。</p>

大学四年，张绍光就像个影子一样，每天都跟着她，不会妨碍她做任何事，对她也是百依百顺，甚至将兼职赚来的钱全部交到她手上，只是不能看见她和别的男生接触，否则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狠狠折磨她，最狠的一次马小玉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快死了。自那以后，她就收敛了许多，直到张绍光大四去实习，她才算有了喘息的机会。</p>

只是这一次她也将自己亲手推进了地狱……</p>

作者有话要说：</p>

钩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山海经·北次二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