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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质能公式e=c2,又根据ft=v……好吧,编不下去了。
总之,拳头行程越远、加速度越快,打击的力量就越大,从心窝前一拳远的位置到手肘打直,行程上肯定比不过后手重拳。而且蹬地、拧腰、摆肩、送臂,调用的肌群也必然要比扣膝、转马多。
咏春拳,虽然带个「拳」字,实际上用拳的招式反而极少。
日字冲拳、连环日字冲拳、拦手冲拳、侧身抽拳,没了!较真儿的话其实只有两种:冲拳和抽拳,后者用的还是手背,拳击规则不让用。
除此之外,左右三扱肘也可以假装自己是摆拳。
不带拳击手套还好,即使不使用掌、指、肘,寸劲儿独特的发力方式和硬邦邦的拳骨也能弥补一些距离带来的缺陷。
可8到10盎司的拳套一带,好嘛!
不仅速度慢了,寸劲儿短促、难以卸力的优势也被拳锋前超厚的海绵先吸收掉了九成九,可谓优势尽丧、只剩缺点。
所以「犀牛」才会用下巴硬接他五拳而不倒。
虽说点数获胜也是胜利,但格斗比赛,谁不想ko对手直接获胜?像霍利菲尔德那样靠战术搂抱,即使赢了比赛也会被人诟病。
于是老秦就很郁闷。
给他一秒以上的时间调整、同重量级对手、来不及卸力、击中下巴,四个条件全部满足时才有可能ko,可对手又不是木头桩子,怎么可能傻等着?
“慢慢磨吧,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他嘟囔着自我安慰。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功夫没练到家,破系统又不给力,只能靠自己一拳一脚的磨练。
一挥手,墙靶出现在面前。
前文提过,墙靶是一块长方形、人头大小的沙袋,外皮由粗布、帆布、麻袋缝制而成,顶有圆孔方便固定,内装河沙增加重量。
用绳子穿过预留的圆孔,将墙靶绑在等腰三角形的木头架子上,架子顶端挂住墙壁上预留的铁钩,下端两角靠木墩保持与墙面的距离。
木墩固定于墙面,粗若拇指,长若拳头。
老秦每天练习结束后,都要用木锉将两个木墩各锉一下,等木墩锉尽时再摘下架子、将墙靶直接固定在墙面上,之后每天再舀出一羹匙的沙子。
这是水磨功夫,急也没用。
即使老秦日打万拳,木桩也只能挫下来一丝丝,拳头长短的木桩现在不过短了一个指节,距离摘掉架子、直接挂墙上还远着呢。
“系统,功成之日要是打不碎青砖,老子拆了你!”
他一边练一边叽叽歪歪的威胁——系统画大饼,说等他练到河沙淘尽、只余布料时,一拳击出,力量能透过拳靶、击碎青砖。
……
梦里不知寒暑,转眼金乌东升。
老秦已经习惯了早起,换上每天都要洗一次、以至于略有变形的压缩裤和紧身衣,套上跑步鞋,来到小院中做跑步前的热身。
“哥哥,能带我一起么?”门开,千代一身跑步装扮,怯生生的走到他面前。
一眼扫过。
咦?
好像哪里不对?
又扫一眼……
再扫一眼……
小姑娘红霞遮面,双臂下意识的动了动,却又控制着没护在胸前,反而努力的挺直身体,似一朵将开未开的花儿。
「啧,长开了啊!」这货挪开眼珠子,心下感叹。
转眼间久米千代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在子鱼单独为她制定的营养餐滋补下,当初那个柴火妞儿竟然也有了身段。
只是平日里穿着保守,被宽大的t恤遮掩,老秦又不是妹控,不会整天盯着看,直到她换上紧身的运动上衣才察觉不对。
“什么时候买的?”
“上、上次,姐送的。”
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江莜竹获救时未着寸缕,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是老秦脱下自己的上衣给她盖住,直到进了医院才混上一套病号服。
等她出院,又没衣服穿了。
久米千代与她身高相仿,于是这厮偷偷和妹妹商量,拿小姑娘的衣服给她换上,手刃仇人时江莜竹穿的就是千代的衣服。
待老江赶到,她自然要感谢小姑娘。
衣服还是老秦自己带回来的,江姑娘出手大方,一送就是一大堆,鞋袜内衣外衫无所不包,他哪好意思翻妹妹的内衣?
“咳!”
这厮习惯性的伸出爪子祸祸人家头发,伸到一半儿眼神不由自主的又歪了,于是收回手,转过头不敢再看,讪讪道:“要不,你先在跑步机上练练?”
手臂忽然一凉,掌心传来熟悉的触感。
老秦转身,却见女孩儿弯腰俯首,主动用小脑袋顶住他的手掌,眼神怯怯,仿佛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兔子一样。
特么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他头疼,两人都是孤儿,他能理解小姑娘的敏感,虽然只是陪着大姑娘过了把二人世界,但她心里恐怕连被扫地出门后的凄惨都设想过好多次了。
头顶始终没有动作,久米千代愈发不安。
突然,她双肩一紧,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继而顺着对方的力量站直身体,抬眼望,他的目光温和而宽容,带着宠溺和心疼。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老秦刮她鼻梁,“不是不愿意带你,我跑步速度快,你师伯都得骑自行车才能跟上。”
“我、我能坚持。”
“快速跑腿容易变粗。”
“……”
女人没有不爱美的,从三岁到八十三都一样,久米千代也不想跑成大粗腿,只好嘟起嘴巴,恹恹的转身,不想头顶一暖,到底被爪子弄乱了长发。
下一秒,手贱男后悔了。
小姑娘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扑进他怀里就哭,他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架着俩胳膊犹豫半晌,还是圈住了她的腰背。
“丫头,我们是一家人,哥哥不会赶你走的。”
“呜呜……”
“都是大姑娘了,像什么样子,快放开。”
“呜呜呜呜!”
“好好好,不放不放,愿意抱就抱着吧。”
“呜……”
“啧,忽高忽低的,跟唱戏似的。”
“噗呲。”千代破涕为笑,就势转转脑袋,用他的紧身服擦干眼泪,轻声道:“哥哥永远都不会赶千代走的,对吗?”
“那是!等你嫁人了,这就是你娘家。”
环住他的双臂松开,脸颊一凉,女孩儿「噌」的一下闪到门口,冲他吐吐舌头,湛蓝的双眼闪闪发亮,鼓起勇气、带着调皮道:
“那我就嫁给哥哥,这样就不用走啦!”
“哐!”门关,老秦摸了摸脸,摇头失笑,心说还是没长大,这话说的就像自家五六岁的女儿说长大后要嫁给爸爸一样。
门内,却是另一番风景。终点zhongdians
脸如火烧,心似鼓擂,久米千代先是捂着脸、羞得直跺脚,过了好久又仰起头、挥舞着小拳头使劲儿跳,口中发出无声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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